结实实地干上一仗,哪怕是战死沙场也不能退缩。更何况这种提前给自己找后路的行为,这根本就是胆小怕事、怕死的代名词,王阿贵的威信在这段时间里跌入谷底。
这天早训,王阿贵一如既往地在一个无人的角落中对着稻草扎成的假人练习冷兵器刺杀。因为少了一条胳膊,王阿贵不得不练习单手刺杀;为此老黄给他用钢管和制式56式三|棱|刺|刀焊接了一杆1.2m长的短矛,钢索教给了他一套简单而实用的单手枪法;每天早上王阿贵就在钢索的教授下加紧练习这套枪法。
“队长,你何必呢?咱现在有枪有炮用不着这单手枪。”钢索看着王阿贵光着脊梁挥汗如雨地抖着枪身有些惋惜地说道。
“怎么?钢索,你也不相信我?”王阿贵皱了皱眉头说道。接着他那肌肉虬结的左臂猛地一抖,56刺细长的刺刀准确地扎进了稻草人的“眼窝”中,只是力道还差点,因为练习的时间短还无法发出“整劲”。
“不是不相信你,我没上过战场,有些东西可能我不了解,但我知道老许、老金和老程都支持你肯定是有原因。只是我觉得用刺刀杀丧尸的时代已经过去了。”钢索靠在墙壁上斟酌了一下词语说道,“不管怎么说,我会站在你这边,我知道很多东西不是凭科学、讲证据就能解释得了的。”
“唉,我知道战士们对我的意见非常大;老陈、老邱、邵洋都对我有很大的意见。难道咱们就这样等死?狡兔有三窟、智者凿九穴,不做无谓的牺牲怎么就成了胆小怕死?况且这不是面对外族入侵,战死在这样的沙场上不是我愿意的。”王阿贵拔下枪尖,抹了一把汗苦笑道。
“是,马革裹尸不是这个死法。”钢索点了点头,他认同王阿贵的想法,“咱们储备车了没有?”
“没有,嫣云和燕子偷偷藏了几辆摩托车,仅此而已。为这事老陈已经给我嗷嗷几次了,他说储备点衣服、弹药、粮食都无所谓,那玩意儿多;但是装备不能储备,否则战士们的怨言会更大。”王阿贵一想到这事儿就恼火,他的话竟然不那么管用了。以陈忠为首的一些老队员也坚决反对储备装备,毕竟他们的装备实在太少了。
“这个事儿我和雪振去办。”钢索沉思一阵说出了句让王阿贵感到意外的话,然后扭头向车库的方向走去。
王阿贵站在原地默默地看着钢索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感激——还是钢索了解他的心思。这一个来月王阿贵起码瘦了十斤,巨大的压力、强烈的不安、队伍的不稳定都让他操尽了心。王阿贵明白,他的所作所为犯了军人的大忌——准备逃跑,这是历朝历代军人的大忌。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是军人的荣耀,是军人的墓志铭,是军魂、是国魂。
可是这么简单的道理王阿贵怎么会不懂?他考虑得、理解得还要深刻得多。可是如今时代不同了,如今是丧尸的世界,人类仅仅是被猎杀者而已。
这不是反抗外族入侵的战斗,死在对抗丧尸的战场上是荣耀吗?还是死在同是炎黄血脉、同是幸存者的人类战场上是荣耀?都不是,在这末世,能活下去才是真正的荣耀。
王阿贵仰天长叹一声,他多少理解了古今豪杰那种高处不胜寒的感受;也深深地感觉到了很多人其实并没有从尸乱前的观念中转变过来,要扭转这种沁入骨髓的观念——难啊。.。
转眼间已经2012年4月了,本该春暖花开的季节却仍然是天寒地冻,不过好在气温已经回升到了零下18c,不再是滴水成冰的时光。地上的积雪已经冻出一层冰来,军卡装上防滑链已经可以做长途行驶了。
伴随着气温的回升,丧尸大军也已经开赴到青海的高原上,昔日几百平方公里看不见一头丧尸的荒原上如今已经能看见稀稀拉拉的丧尸在游荡。
王阿贵决定按照计划继续一路向西,尽可能地远离贺兰山基地,他以为只要远离贺兰山基地就可以躲过毁灭性的打击——除了贺兰山基地和独立八师有深仇大恨、也有那种报复能力外他想不出整个西北地区还有哪个基地能对独立八师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按照计划,军卡要沿着315国道途径柴达木盆地的沙漠地区穿过茶冷口,然后进入xj自治区,一旦出了青海省省界,王阿贵他们就彻底逃脱了贺兰山基地的控制范围,到那时直升机也可以正大光明地飞行。
但是这也表明了他们要放弃尸乱前西北军在各个险要地区预留的各种补给物资,虽然xj也有大量的物资,但是这种行为让各级指战员都十分不满,王阿贵的威信跌至最低点,不管他走到哪里,战士们虽然还想以前那样客气,但明显地在躲着他。
“队长不是兄弟们有其他想法,而是你这次真的有些儿戏了,军用地图上标注的军用物资补给点明显在青海、甘肃多得多,xj根本就没多少,咱们何必呢?”王阿贵办公室中,陈忠苦口婆心地劝着王阿贵,他希望队伍仍旧留在青海省,那里的丧尸再多能有中原七省的多么?如今军卡已经接近青新省界,再往西走他们就要离开这个物资宝库了。
“是啊队长,xj那地方环境恶劣找水都难,现在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