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各家的领地,村子里连条稍大点的主路都没有。
很快王阿贵就确定了对面房顶上有一个明哨,房子下面的一架大板车上还卧着一个暗哨,找暗哨也有道道,都是人,在一定环境下人能想象到的哨位就那么几个,挨个去试探就是了;嫣云终归是杀手,江湖杀手还没那能耐去刺杀部队的人,所以她对于部队的警戒哨位还是不了解。
这两个哨位布置得很讲究,上下两个哨兵都看不见的位置却都不是什么要点,在要点位置大板车上的哨兵正好能看见房顶上哨兵的视觉死角,三个哨兵就能戒备住这个村子的两面,六个哨兵就能护住整个不大的村子;想解决房顶的哨兵,就必须经过房下哨兵的视线;而想解决下面的哨兵,必然会惊动房上的哨兵,因此不论对手想解决哪个哨兵,另一个都会发现,看来布置哨位的人很有一套——这会是一个强劲的对手。
王阿贵瞪大了眼睛观察了一番,村子里除了几个哨兵外没有任何防御工事和运输工具,这说明他们的基地不在这里,很可能也是从哪里跑过来找人的,这究竟是群什么人?能意识到那个伊丽华绝对不是科学家那么简单、而且还能抓住她们,这样的人不会就是个什么排长吧?这里可是距离坠机地点二十多公里呢。
雨还在不断地下,王阿贵思索了一阵子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看看嫣云,嫣云也是摇摇脑袋表示没办法;找丧尸?可这偌大的平原根本没几个丧尸,丧尸数量少了还不够人家练枪的呢。硬闯也不行,先不说嫣云浑身是伤她在不在乎都会影响她的战斗力,就算是回去找人那几个被俘的警卫估计也会被杀掉,她们死了王阿贵去哪找伊丽华去?
不能再耽搁下去了,王阿贵决定就是慢慢爬过去也得把哨兵抹掉,虽然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但是除了这个下策之外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王阿贵趴在嫣云的耳朵上嘀咕了一番,嫣云迅速蹲在墙下,双手扶着墙;王阿贵摘下八一杠,拿出刺刀叼在口中轻轻踩上嫣云的双肩,嫣云很轻松地就站了起来,仿佛王阿贵这一百四五十斤不存在一般,一下子就把他顶了起来。
好大的力气!王阿贵的嘴角翘了翘,轻轻扶住三米来高的土坯房上的大梁,双手握紧一撑,轻松地翻了上去。
“哗啦。”屋顶的陈年旧瓦发出一声轻响,王阿贵马上趴稳不动,屏住呼吸静等对方的反应;他上来的这个正是屋脊的另一面,站在对面房顶的哨兵看不见这里。
“牛蛋,是么子响类?”房顶上的哨兵问了一声,听这声音百无聊赖得说明这家伙也没尽多大的心。
“额哪知?下雨了呗,介破房子就是塌了也不稀罕。”这个声音应该是大车上的暗哨说的。
好,不怀疑就行。王阿贵紧绷的心松了下,然后开始一点一点地移动着身子,心里还暗暗祈祷,但愿这破房子能受得了他的体重吧。
就这样一寸一寸地挪了半个多小时,王阿贵才从房子这头挪到了那头,沙沙的小雨声和夜空中回荡的尸吼遮住了这轻微的摩擦声。这村子不大、但也不小,远处房顶上的那个哨兵王阿贵只能看清他的坐着的轮廓,想必他也看不见自己吧。王阿贵趴在房檐一动不动,他在等下一声尸吼。
“吼——”一声凄厉的长吼远远地传来,回荡在这凄凉的夜空中,王阿贵借着这一声吼翻身跳下,脚底的黄泥和尸吼的回音遮盖了他落地的微弱响声。
王阿贵躲在两座房子中间狭小的过道里判断着两个哨兵的位置,房顶上的哨兵不敢轻易移动,只敢坐在屋脊上转动脑袋而已,脚下都是湿滑的陈年旧瓦,他害怕一个不小心摔下来。而那个暗哨此时正背对着王阿贵,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两米多,王阿贵狞笑了一下,当下一声尸吼再次回荡时,他猛地扑向了那辆大板车,在暗哨还在感慨尸吼的悠扬时拧断了他的脖子。
兄弟,对不起了,谁让你是棋子呢。王阿贵暗道了一声摘下他的钢盔戴在头上,然后向着嫣云藏身的路口扔出一个石子,很快,在明哨看不见的地方嫣云趴在地上像条蛇一般窜到了房下。
“牛蛋,又系么子响类?”屋顶上的哨兵真够警觉的,嫣云的声音已经够轻了,他竟然还能听得见。
“冒得,冒得,怂胆子?(没有没有,瞧你那胆子?)”正在王阿贵想着怎么才能模仿暗哨的嗓音时,旁边的嫣云竟然先开口了,那嗓音简直和这个叫牛蛋的嗓音一模一样,杀手果然不一样。
“刺棱娃子。”房顶上的哨兵骂了一句不吭声了。王阿贵和嫣云马上钻进了两个房子之间的过道里。
“她们在那栋房子,大兵们在那栋房子,我们去找我的衣服,我衣服里有好东西。”嫣云几乎是咬着王阿贵的耳朵轻声说道,然后指了指三栋屋子,只可惜绵绵的细雨让王阿贵除了泥土的香味外什么也闻不着。
王阿贵示意嫣云留下,他去拿她的衣服;虽然嫣云来不及说,但王阿贵大致猜到了她的衣服里会有什么。
就在王阿贵准备潜入那间放衣服的屋子时,“吱呀”一声,那个睡着士兵的屋子打开了门,一个光着膀子只穿条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