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可是我们的父皇!你想要皇位,我可以让给你!”
墨飞扬脸上一寸多长的伤口往外渗着鲜血。雪花打在他的脸上,融入了他的身体,融进了他的血液。他仰望着凌天殿前那高高台阶之上的墨凌宇,哀伤之中带着愤怒,愤怒之中夹杂着不甘。
台阶之上横七竖八的尸体,把墨凌宇那孤傲的神情映衬的更加冰冷。他俊俏的脸上浮现阴邪的笑容,如那夜间的鬼魅,让人泛起阵阵寒意。
“我愚蠢的弟弟啊,你为什么会问出这么幼稚的问题?皇位?呵呵……皇位又算的了什么!”
“既然不是为了皇位,那你何要做出这人神共愤之事?”
“为什么?哈哈……因为世人只知灵帝墨天行,又几个人知道我墨凌宇才是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父皇已不再是当年那个横行天下的灵帝了,这南灵帝国也只有在我的手中才能永保万世基业!”
“这就是你弑父杀母的理由?就为天下第一、万世基业这些虚无缥缈的名头?”
“傻弟弟啊,你是不会懂的。或许当你拥有蔑视天下的实力的时候,就会懂了,不过那也是下辈子的事了。”
“我是不懂,我下辈子也不想懂!你这么做难道就不怕遭天谴吗!”
“哈哈哈……天谴?天谴!我即为天,何来天谴!”
墨凌宇仰天长啸,震的那簌簌飘舞的雪花纷纷避让。一抹血色闪烁在他的眼眸中,伴随着一道劲风,他已身在墨飞扬的面前,一把真气幻化的冰剑,直直插入了墨飞扬的胸膛,然后化作一团熊熊的火焰,自胸前燃遍全身。
“我亲爱的弟弟啊,你就在地下陪伴父皇一起看我开创万古帝业吧!至于悦瑶,我会替你好好照顾的……”
……
伍墨从床铺上惊醒,豆大的汗珠渗出额头,打湿了被褥。
两年了,每晚他都会被这噩梦折磨。
墨凌宇,一个被称为千年难遇的武学奇才,天生灵脉印就是觉醒状态,天形脉印,金、水、火、土四种属性。十二岁便跟随父亲南征北战,十四岁突破齐天境,十八岁迈入凌天境,两年前二十六岁的他已是灭天境中星位的高手。如今估计早已步入巅峰了吧。
他曾经是墨飞扬心中无比敬仰的大哥,现如今却是他心中无法拔除的倒刺。
黑暗中,伍墨的神情哀怜,面露愁容,或许是他想起了那曾经疼爱他的父皇母后,或许是想起了小时候那个背着他上山猎蛮兽的慈祥大哥,或许是想起了那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安悦瑶……
忽的,他板起了脸,两腮颌骨凸起,眼中尽是杀意,周围的空气也跟着变得冷峻。“上天既然选择让我逃过此劫。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我必十倍来报!”
……
李家后院的演武场内。
“凝神,静思,感悟天地之妙,冥思日月之精。运转心法口诀,吸……呼……”
一位身形彪悍,虎背熊腰,满脸凶煞之气的大胡子男人,徘徊在一群妙龄男女之间。
少男少女共有一十三人,年龄参差不齐,从六岁到十八岁不等。他们席地而坐,神情微妙,时而紧锁眉头,时而煦光荡脸。
这些人中有李家的公子小姐,也有些是管家仆人之子。李家虽为医药世家,李景之本人也并不懂得丝毫的修炼之法,但是身处南灵洲,又有几个家族不想让自己的子孙后代出一个人人敬仰的武者呢?
演武场的边侧,散乱的摆放着一堆练体用的器械,石锁,石锤,刀枪剑戟应有尽有。
“嘿,伍墨别看啦,人家都是已经踏上武学之路的精英。咱们还是老老实实的强身练体,争取早日觉醒,也免得天天在这儿举石头。”
李佳义手举百斤石锁,额上的青筋暴起,憋得面色彤红。当他瞥见盯着人群发呆的伍墨,也有些嫉妒的说到。
他的年龄和伍墨相仿,要长上几个月。他的父亲是府上厨房的管事,比起那些个少爷小姐,可是得整日看人脸色行事。
李佳义显然是误会了,伍墨并非有意看向那边,他只是单纯的寻找了一个发呆的目标而已,不过他没有多做辩解,轻轻扬了扬嘴角,仿佛对于灵脉印觉醒一事并没那么上心。
“喂,你们两个嘀咕什么呢?”
演武场中央的那群男女已经散了,三三两两一伙相互比划着招式。一个衣衫华丽的少年,带着戏谑的笑容缓步走向这边。
“没……没什么。”
李佳义眼神有些飘忽,好像对于眼前这人有着深深的忌惮。
华衣少年名为李佳皓,是李家二老爷李景岳的孙子。家主李景之整日忙着行医问药,这府上的大小事务都是李景岳一手包办,他的孙子李佳皓借此在府上作威作福,横行霸道。
不过他确实有嚣张的本钱,八岁灵脉印觉醒,十四岁步入感天境,今年十八岁的他已是感天境中星位的武者,在这年轻一代中也确实有着傲人的资本。
“瞧你们鬼鬼祟祟那样,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