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弗雷德老师见易要了这么多专业的东西,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其他几位老师也是这样,都是眼睛傻傻地盯着易,半张着嘴巴,好想说点什么,却又说不出来,因为饶是经验丰富的他们,对于这么多专业的木工工具却几乎是没有了解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句话说不上来。那周围的其他考生,听闻易的要求后,各个之间顿时面面相觑,又纷纷议论开来。
“这个家伙,以前究竟是做什么的?”
“就是啊,看他说的那么专业,对这椅子应该是势在必得吧!”
“我看不是,说不定这家伙就是在装逼,反正也考不上,干脆就撑一撑场面。”
“可是他万一又考上了?”
......
不管怎么说,易的举动,赢得了大厅的每一个人的关注,不只是监考老师们,还有周围和他一起参加考试的考生。
“给他给他,他要的都给他。”最后还是弗雷德从惊呆中最先醒了过来,连忙把都掉到嘴上的眼镜扶到鼻梁上面,然后笑了一下,发话了,“这个考生倒是很有意思呢!”
周围的老师也都纷纷附和,他们又怎能想到,易就是一个纯粹的木匠呢?
过一会儿,又有个人抱着一大堆东西来到了易的面前,松开了怀抱,一大堆工具放在了易的跟前的地上,却反身恭敬地对弗雷德道:“弗雷德老师,斧子、刨子、凿子、短锯、墨斗、角尺、刮刀都有,但是用于木材深度抛光的麻绒却没有了。”
弗雷德一听这话,顿时老脸通红,刚才自己还吹牛说只要提出有名有姓的超越学院里都有,都能满足需要,结果这还没有一会儿就被打脸了,他愤怒地向着抱工具的那人瞪了一眼,这才对易道:“恩,抛光倒不必了,毕竟抛光也很耽误时间,如果因为你做这把椅子而耽误了其他人的考试,那就是不好的。你就先做一个大致的椅子来看吧。”
“是。”易点点头,答应了下来,其实有刮刀就可以做到一定程度上的抛光,但是要想深度抛光,麻绒和锉草确实是不可缺少的。既然弗雷德老师不要求抛光,那对易来说更是方便之举。
易又朝着抱工具来的那人又要来了一个小板凳,便坐在地上,左边是一堆工具,面前是一些杨木。
只见易轻车熟路,用斧头劈开了一块木材,又用刨子推平,然后使用角尺拿起那块平整过的木材量了几下,用翠花赠与的小刀在一块木材上刻了几个刻度,便顺手拿起那工具堆里的墨斗,按照那个刻度进行开始弹线,接着便用锯子给锯开,一个扶手杆的基础就做出来了,接着易又连续做了坐板、椅板和四脚。
周围的监考老师和考试们一开始是还是用好奇或者看笑话的眼光来看易是如何收场的,他们议论纷纷,时不时地又捂嘴偷笑,可是慢慢地,他们戏谑的眼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惊讶。
看到易一次次毫不犹豫地动作,那抬手的一劈,那压低的推刨,那熟练地使用角尺和墨斗。每一个动静,每一次甩臂,每一次擦汗水,都是那么地浑然天成。
易认真的表情,稳重的动作,拌和着飞扬的木屑,拌和着“滋滋”的拉锯声,在众人的脑海里形成了一副深深地永远也无法忘记的画面。
此时此刻,好似周围的一切都变的静止不动,好似周围的声音都消失不见,只剩下易在完成他的使命,做出他的椅子。
“弗雷德。”那个唯一的女监考教师就坐在弗雷德的身边,她轻轻捅了一下认真看易做椅子的弗雷德,侧着身子,小心地说着,好像怕吵到易一眼,“不管他是不是能够完成你的要求,但是就这份对待事物认真的态度,就真的已经足够了。”
“认真的态度不是宗师。”弗雷德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认真只是敲开宗师的大门。还需要天分,我们超越学院最为杰出的院长爱因斯特不是曾经说过吗?宗师是九分汗水一分天分,但那一分天分比九分汗水更为重要。我们终究还是要看结果的,不是吗?崔妮提。”
“好吧!”崔妮提回过身来,继续看易如何做椅子。
当易把所有的基础构件全部做好之后,就要开始做卯榫了。卯榫实际上就是各个构件之间的拼接处,有直榫,燕尾榫,三叉榫等很多的拼接方式。因为对于一个家具来说,木材之间的拼接正是整体的瑕疵,而合适的拼接方式能够使人观察不到拼接的地方,或者能够美化拼接的地方,给整体体现出更高的美感。
只见他又用锯子锯开凸形的直榫,接着用凿子卡在另一块将要卯榫的地方,轻轻地凿出了凹形的卯榫......每一步,对易来说,都只是熟练的步骤而已,但在他人的眼里,却看到了艺术的光芒。
做完了所有的卯榫之后,还不能立即拼接,他需要对部分基础构件进行弯曲处理,因为人们的坐姿的原因,所以背板需要迎合脊椎的弯曲,不能设置成直板,否则的话,还没有坐一会儿,就会感到背部疼痛。这边需要刮刀将背板的一些木材给削掉,使整个背板看起来有些轻微弯曲的样子。
不仅是背板,易同时又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