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明天晚上。”徐少川看了眼地图。
“那就再轰它一天一夜,就是不让他们睡觉;这次豁出去了打废他一两门炮;nn的,打不过他们还骚扰不了他们?”王阿贵坐在悍马车上就着灯泡看一本小说,这附近的农村都很偏僻,没有像样的灯具,都是这种灯泡,如今只能将就着用了。
吃过晚饭,大家继续轮流炮轰。凌晨一点到四点,是王阿贵、陈二狗、金雨堂、邱国兴的岗,四人开开炮,抽抽烟,看看天上圆圆的月亮,听听荒野中的尸吼声倒也优哉游哉,晚上虽然熬得厉害,但不用担心挂着导弹的飞机一会儿过来一趟一会儿过来一趟。
“那家伙的速度真快,打得我连招架的功夫都没有。”王阿贵抽了口烟谈及和那个高手过招的经历,“老金,最能打的是不是就是警卫连的一至四号警卫了?”
“这个我不知道;警卫连的人反正都是精锐中的精锐,谁能打都是机密。但我知道的真正能打的是中央警卫团的那帮家伙!那帮家伙我的天,一个女的我都摆不平,几下就不行了——”金雨堂也只有在这几个人面前才能多说两句话。
“哟,这么厉害啊?”陈二狗赶紧接上话茬,“那女的都那么厉害?你这么强悍都摆不平?”
“你以为呢?那女的别看身材娇小,但那劲大着呢!”金雨堂没听出陈二狗话里有话,接腔道,“唉,那回真丢大人了,两下我就躺地上任人摆布。”
“那儿——的劲有那么大呀?才两下啊?一二三还是一二一呢?”陈二狗的音调变了淫笑道。
“滚蛋!”金雨堂一愣,这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拿起烟头扔向陈二狗,陈二狗轻盈一跳躲了过去,冲着金雨堂扭了扭屁股,金雨堂抬腿就要踢,一时间车顶上笑声一片。
“呯呯!”正当大伙高兴的时候,漆黑的夜空中响起几声枪响,四个人马上操起步枪冲着枪响的地方警戒,听声音开枪地方离这里不远。而且离这里越来越近,听声音很杂乱,最多也就是几把54,可能是幸存者。
但是伴随着枪响和尸吼声的,还有摩托车飞驰的轰鸣声,远远的已经能看见灯柱,四人迅速顶上火瞄准光柱。现在躲已经来不及了,不管来者何人,都不能让他们知道军卡的事情;如果来者是幸存者,吓唬吓唬把他吓走就行,如果是基地的人,一律格杀勿论。
“等等!别开枪!”摩托车出现在四人视野中时,开车的人高声喊道,“我们有话说!”
“放下武器,双手抱头,走过来!否则格杀勿论!”金雨堂对来人喊道。
“好的,我们知道!”来人回答,来人是三个,骑得是军用钱江750边三轮摩托车,看样子还有一个女的。三个人先扔掉枪,然后慢慢爬下摩托车,双手抱头,慢慢地向四人走来。四人走近以后,两个强光手电被拧亮,雪白的光柱照在来人脸上。两个一米六出头的矮壮男人,都穿着迷彩服,一个穿着呢子军大衣,脖子一梗一梗的似乎有些痴呆,对手电光很是厌烦;另一个男人则眯着眼睛躲避着手电光;而旁边抱着头的是一个将近一米七的高挑女人,似乎被丧尸吓得不轻,一张小脸煞白,扣紧扣子的呢子军大衣下面是王阿贵他们见过的红色高开衩旗袍,穿着一双黑皮鞋,纤细的小腿已经冻得煞白,在步枪的瞄准下更是吓得浑身颤抖。
“哥们,报个名号吧,既然知道我们在这儿想必你是基地里的人吧?”陈二狗吊儿郎当的开口了。
“雨堂兄弟!还记得我吗?我是钢索!”正常的那个男人点了点头表示他知道规矩,而他口中喊出来的却是金雨堂的名字——他们原来认识。
“嗯,谢谢,我叫‘淤泥’,他叫‘铁渣’,这是‘飞镖’,那是‘嚎叫’,咱五个凑够恐龙大队了;还钢锁,你咋不叫擎天柱呢?”陈二狗一听就笑了,你当这是拍《变形金刚》啊?
“各位大哥,我男人真的叫钢索。”那个高挑女孩听见对方嗤之以鼻和钢索一脸不明就里的样子,她明白了怎么回事,赶紧焦急地解释道,“他是个孤儿,是他师父给他起的名字。他们自小习武,十八岁以后才从山里出来,根本不知道变形金刚是什么,求你们别开玩笑了,我们不是来闹着玩的。”
“钢索教官,兰州一别五年,没想到还能在这末世相见,你说我是该高兴呢还是该怀疑呢?”金雨堂没有陈二狗那份闲心,冷着眼,步枪依然瞄准着,丝毫不为所动。
“雨堂,你怎么——”钢索两道剑眉拧在了一起,似乎金雨堂的反应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钢索教官,我承认你对金某人有过督导之义,如果这是和平时期,我肯定要请你吃喝玩乐一条龙。但是如今是末世,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何况一别五年,而且你还是基地头儿的贴身警卫。今天如果不说出个道道来,别怪金某人手下无情。”金雨堂根本不搭理钢索的神情,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虽然他们以前认识,甚至还有过交情,但那是以前;在末世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成本很高,越是有本事的人信任成本越高;这还不算,在末世什么最恐怖?不是丧尸,而是人心,巨大的环境变化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