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老伯说这种诡异的事情竟然是别人告诉他做的,我就觉得不对劲,而脑中第一个想起的就是那些黑衣人。
结果老伯说他们穿着黑色西装,我就无比肯定,这绝对是他们!
老伯说他儿子已经死了五年了,那么当初黑衣人来到这里是五年前,那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哪?
我问老伯,“你认识他们吗?”
老伯摇头,“不认识,他们是办葬礼当天过来的,而且前前后后忙活了四五天都没告诉我他们的名字。”
“难道您不觉得奇怪吗?”我对老伯说,“人死怎么可能复生?而且你不认识他们,难道不怕他们是骗你的?”
老伯微笑,“俺也怀疑过,人都死了,咋还能可能活过来,但你猜怎么着?”
我看着老伯眨了眨眼,又扭头看了看身后的棺材,不由得觉得这气氛有点诡异,咽了口吐沫,问:“怎么了?”
“他们竟然能够让俺儿站起来!”老伯满脸兴奋的喜悦。
“而且!而且!”老伯脸上满是有些变态的兴奋,“他们还能让我儿子吐气,你说我能不信吗?”
“我当时也想他们是不是在骗我,但是我又想想,他们能骗我什么?也没有钱,更没有什么值钱的财产。”
他拉着我走到棺材前,“你看看,这棺材可是槐木的,而且这个位置是他们尽过几天的风水计算才得出来的,这些八卦镜还有这地窖,都是他们做的,一分钱都没跟我要。”
说着,老伯的笑容消失,有些悲伤道:“五爷,我也知道,人死不能复生,但……他是俺儿,俺……俺想试试!”
我明白这种感觉。
孤苦伶仃一个人,仿佛被世界孤立。
或许有些人永远不懂渴望亲人的感觉,但我明白。
所以,我理解老伯的选择。
但,这并不代表我同意老伯这种做法。
我怀疑,黑衣人这么做肯定别有目的。
强忍着头皮发麻的恐惧,跟老伯要了手电,低头透过八卦镜的镜子朝里面看去。
灯光照射在尸体的脸上,看起来不像是死尸,反而像是一个睡着的人一般。怪不得老伯愿意相信这种奇迹的发生。
我仔细观察,注意到他的头发好长,似乎没有停止过生长一样,脑袋下已经盘成了一团。
再往下看,他嘴角鼓鼓的,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凸出来一样。
看到这一幕,我脑袋顿时嗡的一声,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转身问老伯:“当时那些人除了这些之外,还有没有交代什么?”
老伯皱眉想了想,摇头道:“没了吧?”
他也不是很确定。
绝对不止这样!
绝对不止这样,我敢肯定!
我拿着手电开始围着棺材仔细寻找,觉得一定还有其他的东西。
棺材上的漆很鲜艳,红的像鲜血一样,有些诡异。
一个在地窖里存放了五年的棺材绝对不会这样崭新的,我看了一眼老伯,心想应该是老伯会经常给这个棺材重新刷漆。
灯光打在棺材上,我突然注意到棺材有些奇怪。
后退了一步,我才看清楚,棺材上竟然非常均匀地有一块块的小方块。
我伸手轻轻扣了扣凸起的细线,问老伯:“这是什么?”
“啊!”老伯看着我指着方块,一拍脑袋似乎想起了什么,说道:“我想起来了,这上面是当初弹得墨线。他们当初让我七天弹一次朱砂鸡血墨线,弹七七四十九次之后每七天刷一次鸡血漆。“
我似乎懂得他们让老伯这么做的目的了。
“他们是不是还给了你一张符?”我问老伯。
“对啊!”老伯诧异地看着我,“他们给了我一张符让我贴在棺材下面,你怎么知道的?”
果然!
我的直觉果然是对的!
因为地面太潮湿,所以棺材下垫着两块砖,将起架了起来。
老伯蹲下来对我说,“这几块砖了可都是搀着朱砂和赤硝的好东西。”
我没有理会他,而是盯着老伯伸手拉出来的一张黄符。
老伯怕黄符掉了,用胶带粘在棺材上。
我低头看了一眼黄符,不禁叹息一声。
一切都没有错。
这是一张镇尸符!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当时黑衣人说老伯的儿子没有死,肯定是因为发现了老伯的儿子要发生尸变了。
老伯的儿子是含冤跳楼的,那么怨气肯定很大,人死了就是一口气。气出去了,人就死了,但是要是人死了一口气还没出去,那就可能变成僵尸!
如果前期发现了,还只是简单的行尸而已,现在五年过去了,而且在这种阴气那么重的地窖里,恐怕棺材里的已经是一个非常强大的僵尸了!
那些黑衣人不是贪图老伯的钱财,而是贪图他儿子的尸体,一个强大的僵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