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凤是花家班班主花满楼的女儿,从七岁时就开始学唱京剧花旦,十七岁时开始登场唱戏,头一次在中和大戏院登场就闪现出夺目的光芒,那真叫闪亮登场,一出《穆桂英挂帅》一鸣惊人,从此红遍京城,外带天津港再加直隶省。
达官贵人争相前往捧场,都想一睹芳泽,揽香入怀。
这样的事情又怎么能少了恭亲王奕欣呢。
就在花小凤再次到中和大戏院唱戏剧的时候,恭亲王就来了,而且把当晚的一百六十张戏票全部卖了下来。
恭王把戏票全部卖了下来,并非是为了自己一个人听戏,而是把在京城里的那里文武大臣们全都请了过来。
花小凤一登台就惊呆了,只见满戏院子里全是戴亮红顶、涅红顶、亮蓝顶的官帽,那一顶顶亮闪闪的珠子,在戏院子里的灯光照射下真是光彩夺目.
花小凤也是见过场面的人,可那见过这么大的场面。
那时代官员的等级是从帽子上的顶珠来看,一品为亮红顶、二品为涅红顶;三品为亮蓝顶、四品为涅蓝顶;五品为亮白顶,六品为涅白顶。
瞧瞧前来听戏的都是三品以上的大员,这是什么的排场,要多牛就有多牛,想不牛都不行的。
那个人能得到这么多的贵人来捧场,除非是皇帝的女儿公主出嫁时才能享受到的待遇呀。
再低头往下一看,最前排仅仅摆着一张桌子。
桌子后面坐着一位才二十出头,亲王打扮的人,正在笑眯眯看着自己。
花小凤急忙吸了一口气稳定下情绪,开始唱了起来:“忽听那边关战报急传,番帮小鬼又来进犯。”
这一声清脆的唱腔简直如同天籁之音,再一看那唱戏的人宛若那九天仙女,飘飘而来,恭亲王被惊呆了。
花小凤的惊呆是惊呆于看戏人的权势,
恭亲王的惊呆是惊呆于花小凤的美貌与扮相。
从此,恭亲王的魂魄就被花小凤勾了去,每到花小凤唱戏,那是逢场必到。
这下可好了,原先觊觎花小凤那些趋之若鹜的达官贵人个个都成了瘪茄子,马上退避三舍,谁还敢靠近花小凤,那不是找死吗!
花小凤先是惊于恭亲王的权势,再后来就架不住恭亲王火一般的热情,慢慢的允许了恭亲王靠近、靠近、再靠近,那真是靠近我温暖了你。
一个年仅十七岁如花似玉的女孩儿,
一位年仅二十二岁风华正茂的风流倜傥青年王爷,
两人在一起能不擦出那爱情的火花吗?
中国人从来就以出轨在内心中暗暗窃喜,不然那个秦观怎么能写出那么诱惑的诗词来:“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届在朝朝暮暮。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哈哈,搞破鞋都在那么高的层次,可见文化的力量是无穷的。
虽说咱们的恭亲王在十五岁那年就已经有了福晋,但那都是政治婚姻,男女根本也就无什么感情。
没有感情也就不可能产生爱情,没有爱情的婚姻那就是一座围城。
于是,咱们的恭亲王就时不时在那座围城的被窝里,经常给自己的福晋说故事,以做洗脑。
恭亲王的故事只有一个。开场白恭亲王是这样讲得:最可怕的当然不是距离和时间,最远的距离就是我与你虽然在一个被窝里睡觉,却心里想的别人。
你以为你的深情可以穿山越海,可是却难以穿越我的心,没听前人说吗,万丈深渊能见底,唯有人心隔肚皮。某一天,近在咫尺的机会就在眼前,我有让她随着岁月的悄悄流走。你存在我深深的脑海里,在我身边,但我不愿见你。这叫先打打预防针,免得到时候福晋又哭又闹寻死上吊的,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
恭亲王没有破城而出的胆略,翻墙越脊的胆量还是有的。
恭亲王爷就经常以票有的身份光临花家班子,
若是两情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那纯粹是扯淡加的扯王八犊子。
那个正常的男女,架得住寂寞。
若得两情久长,就得朝朝暮暮,今天请花小凤喝茶,明天送花小凤珠宝。
那个少女不钟情,有这么个年轻英俊的王爷做靠山,那可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两人很快郎情妾意的如胶似漆缠绵在一起。
奕欣又绝非那种朝秦暮楚的登徒子可比,这位恭亲王特别重情重义,这一相好就是两年多,七百多个日日夜夜,对花小凤那真是爱如初相见。
这次恭亲王奉旨离京南下,就顺便带上了整个花家班京剧艺术团,一来为了减少旅途中的寂寞,二来可能随时与自己心爱的人儿玩玩个船震,以解相思之苦,那滋味该有多美,这是公私兼顾的好事,真是顺风顺水顺应时代的潮流。
恭亲王在谭廷襄等要人的陪同下在“大风号”的餐厅里急三火四吃完了午饭。
就对谭廷襄道:“老谭头!告诉船队马上起航,不能再耽误时间了。”
谭廷襄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