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了一阵子之后,铁甲一边嚼着馒头,一边冲王阿贵傻呵呵的乐,这说明他理解了;钢索走到他身边拿出一方手帕欣慰地给他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遥遥,紧跑两步,出来端饭了。”王阿贵看着铁甲乐呵呵的样子点了点头,然后冲驾驶室里的单瑶瑶挥挥手,给两个饭盒里盛满了粥。
这边宋婉儿也准备了好两套饭菜一起交给被冻得哆哆嗦嗦的单瑶瑶,单瑶瑶接过饭盒赶忙跑回了驾驶室;她和叶清儿一直在奇怪为什么宋婉儿她们同样只是一身单薄的迷彩服却不怕这零下好几度的寒风呢。
“各位兄弟,吃饱了大家就散伙吧。拿你们的军用水壶来,装点稀粥路上喝,吃这么快把寒气都吃肚子里去了,这末世可生不得病。”王阿贵走到那些被困的士兵身边说道。
“谢谢首长!二毛,带大伙去拿水壶!”那个瘦高的士官长站起身来冲王阿贵立正敬礼道,“看首长们消灭丧尸从容不迫,我们深感佩服,能否请首长指教两句?”
“集合!”一个看着应该是副职的兵大喊一声,三十几个兵唰地集合列队,冲王阿贵他们立正敬礼,齐声高喊,“谢谢首长!请首长指教!”
“既然这样,我就卖弄两句。”王阿贵立正回礼,毫不脸红地应下了这声“首长”,“跨立!”
“唰!”三十几个兵整齐划一地持跨立姿势站好,沾满黑血、破旧的迷彩服在寒风中猎猎作响,但是每一个兵都挺直了胸膛,因为他们遇见了让他们深感佩服的战士——这才是真正的战士!听他们一句指点哪怕是批评都是一种荣耀。
“首先问你们一句,知道打丧尸要爆头吗?训练大纲里没有教过,但是电视电影小说里总教过吧?《生化危机》也看过吧?”王阿贵突然问了这么个问题。
“报告首长!知道!”三十几个兵有些晕乎,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问题。
“知道个屁!”王阿贵一声怒喝,士兵们感觉浑身一哆嗦,“既然知道,五辆车围一块干什么呢?当碉堡还是当据点?当了这么多年的兵就学会怎么打阵地战了?游击战呢?游击战法都学哪去了?啊?”
士兵们不吭声了,刚才还有几个心里不太服气,想着你们是老a,俺们是普通兵怎么能和你们比呢?这会儿也服气了,人家说到点子上了,想想自己三十多个人,虽然弹药不充足,但也不至于被围着不能动弹。
“敌强我弱的时候,就要打游击战。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游击战法上是怎么说的?都忘了吗?刚才我还看见有人拿着轻机枪在那瞎突突,突突死几头丧尸了?我帮你查着呢,一个弹鼓75发子弹,才突突死四头丧尸,弹药浪费程度如此巨大你就不知道心疼?现在的子弹可是打一发少一发!”
“兄弟们,你们要明白,这不是呈英雄主义的时候,你们面对的不是活人,是完全没有感情的活着的尸体,怕死很丢人么?逃跑很没面子吗?你们和一群尸体讲什么面子?”
“五辆车,分开跑,这么强的火力完全可以跑得了,不知道你们是出来干什么的,但是你们必定要回到基地去,那里有你们的老婆,有你们的战友,不能为了个英雄情节把自己搭里面!”王阿贵像个真正的教官般连骂带讲,从部队里出来的他真正明白只有这种教导方式才能让这些从来不知道什么是苦、什么是血、什么是泪水的新兵蛋|子——对他而言——听得进去,上过战场的兵和没上过战场的兵有着巨大的差距,这点差距是没上过战场的兵训练一辈子也赶不上的。
“好了,我说完了。希望下次各位能成为你们身边的战斗英雄,下次能带兵打丧尸,然后有了军功娶个漂亮媳妇。”王阿贵冲大家立正敬礼。
“谢首长指教!!”三十几个兵齐声道谢,三十几双眼睛饱含着泪水。真传一句话,假传万卷书,他们明白,这个和他们素不相识也许今生都无缘再见的老兵教给他们的是什么,这是老兵们用鲜血和泪水换来的经验,极其珍贵的经验!
虽然只有几句话,但是单凭这一点,他们回去就足以带兵打仗;这是提携,真正的提携教导,这些宝贵的经验给他们带来的不仅仅是生命的保障,还有光辉的前途,每一个兵都明白这个老兵给他们指引了一条光明大道。
休息了一会儿后,获救的士兵们开始忙着修车、清理满车的黑血,王阿贵他们一会儿还要护送这些兵们回去,他们已经没有子弹了。只是这些黑血非常难清理,这东西对衣服、铁皮、轮胎的腐蚀性非常强,却对人体皮肤没什么伤害,这点很奇怪,可能是丧尸终究来源于人体吧“你们是哪个基地的?”王阿贵看着忙忙碌碌的士兵们问那个瘦高士官长。
“报告首长,我们是长野基地的。”士官长赶紧回答,“就是离铜山基地不远的一个小基地,以前是驻兵点,驻扎了两个营,我们那里都是荒野,尸乱时损失不严重。”
“这次是出来找物资的?”王阿贵看了看吉普车、猛士车、越野皮卡后备箱里满登登的物资,这些物资都用帆布盖着用绳子绑得结结实实的。
“是的,基地里有两千来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