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糜乱不堪,银发脏兮异常,衣服补丁重叠,疯癫道人此等装扮比之那街头乞丐还要不如,如果再在他身前放上一个碎口陶瓷破碗,众人之中心性慈善之人难免会要走上前放上一点碎银,施舍给他。
当然,他们既然已经知道了他的恐怖,是不会把他当成乞丐的。
疯癫道人自出现便一动不动地站立在哪,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眼睛不曾睁开瞧过众人一眼。
众人先是看着这个似乞丐一般的疯癫道人,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如何应对。逃走也不是,上前叫醒他更不是,当是进退两难。
那握在手中的各种兵刃也不曾放下,但刀剑的多半已去了鞘,半开半掩,身体站立姿势也变换了一种。双脚交叉,胳膊微微弯曲,兵刃提与腰部,整个身体宛如一个半弯曲的长弓,即可瞬间蓄势发出,又可如开坝泄洪一般瞬间退去全身的力道。
这招,便是贯穿于刀剑棍枪鞭等百般武艺起手式中的“文丞武尉”。
“哼!”紫发雷少见此冷哼一声,道了一句“胆小鼠辈”。
场上之人,除去已经轻轻逃走的,只剩下不到两万人,这两万人中,面色不改、手中空空非常镇静地看着疯癫道人的也就只有雷少、凌凡溯、牡丹三仙子和另外五个站立在最北面一个大团队中的年轻人,共双手之树,其他人皆是手握兵器,文丞武尉使出,紧张浮于脸上。疯癫道人就那样闭着眼睛站立在赤膀大汉的身前,众人谁敢大声喧哗,若是引起他的注意,不敢保证生命不会受到威胁。
谁也不敢做这个露头青,由是全场极为寂静。纵是飞行在山林之间、栖息在枝头的林鸟也噤若寒蝉,不敢鸣叫。至于奔禽野兽之类,早在那已经离去的少年封铭度劫之时,已经逃得无影无踪了,当时紫色乌云遮蔽了整个天空,气势骇人,恍若末日,它们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当即朝四下逃走。
“胆小鼠辈”四个字直贯人心,众人听得之后登时脸上生热,微红起来,他们心中虽然生气,但却敢怒不敢言,京城雷少之名,可不是他们可以比拟的。
“啪!啪!”
凌凡溯拍了两下手掌,左手竖起大拇指道:“雷少果然英勇不凡,仗着雷家的一件仙器在这逞能,没有了它,雷少恐怕连裤子也提不起来吧?”
紫发雷少武功可以,但是论及智慧,差了这凌凡溯不知道有几筹,起初听到凌凡溯的赞叹还心里高兴,可听到后来,明显知道他是在讽刺自己,虽然不知道“连裤子也提不起来”是什么意思,却知这绝对是在讽刺自己,当下大怒,正要发作,听到两个声音传来——“大哥,连裤子也提不起来是什么意思啊?”
“你这猪脑子,连这也不知道?白活这么多年了!”
“大哥,我天生愚笨,这你也不是不知。”
“哎!连裤子也提不起来,就是,屁滚尿流!”
“屁滚尿流?哦!直放屁、尿不停地流,哈哈,真的是连裤子也提不起来啊……”
雷少怒气更是大胜,双眼之间隐隐有发丝粗细的雷电闪烁,黑色眉毛也掺杂了许多红紫色,转头循着声音瞪了一眼那说话的两人,把二人吓得直缩头躲避。
“凌少也果然厉害,敢当着这么多人让我难堪!”雷少将拳头握的辟啪作响,道:“我不介意提前活动活动我的拳脚,上次那顿打,凌少忘得真快啊!”
“哈哈!雷少先别生气,上次之战,我可是被雷少打得落花流水啊,我记得真真切切,又岂会忘记!”凌凡溯面带微笑着说道,心里却恨意丛生,心道:“哼,半月后,武尊广场,我会让你见识见识我云家的真正战技!让你知道什么是东南西北!”
雷少怒气少了几分,鼻子冷哼一声,骄傲道:“知道就好!下次半月后,记得把你家的神医带上,免得你这个云家的嫡传弟子落得半身残废!”
凌凡溯点点头,点头“嗯”了一声,语气微转,道:“不过,刚才雷少说大家胆小鼠辈却是大大的不该!没有家传仙器,你我化成是他们,恐怕早就逃走了吧!有道是人无贵贱,众生平等,这些人都是我九州的当世后进中的佼佼者,不过是一招‘文丞武尉’罢了,怎么就成了胆小鼠辈?况且照你所说,创建这招的前辈,也是胆小鼠辈了?”
他话音不大,但语气极为犀利,紫发雷少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凌凡溯的一番话,说到了众人的心坎里,他们看向他的眼神里,饱含着感激与尊敬之情,原本微红的脸也恢复了正常。
在最北面团队里,五个年轻人,四男一女,最为显著,他们皆是素衣装束,腰间挂着一个鲜明莹洁铜钱大小的玉佩,手中空空,正是先前面不改色信手随放十人中的五人。
四个年轻少年,年龄在二十岁上下,皆长得英俊潇洒,威武不凡,英气逼人。那少女年龄较小,约十四五岁,鹅脂肌肤,清秀文雅,眉目明丽,确是一个美人胚子,不出两年三载,定然出落的更加娇艳,倾国倾城。
四个英俊少年中领头之人是一个玉树临风的少年,刘海略长,分于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