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幽河三个大字熠熠生辉,剑气无双锋芒毕露,石碑照亮了桃花林和太幽河交界之处,而后,光芒收拢,三个大字也化作平淡无奇。
“钟情苍生,无情天道。”
男子化作青鸾,无情剑斩断情丝,手中的钟情剑化作一根保护绳挂于脖间,青鸾直冲天际,不知要去哪里。
龙云作为一个旁观者,他就站在石碑的旁边,他目送青鸾远去,却不料青鸾偶尔回头,有无穷剑气袭来,让龙云惊得一声冷汗,这才出现龙云梦呓的开头一幕。
“不,不要。”
龙云冷汗流出,他惊醒过来,才发现是南柯一梦。
“仙女姐姐,对不起。”龙云虔诚叩拜,他知道见证的是事实,这是男子给他的警告,他正襟危坐,犹如孩童在聆听。
龙云来到外面,走到太幽河的石碑前,他阵阵出神。
果然,石碑上的三个大字如同梦里那般,有锋芒剑气可摄入人心,使得龙云不能抵挡,精神之力全都灌入石碑中。
“无情剑,钟情剑。”
“和绝情道有关系吗?”
龙云沉迷其中,无法清醒,他曾经历一世,绝情道为第一大道。如今,无情剑气和钟情剑气,就缠绕在他的身边,要杀他而后快。
一瞬间,生死之际,他想到很多。
“无情,钟情,绝情。”
镇山碑压制着龙云无法逃脱,无情剑气和钟情剑气将龙云围拢,龙云精神一阵萎靡。
“无情剑,钟情剑,绝情道?”
龙云神志不清,他解脱不得,沉浸在其中,剑气支离他的身体。
“绝情道,可绝情,这就是无情吗?”
“无情,天生可无感情,也可有情之后,再斩断情,这也是无情。”
“钟情,唯有无情相生而生,也可绝情相死而死。”
“无情道,钟情道,难道演化出最后的结果是绝情道?”龙云在演化,无情剑气衍生出无情道,钟情剑气衍生出钟情道,却到最后,万物为刍狗,情终是释然。
“不,怎么可能这样?若是这样,那青鸾最后不就什么都得不到,反而会衍生心魔,日日被困守绝情道?”龙云大惊,他不敢相信,青鸾会踏上绝境,无法脱身。
无情剑气和钟情剑气袭杀,龙云周身地字印诀和三仙术同时展出,这是他目前最大的底线,但那两道剑气太过恐怖,他抵挡不住。
“非要让我踏入绝情道吗?”龙云脸色苍白,这是一条绝路,一旦踏入,便没有回头之路。
“若可挽回,我那一世修炼绝情道的女子就不会死去,若可挽回,绝情道就不会是天下第一大道,若可挽回,我定不会逆天寻道。”
龙云气势奔腾,无情剑气和钟情剑气被他甩开,他双目赤红,绝情道占据了他的身体,或者说,他已被绝情道所困,那一世残留在他体内的道,在一点点磨灭。
“不,我不能够,不能够辜负她。”
那一世,她的血不能白流,她为了斩破绝情道身死道消,为了他叛逃绝情道,却遭受无上痛楚和毁灭,龙云眼睁睁望着,却不能救她。
“弱水三千。”
龙云身形如龙卷,他飘荡起来,周身有无形之气缠绕,将无情剑气和钟情剑气从跟前带去,这是大道的痕迹,不能轻易逝去。
无情剑气转过,钟情剑气回旋,它们再次冲向龙云,龙云一笔带过,没有任何波澜伤在他的身上。
剑气,不是剑道,还未演化衍生出道,因而不能击杀龙云。
“弱水三千,虽然是我十八世才修炼出的小道,不足以抗衡大道,但也不是你们这些不足为道的剑气相抗衡的。”
龙云那一世,练就弱水三千小道,若未大道,定能将那一世的女子所救。
弱水道,三千大道之一,被龙云以十八世才修炼得刚刚入门,此时,却不得不再次显现。
“你们不足以道,若就此散去,我会收手,若不散去,我向来泾渭分明,管你如何天仙之姿,我也定会铲破魔障。”
龙云有所悟,未来会有一见,或许,只因为梦中一眼,已然对方怀有敌意,龙云虽然不是故意来到此处,但这里却是男子的禁脔,可以预见,若真的相见,定会击杀龙云。
“希望你不是修炼绝情道,若为此,即便因为仙女姐姐的关系,我也不会同情你。”龙云恢复了神志,无情剑气和钟情剑气钻进了石碑中,再无任何的光芒,灰暗得如同普通石碑。
“镇山碑。”
龙云淡淡抚摸着,眼中闪过一抹慧光,但终究离开了石碑,镇山碑,顾名思义,唯有放在山岳之间,才能真的起到镇山的作用,但在这里,十层功力才起到三四层的作用。
“我不会毁你,你还是镇守这里吧,或许以后,我还会回来看看,虽然,对于这里来说,我只是个过客。”龙云莫名说道,他像是一个人在对自己说,但是眼前的石碑中有隐约剑气闪过,像是在回应他,之后,再也没有了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