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了他的心头。
老巫祝。
太像了,简直是太像了。
两人的外表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除却老汉说话时的语气和身上的装束。
若是换个地方换个背景,他甚至是会百分之百的以为这就是老巫祝,那个曾经在黄帝时代死在了体验者枪下的老巫祝。
只是唯一令他举棋不定的却是这老汉的眼神,老巫祝的眼神中带着精芒,那是一种看破一切望穿红尘的目光,而这老汉,只是一个半只脚踏入了棺材眼神已经浑浊了的老者。
老汉见王阿贵不说话,想要摆脱王阿贵抓住他的那只手却发现那手跟个铁钳一样死死的箍住了自己的胳膊,不由的恨恨道,“你个小子,抓住我老汉是个啥子意思,我老汉要钱没钱,要东西没东西。哦?我明白了,敢情你是朝着我那孙女来的。”
老汉自己给王阿贵找了个借口,越想越有道理,当下嘴巴就像机关枪一样的开始了扫射。
“我告诉你,你小子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我孙女天生丽质,是看不上你这样的穷小子的的。”
“听懂了吗你?还不放手?”
“我说你小子倒是放手啊,老汉我还急着回家呢,天都黑了。”
王阿贵无奈的摸摸鼻子,颇为尴尬,别说他孙女再怎么天生丽质,就算他孙女是天上的仙女下凡,不食人间烟火,恐怕也很难让王阿贵的心境起一丝一毫的波动。
原因无他,排除他是个体验者这个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职业之外,他还有个和叶天鹏的三年之约以及杀了泰皇的儿子,现在王阿贵自己都不知道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就一命呜呼了,哪有心思去看这老汉的什么孙女。
美色虽好,也是要有命才能够享受的。
“这个,……老人家,我在躲避仇家,这里又是人生地不熟的,您看,……嗯,可不可以让我去你家躲一段时间,我伤好了立刻就走。”王阿贵话本来就少,这说起求人的事情来更是心口不一,看起来没有一丝一毫的说服力。
老汉立刻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蹦了起来,声音陡然提高,刺的王阿贵耳朵生疼,“不行,你要去我家?我要是带你去了我一个老头子到时候还不是任你揉捏,我倒是没什么,可万一你要对我那孙女做什么我孙女一世清白岂不毁在你的手上?”
王阿贵说出这样的话,一是确实另有打算,二则是身不由己。
从悬崖上跳了下来,他没死,只是昏了过去。
醒来后,早已不见了红双喜,同时不见的还有一身的修为。
若是说原来王阿贵体内的真气像是一条奔流不息的河流,那么现在只能算作是一两滴小水滴罢了,并且这小水滴还有随时蒸发的可能性。
他知道,这是重伤至极的缘故,当时若是一个不幸,老天不眷顾,别说他是肉身境九重,就是出窍境九重也已摔作一坛肉泥了。
现在他唯一剩下的依靠就是强横的肉身,和不知道究竟靠不靠谱的蚀骨**古卷,毕竟这玩意儿是个半吊子,谁也说不准会不会在关键时候掉链子。
更重要的是,他心里还有以一个猜测,一个更重要的猜测。
眼见这老汉死活不同意,王阿贵索性直接耍起了无赖,板起了脸,“这附近我走了这许多路也没见过一户人家,显然是个荒无人烟的所在,你不让我去你家修养那就等于是让我死在这里,既然这样,你也别回去了,干脆留在这里陪我好了。”
顿了顿,又道,“你要是放心你孙女一个人在家的话那也就算了,万一遇到个什么强盗土匪的,嘿嘿……”
王阿贵没有说完,只是那话里的意思却是不言而喻了。
老汉的气势瞬间瘪了下去,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一下瘫坐在地上,摆摆手道,“好了好了,你小子赢了,老汉我带你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