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吃过饭后又回去挎上行李,关上房门,便走出了客栈,来到热闹的大街上。
一个城市白天最热闹最繁华的地方便是主干道吧,总有衣食住行的店铺林立大街左右。人们熙熙攘攘,川流不息,忙碌着,喜悦着,哀愁着,数不清的悲欢离合,数不清的喜怒哀乐,在一幕幕上演着。
有别于山村的清净懒闲,这种快速而忙碌的生活节奏让易觉得并不是太适应,同时他也有些惊奇。他望着四周琳琅满目的新鲜货物,望着有钱人家身上穿的绫罗绸缎,望着某个店主人正在打自己调皮的孩子,望着某个摊贩上堆积的红果果,那种红果果鲜红欲滴,他从来没有见过,想来是很好吃的。或许这就是城市吧!
易边浏览着城市的繁荣,边往前走去,他刚才已经问过店小二了,马车行就在这条大街的尽头,就是拉班白银领主雕像的前面就是。
城市里是总有些蛇鼠之辈的,有的是在夜间出没,越是夜深的时候,越是天黑的时候,他们才越有动力去看不到自身的悲哀,在忙完一夜后,就是到了睡觉的时候了。有的却是白天出来混的,白天给与他们足够的视力,让他们看到可以攫取利益关系的所在。
刘阿三就是这个一个白天生存的混混儿,他没有固定的工作,有时候他是一个赶车夫,有时候是个卸货的苦力,有时候是个挑货郎,反正城市里最底层的工作他都干过,但并不是为了生存的钱,他喜欢赌博,年轻时便将还算过得去的家产给赌的一干二净,只剩下一间破房屋。现在家徒四壁,前些年他那八十岁的老娘被刘阿三给活活气死了。他的婆娘一直劝他改邪归正,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刘阿三并没有因为老娘的死而正视自身,反而更加变本加厉,他向别人借钱。
如果他还有些家产的话,别人肯定会借给他的,但是刘阿三现在一无所有,所以不管是亲戚们还是邻居们什么的都对他敬而远之。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们倒是愿意借给他,只是有些就是想借也借不了,因为他们中的有些人连刘阿三都不如,还有些人愿意借给他,大约是心里有些想法的人,毕竟刘阿三的婆娘姿色还是有些的。
这一天,刘阿三刚从赌馆里出来,垂头丧气的,他刚刚借了一些钱,准备捞回一些本钱来着,但是,运气一向不佳的他并没有受到命运女神的青睐,他又输了一些钱,这次怎么偿还呢?亲戚邻居都不可能再借给他,他的家里面也实在是没什么可以变卖的了,对了,还有那一间屋子,可是,如果变卖了屋子,住哪呢?刘阿三想来想去,最终,某个隐晦的想法出现了,他的婆娘的身影浮现在了他的脑海里。但一瞬间刘阿三就扇了自己一巴掌,不行,绝对不行,不能那样做,一定不能那样做的。对于刘阿三来说,他心里真的明白自己就是个彻彻底底的人渣,他几乎一无所有,但他还有着唯一的最为宝贵的,就是他的婆娘,虽然他的婆娘很是唠叨,但是她总是会在刘阿三无精打采回到家的每一天给他端上来一杯热茶,然后再询问他,数落他。尽管刘阿三十分不耐烦他的婆娘,但是那已经是他仅有的尊严了。
不行,不能那样做,我必须想办法找些钱来。
刘阿三就这样来到大街上,细细的眼睛瞄着周围的每一个人每一个事物,好像那些都能生钱。“咦?”刘阿三突然发现了一个特殊情况,在他的对面,一个年轻人,俊朗的模样,穿着青色的布衫,肩上挎着行李包,在左顾右望。
刘阿三本来垂头丧气的心情忽然变得很好了,以他的经验来看,这分明就是一个刚刚进程的傻小子。从他身上挎的行囊来看,里面是有些分量的,这么悠闲地望来望去,那么对于钱财,这个傻小子是不发愁的,他的行囊里绝对有些钱财的。只是不太好下手,这个傻小子看起来傻不拉几的,但是身体却是有些壮实,如果办砸了,被揪住了,那么可就不好收拾了。
易慢悠悠地往着马车行走去,他并不知道前方的那个人正在打他的注意,那个人刚才他也看到了,瘦瘦地,像个老鼠一样,眼睛里漏出精光。正好当时那个人也在瞧着他,但是易并不太放在心上,看一眼就略过了。没有多少时候,易便到了马车行,询问了马车行主,得知恰好明天早上有一批马车要前往首都大城,因为这次同行的主要是商队,人很多,也仅仅只有一个位置了,易正好得到了这最后一个位置,如果明天去不了的话,那么他就必须到十来天以后才能去了。
易打开行囊,拿出了一些定金教给了马车行老板,马车行老板接过来定金,询问了易的名字,便在不知是什么的小本子上写了几个字,然后对易道:“可以了,你明天大清早准时过来,然后把另外一半的钱给付了就行,千万不要迟了,我们可是不等人的。”
易没有察觉自己在掏出定金的时候,躲在旁边没有多远偷偷看的刘阿三都快流出口水来了,他爽快地做出了交易。
之后,易想到明天才能出发,便决定四处逛逛。他来的时候便远远看到了那个拉班白银领主的雕像,既然已经到这里了,那么就往前走走,瞻仰一下这位领主的遗容也好。他想到就做,出了马车行,就朝着雕像走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