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曾一起拯救人民,保护地球,但最终却因为自由和秩序的理念而导致了内战的爆发。
那些虽然只是漫画的内容,但也反映了现实的矛盾。秩序和自由的矛盾,革新和守旧的矛盾,复仇和宽恕的矛盾……他们即是正义,同时也是邪恶,只是立场和角度不同而已。
所以,什么是正义?
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它就和牺牲少数还是牺牲多数,拯救你妈还是拯救你女友等问题一样。
这个问题本身就是个陷阱。
“看你的表情,你也明白了吧。”杜老头说,“即是在九戒律里面,正义这个戒律也是最为特殊的存在,它无法解释,无法定义,无法用任何的言语去描述。”
“这也就是导致了,每一个正义骑士都只能自我摸索,他们的道路必然是无人踏足和指引的孤独旅程。这些也就罢了……最关键的问题是,”杜老头看着易界问道:“你又怎么确定自己真的就是站在正义的一方了?”
易界撇过脑袋,本能的不想去面对这个问题。和这个问题类似,他自问是个好人,但是一旦思考起自己做的是否正确这类问题,那就是无止境的纠结和焦虑。这一定是好事吗?这一定是坏事吗?所谓的塞翁三问,实际是个很痛苦的哲学思辨。
“迪芬德家历代都是正义骑士,实际我很不理解,我觉得最适合他们的应该是牺牲才对……”杜老头往背后靠了靠,试图让自己的腰舒服点。
“嘛,反正……现在也只有迪芬德家是正义骑士了。”他最后总结说。
气氛很沉闷,悲壮残酷的家族故事和令人遗憾伤感的骑士落寞,让这个原本舒适惬意的房间,变得压抑和沉重。易界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他只能抿紧了嘴唇,像是在祈祷一样的低头坐着。他今天已经受到太多心灵上的冲击了,这类故事本来就很打动人,更何况故事的主角不久前才和他见过面,在他的面前露出了那样灿烂的笑容。
“故事也说的差不多了,”杜老头敲了敲桌子,提醒易界,“最后我在和你说几句。”
“如果是以前,露娜想成为骑士,慢慢来就好,”杜老头说,“可是自从王国颁发年龄限制法案后,通过骑士转职考核的最高年限就变成了17岁。”
“所以她只有两年的时光来准备,拼上了一切来提升自己,家里能卖的几乎都卖掉了……最后终于连传承了百年的祖宅也终于卖了出去。”杜老头瞪着易界,两只原本昏花的眼珠此刻像是老虎一样威严可怕,身体也变得莫名的有威慑力起来,“我能理解你们锻造师对自己出手的价格要求,那个价格无可厚非。但既然这样的话,我希望你能竭尽全力的去帮助她,多少也对的起这个昂贵的出手价格。”
“你就当做是我这个老头子的请求,或者,是威胁。”杜老头说,“和你说这么多故事,也是希望你能了解她所背负的沉重……”
“请你,不要辜负她对你的信任。”说完,杜老头又恢复了老爷子的常态,好像刚刚都是错觉,但是双眼依然直视着易界的眼睛,等待着他的回答。
“我……”易界张了张嘴,本来想说自己没有要求收这么多钱,这都是误会,但却没能把话说出口。
“我知道了,您放心。”易界站了起来,把迪芬德大剑再次背到了背上,然后问道:“那么,杜老头,露娜在哪?”
“露娜在维尔维塔西郊,她家族的墓园。”杜老头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像是要睡着了一样。
“去吧,小伙子。”他最后说。
维尔维塔的西郊是一片大大小小起伏的丘陵,相对其他的方向,这儿的树木较为稀疏没有那么密集,但不失宁静。加上这个方向并没有什么重要的道路和事物,于是维尔维塔的墓园区就建立在了这个视野不错,风景尚可,土质结实的西郊丘陵之上。
在这片墓园区当中,有一个小小的陵墓区,被单独划分了出来,那就是迪芬德之墓。这块被铁栏杆围住的陵墓区域,墓碑的排列密度明显要高于其他地方,门口还有一个石碑写着:“此乃迪芬德家族的安息之地,任何维尔维塔人应抱有敬慕之心,在这里的躺着的每一位,都是英雄。”
而此刻这个陵墓区里,一颗大树底下搭建了一个建议的野外帐篷。
“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请原谅我……请保佑我,我一定会成为一个与迪芬德家名声相配的骑士的。”早晨,露娜从听着鸟鸣从帐篷里起来,先对着家族的墓碑们进行祷告,然后利用墓园的泉水进行简单的洗漱,再享用过储备的干粮作为一天的食物进餐,之后就开始了不间断的剑术训练。
她的武器放在易界那修理了,所以拿着一根重量大致相同的,她自己制作的石剑,或者说石柱,进行着挥舞,直到深夜没有一丝光亮为止。
这样的生活已经进行了好几天了,而易界来到墓园的时候,也就看见这样的一个场景。一个少女拿着比她还大的石棒,一板一眼的在一颗树下的空地上操练着。
“露娜!”易界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