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又是探鼻息,又是掐人中的,乱作一团。
小贩见状,心中大呼:此时不在,更待何时,不想,这次还没推车,就又被那个壮汉拦住了,不由分说,将他车上的布匹又全部丢了下来,小贩眼睁睁的看着,脸色苦得都快滴出水来了,今天造的什么孽啊。
这还没完,丢下布匹,三人又抬着王聂上了小车,不由分说的抢了小贩的板车,推着王聂就走。
后边,卖布小贩愣了一秒,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另一边,三人轮换推车,很快来到王聂的小院,院子里杂草丛生,落叶遍地,像是多年无人居住的荒屋,但确实是王聂和三叶的屋子。
三人也不敲门,抬着王聂直直闯了进去,门没挂锁,这样的荒屋没有那个小偷会光顾,大概也没有哪个毛贼敢光顾。
进了屋,三人先是七手八脚的把王聂抬到床上,又唤了几声“三爷”
然而三叶并不在家。几人一下子没了主意。
“壮哥,瘦哥,现在怎么办啊?”那少年问道。
三人你眼望我眼,不知如何是好。最后还是那个壮哥一拍脑袋,吩咐那少年“你先去找个大夫过来”
“咋们没钱,去哪找大夫?”
“就巷子口那个牛大夫,你去把他叫来,他要不来,你就告诉他,当心今晚砸了他的草药铺”
“好嘞”有这么一个呈威风的机会,那少年兴冲冲的去了。
不一会儿,便带来一个白发白须的六旬老者,不苟言笑。
他们从未到这牛大夫家抓过药,只是听说过他医术高明,还以为这牛大夫和其他大夫一样,是个笑眯眯的老头儿,谁知竟然是这样一个威严老者,本来还打算说几句要是治不好就把你怎么怎么样的威胁话语,此刻见了真人,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而那个被派去挟持大夫的少年,此刻正老老实实的为人家背着药箱。
牛大夫见了王聂,先观他脸色,号了号脉,又看他舌苔眼睑,最后伸手压了压他的胸腹。
“他只是心绪於结,加之酗酒过量,没有什么大碍,酒醒之后叫他来找我”命令的语气,说完,牛大夫转身便走。
“大…牛大夫稍等,我听说他是酒后与人打架,而且还吐了血,请牛大夫再看看,他会不会是受了内伤”这老头的威势当真吓人,壮哥说话都已经不敢带脏字了。
“解开他的衣服”牛大夫吩咐道。
壮哥便伸手去解王聂的衣衫,然后壮哥自己都瞪大了眼睛,王聂身上居然一个伤痕,一块淤青都没有。真是奇怪,他听到的消息可是王聂和云舟大打出手,以及王聂被打得很惨,可是王聂就根本没受伤嘛。
牛大夫不再多说,只是又重复了一遍:“他醒来后叫他来找我”
然后背着双手,大步流星的走了,这精气神,根本不像是个老人。
至于那个充当临时药童的混混少年,眼见牛大夫走了,而药箱还在自己背着,犹豫一下,还是追了出去。
“瘦马,这咋回事?”房间里,壮哥一脸不明白的问道。
瘦马也是满脸疑惑“我明明看到王爷被云舟打,那晕猪下手你又不是不知道,重者呢?王爷不可能一点事都没有啊,要不翻个身看看”
二人将王聂翻了个身,依然一点伤都没有。
“奇了,不可能啊?该不会”瘦马惊讶的对视壮哥,“王爷该不会是仙人吧!”
壮哥一巴掌排在瘦马头上“你瞎扯什么呢?王爷要是仙人,我就是天王老子。走走走,不要打搅王爷休息”
壮哥说着把瘦马推出房间,关上了房门。
过了一会儿,房间门再次被推开,壮哥蹑手蹑脚的又折回来了,他来到王聂床前,拨开他的耳朵,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王聂的耳根,然后松了口气。
传说,仙人的耳根后面有银色月牙斑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