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烧焦了,粮食也跟着烧焦。”王阿贵砸了一下路边的电线杆有些恼怒。
今天的观战让王阿贵他们意识到先前大大低估了丧尸的危险性,高估了自己的战斗力。先前他们只是单纯的以为只要人多、武器充足就能进村子搜集物资,但是现实却狠狠地给了他们一击。在狭小的村路上、面对蜂拥而至的丧尸如潮水般的前后包围,在没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情况下无论多少人、多少条步枪都是送死;但是最合适的大杀器莫过于重机枪,可是去哪找重机枪去?凭他们现在的状况就是再找几条步枪都是问题。
由于没有大威力武器,接下来的日子里王阿贵等人只能凭借着摩托车极高的机动性在附近的村庄边缘东挠一爪子、西挠一爪子地搜集点残存的物资。可是他们能去的地方其他幸存者也能去,他们有车,别人也有车,在村庄边缘丧尸少的地方有没有枪没有太大区别,人多人少才是重点,这样一来王阿贵他们白费力气的时候越来越多。
机枪、机枪、机枪一次次的白费力气让王阿贵的脑袋里一直闪动着这个词,甚至睡觉做梦都是抱着机枪傻呵呵地乐,到底给哪能弄到机枪呢?没有这种大威力武器就算面前是国家粮库也和他们没有一毛钱关系;几把54、几条步枪,在汹涌的尸海面前不比一根铁棍强到哪去。可是凭他们的条件想搞到机枪简直是痴心妄想,军区军区进不去,驻兵点驻兵点进不去,从哪搞机枪?
“过路君子,那边苦,自己照顾好自己”这天子时,王阿贵照例蹲在寒风中空荡荡的路口烧着纸,嘴里机械般地念着词;但脑子里还是“机枪、机枪、机枪”。长期的营养不良已经让王阿贵的思维有些钝化,根本就想不出什么法子,王阿贵甚至有点种绝望的感觉——冬天猎物不好打,野菜也不好找,再没得吃估计明年冬日的某天就是自己的祭日;也许不久后的某一天自己会和面前的虚空中那些带着铁链的亡魂在一起吧?到时候会有人为我据一把泪吗?听着虚空中铁链划过坚硬路面的声音,王阿贵思绪纷飞。
“长亭外、古道边;孤坟野冢槐树间;有缘人、心莫烦;掠去浮尘把愿还——未亡人,切记~~切记~~”随着铁链声渐行渐远,冥冥之中传来一个苍凉、落寞而又空灵的男声,先是由远及近仿佛吟诗之人从王阿贵面前飘然而过一般接着渐行渐远,然而漆黑的虚空中却看不见半个人影。这是两句古诗,似乎包含着什么深刻的内容,尤其是最后的那句叮嘱,像极了一个历尽沧桑的长辈对年幼无知的晚辈之敦敦指点一样让人感到和蔼、亲切、幸福,王阿贵的眼眶不由得一热。
“多谢使者指点!未亡人给您磕头了!”王阿贵愣了一下,当明白这是谁给他的指点后,向着声音消失的方向倒头便拜,连磕三个响头,滚烫的泪水流下面颊,滴到冰冷的路面上——王阿贵已经很多年没有再流过泪;这次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因为这句指点包含的意义太大太大了。
“阿贵,你怎么了?你刚才在给谁说话?”宋婉儿吓了一跳,赶紧跑过来搂住王阿贵,她以为王阿贵这几天压力过大精神出问题了。
“阿贵,你没事吧?你刚才说话的样子太吓人了。”陈二狗和金雨堂、韩燕跟着跑过来,众人围着王阿贵紧张兮兮的。
“我没事,别担心。”王阿贵笑了笑,从宋婉儿怀中出来站起来对大家神秘地一笑道,“回去睡觉!明天我们有活干了!”
第二天一早,五人开着吉普车和摩托车在田野间转悠,骑兵刀依然在闪动着寒光,随着一颗颗尸头的落地,王阿贵他们已经在附近转悠了一上午。
“这附近怎么会有亭子?如果有的话这一马平川的一眼就能看到。”陈二狗驾着摩托赶上王阿贵。
“长亭未必是个亭子,也可能是个地名。既然找不到亭子就找槐树。”王阿贵有些焦虑,紧了紧军大衣说道。
“阿贵,不行我们去乱葬岗吧,一般槐树都长在那里!这一片都转过了,没有符合的地方。”吉普车赶上两人,金雨堂在驾驶室里喊道。
“好!就剩那片小树林咱没去过,咱去那晃荡一
(本章未完,请翻页)圈后再去乱葬岗!”王阿贵不觉得乱葬岗里会有什么,因为勾魂使者说的地方是“孤坟野冢”,乱葬岗可不是孤坟野冢;但是这附近已经转了个遍,除了那片他们经常埋伏打猎的小树林没去外就剩下村后面那片不知道几百年的乱葬岗了。
“这小树林咱们已经来过很多次了,没见过孤坟野冢啊?”宋婉儿爬在车窗上探出头说道。
“咱们都是晚上来的,白天没来过。下车吧,进去看看,注意小路、槐树、坟头,还有带‘亭’的地方。”王阿贵停下摩托车,拿起56半掰上刺刀;金雨堂停好吉普车,众人下车,紧了紧军大衣掰上刺刀。
“我怎么感觉咱们跟鬼子扫荡似的?你看这架势。”韩燕拿着步枪东挑挑、西碰碰。
“是啊,再加个膏药旗就更像了。”陈二狗接过话茬。
“注意点找,应该就在这附近。”走在最前面的王阿贵回头示意大家不要只顾着说话,陈二狗和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