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木料很少见了。”老马骑着摩托车过来了,他要看看哪些木料能用,哪些只能烧火,“木料保存的不错,除了最底下的只能用来烧火外上面的仍能用来建筑;竟然还有楠木、杉木,这些料子以前可值不少钱呢。”
“你看着办吧,如果需要找帮手的话一会儿在幸存者里面挑——这老一辈的手艺好多都失传了吧?”王阿贵问道。
“差不多,现在年纪30岁以下的木工都不算木工了,都是拼装工;很多手艺他们都不会。”老马一边敲着木料一边说道。
“老马,你会‘鲁班术’吗?”钢索掀开一堆积满了灰尘的防雨布看了看里面的木料说道。
“会,但知道的不多;鲁班术只有老一辈匠人会了;由于电动切割工具流行,年轻的会的人很少。其实鲁班术也没那么可怕,更没传的那么邪乎,会鲁班术的人照样娶妻生子,只有不能大富大贵是真的,有了与众不同的能耐必定会失去一种东西。心正自然百邪不侵,会鲁班术的人也不是想怎么着就怎么着,掌握一种能耐必然要遵守一种规矩,这是天理。”
“就像以前网络不发达的年代,没见过真|枪的人以为有枪的人很厉害,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不服崩了你;没有权力的人以为有权力很厉害,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可是网络发达以后大伙才知道有枪人也有有枪人的规矩,不是想崩谁就崩谁;有权的人也有官场的规矩,不是想整谁就整谁,这都是一个道理。”老马一边挑着木料一边说道,跟在王阿贵身后的三个士兵不自觉地感到背上发凉——他们中竟然还有会鲁班术的人!
“老马,这话以后可不能随便说啊,不然大家都会怕你的,你以后还怎么娶媳妇?”王阿贵赶紧让老马别说了,这种东西不知道的话大家还能互相信任,一旦知道了大家还怎么相处?对超自然神秘事物的恐惧才是最可怕的,因为不了解、所以恐惧、所以本能的不信任,这是人最普通的心态无可辩驳。
王阿贵在广西驻防时就喜欢听壮族、苗族的老志愿兵讲这些故事和道理,很多东西他都明白,因此不会像其他对此抱有敬畏甚至恐惧心态的人们那样唯恐避之不及。其实各种千年传承的技术行业都会有一些法术,不仅仅是老木匠懂,老金匠、老石匠、老铁匠、老泥瓦匠、老纺织匠等等老匠人手里都有点道道;这是各个工种的祖师爷留下来保护匠人们不受恶霸刁民欺负的法术,从创立之初就属于自卫性质的,用来自卫可以,但要用来害人可是会遭天谴、遭报应的,而且是现世报。
这种法术不属于“大道”,而是属于“小术”的范畴,顺天而行则处处朗朗乾坤,逆天而作则处处是幽冥禁律,那些各种禁忌、规则都是在提醒施术者:人在做、天在看。
“啊,我明白了明白了!”老马这才一拍脑袋恍然大悟。老马实在,和金雨堂一样属于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的人,平时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外也不怎么说话,但是今天说出来的话可真是石破天惊。
“今天的话谁都不许再往外说。”王阿贵嘱咐大家口风严点;不过好在听见的就钢索和嫣云,还有后面那三个兵,其他人在不远处忙其他的。
“我以后还是说我是弹药工吧,当了四五年弹药工变傻了,有些需要注意的事情都没再绷着那根弦了。”老马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讪笑着说道。
...
“队长!我手下的人大部分都愿意跟着走,只有十来个有孩子了没办法跟着走了;剩下的算我都是光棍。”刘红兵跑过来报告道,这次连称呼也变了,直接把自己算成自己人了。
“这么多光棍?我看见女人不少啊?”王阿贵有些不太相信,刚才在人群中女人起码占一半,按说在每个基地里当兵的都是最吃香的,这怎么这么多光棍?
“唉,队长,那些女人的脸都很脏了,咱这儿缺水,每次打水都得去远处的小清河,很多人成年都不洗澡,你看不出她们的年龄。其实剩下来的女人没有低于35岁的,都是四十多五十的中年女人。年轻的都送铜山基地换军火了。”刘红兵一脸无奈地说道,“那仨娶媳妇的都娶得是四十岁的女人;俺们想着俺们还年轻,不急于一时,也就没有娶。嘿嘿!”
“嗯,想法不错。我希望以后你们还能继续控制住自己的精|虫,不用着急,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王阿贵点了点头,虽然他明知道这帮家伙平日里不缺女人,但是管不了那么多了,没有孩子就行。
如果接下来的每一步都顺利的话,要不了多久王阿贵他们也会学铜山基地——抢钱抢粮抢娘们,这是乱世稳定军心必不可少的措施;其实人世间不都是为了这三样么?治世不也是么?拼命的坑蒙拐骗、剥削、压榨,你骗我我坑他他再反过头来忽悠你,为的什么?不还是这三样么?只不过是换个好听的名词而已:抢钱叫赚钱、抢粮食叫改善生活、抢女人叫为了“爱情”、一夜情什么的,其本质却仍然千年不变。
“我们能控制得住自己!”刘红兵赶紧答应道。他明白今后可不会再有一包方便面换一个女人陪一夜的好事情了。王阿贵队伍里的女人没有丑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