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已经十一月末,虽然还没到农历腊月,但此时的气温已经下降到了零下10c,阴霾的天空飘着小雪,凄厉的北风刮在脸上如同刀割一般,河北的冬天在这个时候从来没有这么冷过,气候的反常已经凸显端倪。
在布满冰霜的乡间公路上,吉普车颠簸着驶向远处的村庄,有了这样的大杀器,众人也不用再等到下雪时了,干燥的路面反而利于车辆的行驶。他们的目标还是那个村子,只是这次他们要从正门进入,但愿那里会相对繁华一些吧。
金雨堂开着车瞪一双杀气腾腾的眼睛注视着前方,吉普车不时颠簸一下——又一头丧尸还没来得及喊出声就成了轮下的碎肉。陈二狗扶着重机枪站在车斗中整理着弹匣,枯瘦的脸庞没有了往日的嬉皮笑脸;而他手中那漆黑的重机枪、森红的木质枪托、长长的弹链、阴森森的子弹都在表明着重机枪的森森杀气。
王阿贵仍然背着56半蹲在车斗中,和丧尸近身战斗宽大的八一刺明显不如细长的56刺,子弹再多终究有限,能少用一发是一发。除了步枪外,王阿贵的武装带上别着四颗手雷,腰上插着两把54手枪,沉甸甸的备用弹夹插在武装带和衣服之间,手边还放着几十个用啤酒瓶做的汽|油弹;一挺八一式轻机枪正放在他腿上,王阿贵正往四个备用的开放式弹鼓中一颗颗地压着子弹。
坐在一旁的韩燕正拿着一个弹鼓往轻机枪上安装,然后把一个个备用弹鼓整齐地码放在手边的沙袋上。宋婉儿则拿着电工刀一个个地挑开重机枪子弹的弹匣、拉出弹链随时准备给陈二狗供弹,她就是陈二狗的供弹手。
“大家准备好,火力压制开始!”在接近村口的时候,陈二狗示意大家准备,随后扯下防风镜,把口罩挂在耳朵上,含胸收腹、扎好马步,把67式重机枪的枪托顶在肩膀上、手指放在扳机上。而这边众人则迅速做好战斗准备,开保险、上膛。
只见不远处的村子口,大批的丧尸顺着吉普车的轰鸣声从村口向外涌,村外的农田里三三两两游荡的丧尸也跟着围了过来。慢慢的,丧尸群密度越来越大;聚集在村口的丧尸已经达到数百头。震天的尸吼声夹杂着刺鼻的尸臭味随着北风吹向吉普车,即便是已经习惯了尸臭味的五人还是忍不住有点作呕。看着一头头头发蓬乱浑身残破不堪的丧尸、张着留着黑色液体的大口、密密麻麻的蠕动而来,陈二狗感到头皮有些发麻。
“嘭嘭——嘭嘭嘭!!”面对着丧尸,陈二狗先是打出一片弹幕熟悉一下枪性,随后手中的重机枪正式怒吼了起来。面对丝毫不懂得拉开散兵线的密集尸群,陈二狗不断调整着姿势、长点射和短点射互相配合着进行火力压制;转瞬间,森森的弹壳像下雨一般从机匣中纷纷跳出,冰冷的枪口顿时变得滚烫,从枪口喷射而出的子弹从弹幕汇聚成一条条金属火龙像一把死神的镰刀般横扫向迎面而来的尸群。
重机枪不愧“单兵收割机”的霸气称号,一发威力巨大的子弹穿过丧尸的身体就能生生从其后
(本章未完,请翻页)背带下一大块血肉甚至碎骨,然后剩余的动能还能再钻进后面不远处的丧尸体内撕裂它的肌肉和韧带——这绝对不是步枪甚至手枪能够望其项背的。
劲霸的金属洪流横扫之处,一头头丧尸不是被打碎头颅就是被拦腰扫成两截、甚至整个上身被凌空打成一团血雾,一具具破碎的尸体在吉普车的车轮下变成一堆泥泞的碎肉。“单兵收割机”向世人证明了不可一世的丧尸不过也是血肉之躯、同样是“单兵收割机”下的猎物,转瞬之间,上百头丧尸被打成了碎片。劲猛的北风夹杂着血雨腥风捶打着吉普车的车身,陈二狗抹了把沾满黑血的防风镜,开始了新一轮压制。
吉普车的速度慢了下来,从村口涌来的丧尸越来越多,密度也越来越大,震天的尸吼与呼啸的北风连为一体,向闯来的活人宣告着丧尸世界的禁忌。一群群衣衫褴褛、浑身灰青的丧尸踏着沉重的步子毫无恐惧地一波又一波从村口钻出,蹒跚而又坚定地扑向吉普车,丝毫不顾前方的同伴被扫成血雾后洒满它们的身体,它们只有一个目的:吞噬一切来犯的活人!
“老金!停车!”陈二狗踢了一脚驾驶座。吉普车“嘎吱”一声停了下来,接着重机枪熄火,陈二狗和王阿贵迅速起身,拿起车上的汽|油弹点燃火接二连三地扔向丧尸密集的地方,宋婉儿和韩燕在下面拿着防风打火机点着浸满汽油的布条。一个个汽油|弹犹如手|榴弹一般在丧尸密集的地方碎裂,里面的汽油随着惯性洒向周围的丧尸,一时间村口外密密麻麻的尸群陷入了一片火海。
风助火势,呼啸的北风加剧了火焰的燃烧,丧尸身上早已干枯的衣服、鞋子甚至皮肤都跟着燃烧起来,一时间滚滚的黑烟夹杂着焦糊味弥漫了整个天空。前面的丧尸本就脆弱的筋腱和肌肉在高温下变得运动迟缓,但是后面的尸群对同伴的怒吼根本不屑一顾,仍旧卖力地往前冲锋,前面的丧尸肌肉和筋腱被烧得僵化,后面的丧尸把它扑到,然后踩着同伴仍在熊熊燃烧的尸体向前冲锋,直到被引燃,然后再被后面的同伴扑到、踩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