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红云鸟归巢,屡屡白烟绕山头。
农村的风景令人心安,看着群鸟从南飞向西,叽叽喳喳,令人心旷神怡。
吃过晚饭,老伯家也没电视,更没有什么娱乐项目,只得早早上床睡觉。
这两天我因为输液一直在床上躺着,睡的太多,到了晚上也不瞌睡,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隐约间,我听到外面有人在说话。
这大半夜的是谁在外面?
难道是来找老伯的?
我向外看了看,发现老伯屋里并没有亮灯啊。
那这就奇怪了,究竟是谁在外面哪?
我又想到,老伯这附近可没有院子,而且村民们都比较忌讳来东边,谁会来这里哪?
我越是这么想,外面的声音就越大,越热闹,好像有一群人在说话,像是赶集一样。
忍不住好奇,我从床上爬起来,来到了院子里。
站在院子里,外面的说话声愈发清晰起来,很明显,那些人就在门外。
他们在外面干什么哪?
我打开院门,立即愣住了,外面好多人!
有的五六人一簇,三五人一堆,八九人围成一群,有说有笑,甚至还有孩子在奔跑嬉戏打闹。
这是……农村的夜生活?
我有些纳闷,也不由自主地来到外面。
这些人我并不认识,也不熟悉,他们却纷纷与我挥手打招呼,好像与我认识许久了一样。
我凑到几个正光着脚,坐着鞋子的妇女跟前,听她们讨论着今年的收成,和下季准备要种的作物。
“今年的麦子不好,下了好几场雨了,都歪了。”
“我们家的今年也不好,麦种买的不好,太杂了,都没长饱。”
“对了,东地你们今年准备种啥?”
“种棒子呗,咱又没种过花生。”
“是啊,我就是跟你们商量一下,咱们都种棒子的了,北地种花生。”
……
我微笑着从她们身边走过,感觉这种生活很好。
夜晚的微风吹来,很两双。
在不远处,有一群人蹲在地上,我凑过去一看,原来是一群人在用木棍玩跳棋,其他人都是在旁边围观的。
有一群小孩踢着足球乱跑,一不小心把足球踢到了我的脚下。
孩子们跟着足球,一股脑全都朝我跑了过来。
我微笑着弯腰捡起足球。
咦?
这足球怎么摸着湿乎乎、毛茸茸的?
“孙叔,您出来了。”
“孙叔,好长时间不见了啊。”
人们热情地打招呼。
我回头看去,发现是老伯从院子里走出来了。
“老伯!”我喊道,示意他我在这里。
老伯看到我以后,脸色猛地一沉,大步朝我走过来。
我看老伯脸色不对,心里也是一沉。
“你怎么出来了?”
我举了举手里的皮球道:“外面他们这么热闹,我出来看看。”
老伯沉着脸,“那你看看手里面拿的是什么!”
“皮球啊!”我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说完我就下意识地低头看手里的皮球,这一看顿时头皮一阵发炸,吓得我一把将皮球扔出好远!
那哪里是皮球,上面长着长长的头发,发白的腐肉,鼻子眼都有,就是一个人头!!!
看到自己的‘皮球’被扔在,那些孩子的脸色顿时沉下来,像是版刻一样,死死地盯着我。
我被他们盯得头皮发麻,不禁后退一步,撞在了老伯身上。
老伯一把拉住我的胳膊,沉声道:“跟我回去!”
我被老伯拉着往回走,这一瞬间,我感觉四周的气氛好诡异,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都在看着我!
我突然看清楚,那几个正在下跳棋的人,哪里是用的树枝,而是人的手指头!!!
那几个正在谈论收成的妇女,此时头发竟然完全脱离,一张脸上只剩下皮包骨头,头骨形状看得一清二楚!!!
而那远方的田野里,哪里有什么庄稼,全都是一片荒野!!!
在关上门的那一瞬间!安静的外面突然又传来了热闹的声音。
老伯松开我,问:“您没事吧?”
我愣了一阵,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过了一会儿,我伸手摸了摸后背,一手的冷汗。
“我……没事。”
“这,这以后晚上您还是别出来了。”
“外面那些是?”我看着老伯问。
“那些人……”老伯陷入回忆的神色,“他们,他们以前都是我的朋友邻居和同乡啊!”
果然和我猜测的不差。
“他们这些人,都是当初折进去的人啊!”
我突然明白附近的人为什么都搬走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