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次炮击好像停止了。当一个小时之后仍旧没有炮轰时,守备部队绷了一天的神经终于稍稍放松了些;两个小时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守备士兵开始趴墙头上、地面上睡觉;三个小时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当夜里快十点时,守备部队放心地认为那个该死的队伍没有了炮弹,基地危机等于解除了,只要基地里熄灯宵禁,不作出吸引丧尸的举动,那么这些丧尸只消一夜就会散去。但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这世道就是这样,永远不能幻想敌人会自己退却,不论何时这都是战争的铁律。
“司令!他们又开始炮轰了!”被称为司令的老头青筋暴起地抓着电话,浑身颤抖,胯下的女孩赶紧加快了抽动,虽然她的小嘴已经变得通红、酸麻,却依然不敢停止。
“滚一边去!”老头抓住女孩的长发猛地甩向一边,女孩连滚带爬地缩在墙角含着眼泪一声不敢吭。
“司令!这回的弹着点在距离基地三公里处!炮击间隔变小,平均每十分钟一发!”又一台电话冲老头大喊着。
“司令!丧尸群已经向弹着点集结!密度越来越高,他们想让丧尸进行高密度攻击!用燃烧弹吧!”对讲机也配合着凑热闹。
“司令!丧尸起码五万以上!凭步兵的火力咱们顶不住的!用燃烧弹吧!”刚挂断的电话再次响起。城墙上、直升机上,前方的信息在源源不断地传进指挥部。
“给我接弹药库!”老头已经气急败坏,花白的头发乱得跟鸡窝似的;黑黑的眼圈、发白的脸庞根本不像一个掌管着一个基地几万人的领导者。老头的思维已经有些紊乱,这几天过的日子哪像个司令?一条落水狗还差不多。
“我们还有多少燃烧弹?”老头对着电话声嘶力竭地喊道。
“报告司令!各式燃烧弹23020枚!凝固汽|油|弹2200枚!”弹药库报告道。
“给我接空军!!”老头的嗓子已经嘶哑,他再也忍受不住这种折磨了,他要一口气消除这个心头的刺,赶紧恢复到安稳、平和的日子中去。真不知道惹了何方神圣,自己被这么可着劲地折磨却没有对方多少信息,多少人、在哪里、火力配备等各种情况统统不知道,除了知道这些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外,就是知道他们是外面活人禁地中的幸存者,这些人绝对是变态,一等一的变态!
“啪!”电话被挂断,话筒顿时没了声音。老头猛地一抬头,发现电话叉簧上放着一只手,而手的主人却是一直站在他身边从不多嘴的钢索。
“你想造反吗?”老头瞪着血红的眼睛冲着钢索怒吼,花白的头发根根站起,手已经摸上了桌上的手枪,如果钢索不能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他会毫不手软地毙掉钢索。
“司令!凝固汽|油|弹就这么多,用完了永远没法再造;燃烧弹听着是不少,可是能打丧尸集群的又有多少?我们现在不能用这批燃烧弹;等等,再等等,如果支持不住了我们再用也不晚。您想想,这次才是几万丧尸,如果是十几万、二十几万的丧尸攻城到时候我们用什么?”钢索盯着老头的眼睛,不卑不亢地说道,“司令,您不能急,他们都可以急,但是您不能急,您越着急有人越高兴;您没发现吗?还没开打就有人起哄着要用燃烧弹快速解决丧尸群,他们为什么这么着急?他们在害怕什么、担心什么?”
“”老头愣住了,此时他才发现从刚才警报声响起之后,他的参谋、副官都以去前线督战为名先后跑出办公室,只剩下他一个孤家寡人和两个贴身警卫——前线打仗参谋和副官去督什么战?
“钢索,谢谢。”老头愣了半晌恢复了神智,扭脸冲女孩沉声说道,“出去。”女孩如蒙大赦般赶紧逃离了办公室,唯恐老头临时改变主意。
“钢索,你说的对,谁都能急,我不能急;谁都能乱,我不能乱。老子打过越战,当了一辈子的兵,枪林弹雨都没怕过,几个小小的丧尸老子竟然乱了,可笑。如果知道我乱了,不知道有多少人正捂着肚子高兴呢。嘿嘿,妈了个巴子,老子今晚就看看,这些尸体到底能怎样。”老头微微一笑,神色平静下来,沉着、冷静、稳如泰山的气势重新回到他身上,原本苍白的脸此刻也多了一丝血色。上过真正战场的老军人仿佛再次回到了枪林弹雨、刀山火海的战场。难不成和一群尸体打仗还比和人打仗更难吗?老头的嘴角泛起一丝狞笑,眼神变得冷若冰霜。
“命令所有参谋、副职全部给我滚到办公室来,谁也不准上前线。”老头沉稳地扣下电话,“妈了个巴子,算盘打得还真美。想让老子的人上去拼命,你们的人在底下歇着,是不是想等老子的人都累得半死不活的你们造反啊?嘿嘿嘿,看谁能玩过谁。”
“命令督战队上城墙;敢下城墙者,无论官职大小,一律就地枪决。”老头抓起一部红色的电话话锋冷酷。
“命令各城防部队,按次序轮换上前线。团部直属部队在城墙下面集结待命,哪支城防部队擅离城墙一律格杀勿论。”老头阴冷地笑了,心道:小子们哪,你们还太嫩!小算盘打着不错嘛,先用燃烧弹烧一批丧尸,然后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