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胥白的改头换面可以称得上是绝无仅有的成功,事情过去了五天后,他就这样大摇大摆地站在通缉他的告示前,但告示里的他和现在站在这里的他迥然不同!
这就完全要归功于他的太岁化身了。
他的太岁化身并非是真正的人的肉体,可以任由陈胥白对其进行改变,因为鬼藤的五根藤蔓充当了化身之中的主要骨干,主根在头颅之中,众多须根遍布化身,就像是人的血管和经脉。
陈胥白若是想要改变他的外在形体,只需要将那五根藤蔓变长或变短,然后是须根微做调整,化身上的肉这里去掉一些,填补到另外一处,最后就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好多天,告示也已经贴了好多天,但每天告示前面还是站了很多人。
此时,正好有一个人绘声绘色地说了一句:
“听说了吗?就是这个人,不仅夺了城主府的东西,同伴发现了后,他还将同伴给杀了!”
另外一个人抱着膀子嗤了一声:“什么夺啊?那是偷!凭他再高的本事,难道还敢和城主府作对吗?”
其他人点点头倒是都赞同了。
陈胥白心中苦笑,转身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哪知他一转身,竟然撞在了一个女子身上。那女子秀发乌黑亮丽,肩头裸露十分性感,一对儿胸前之物高高翘起几乎就要撑破胸衣,身披低胸的半透明薄纱,另外还不时扭一下小蛮腰和臀部的挺翘,一双修长玉腿大半条都似有意似无意地露在外边,一双玉足互相交错一前一后踏在蝶花木屐上。
她的脸上多少散发着一股子妖媚之气,向上勾的眉角和眼角似乎要把人的魂都给勾走似的。
陈胥白转身时倒是知道身后有个人,但当他转身过来时,正巧身后的这个美女又向前一步,即使陈胥白再知道后面有人,但在稍微有些挤的告示墙前也不好腾挪,于是正好就撞到了那美女裸露在外的香肩。
那女的蹙着蛾眉,手抚香肩,对陈胥白埋怨道:“你这人走路也不看道,这一下要撞死我了!”
陈胥白不想惹事,当即就想道歉,然后好离去,但就在这时,他习惯性地就将神识对着这女子探测了一下,当探测到脸上的时候,他动作突的一愣,话也就没有说出来。
又恰巧这时候,陈胥白的神识探测范围内出现了另外一个人。
只从这人的神色姿态之上就可以看出,他绝对是一个十分骄傲的人。而他的出现又再次让陈胥白心思一紧。
这人正是齐峰,而这个女子,就是齐莲儿!
怪不得陈胥白会是这样一个表现,虽然在表面上看不出来他有什么太大的不同,但是在心底里,已经有些魔火升腾起来,愤怒的烈焰灼热了他灵魂的每一个神识粒子,仔细看的话,他太岁化身的皮肤下须根化成的血管和经络正一突一突的,好像那里正有一股子怒火将要喷薄而出。
齐峰走了过来,看了看齐莲儿,然后又很是嫌弃地看了看衣着普通的陈胥白,他没有看出来陈胥白其实是一个筑基期的高手,修为甚至还在他之上。
他倨傲的神色溢于言表:“蝼蚁一个,不觉得自己亵渎了神灵吗?”
陈胥白挪动自己的身体,对着齐峰看过去,他真的想要现在就出手,一个拳头过去,带着狂风暴雨的气势,用风驰电掣的速度,将齐峰的脑袋轰出一个拳头般的大洞!
但他没有那么傻,虽然怒火旺盛,但理智就像是坚守在保护壳里的那点剩余,一直还在。
再说,刚出了宝囊那件事,陈胥白心里清楚,不到万不得已,最好不要在城里杀人,而且,齐峰作为上元派的真传弟子,即使在桀骜倨傲,保命的手段和取胜的手段都一定不是一般散修的筑基高手可以比拟的。
左右衡量之后,他松开了自己缩在袖口里的攥紧的拳头,迈开步伐擦着齐峰的肩头走向了远方。
齐峰果然不是一个纨绔,他拦住了还想要讨要说法的齐莲儿,细声说:“这个人,不简单。刚才我发出了七成的气势,料想即使是炼气巅峰的修士也得在那气势之下屈膝下跪求饶,他,应该是一个筑基修士。”
齐莲儿不敢置信的张着樱桃小嘴,纤细如葱白的手指做作地捂在了秀口之上,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这么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人,竟然也是一个筑基高手。”
齐峰已经将目光转移到告示墙上的告示上,大致将告示上的文字掠过之后,他目光落在那个画像上。
“原来他就是那个陈胥白,呵呵。”
齐莲儿也笑了,因为这上边那个陈胥白分明不是他们曾经认识的陈胥白,这么说,在下一步的行动中他们也就少了一个筑基期的对手了。
“其实咱们也不用担心,告示上不是说他们这伙人窝里反了吗?现在石河散人那一伙和这个陈胥白也就彻底反目成仇了,估计如果我们要打石河散人的主意,那个陈胥白还要帮我们的忙呢!”
齐莲儿捂着小嘴呵呵笑着,对着齐峰的耳朵这么小声说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