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里坉的整个高空中,出现了无数肉眼可见的点点白色絮状物,在这傍晚时分,如血的夕阳之下白色的絮状物被照映成了炫丽的雪花,看的忽暗忽明,显得绚目夺彩之极。
但这一切在我看来却非常的骇然,目光不觉的向远处扫了一眼,神绪全被其牵动带走了。身旁的侯三见我明眸流转的看着某处,也就不计较刚才的玩笑话了,一同随着我的目光看了过去,漫天高空中都是点点“雪花”,无边无际,仿佛没有尽头。
只见在徐里坉村外的田地上,有分隔不规律的火堆,每个火堆前都站着一个或几个人,在往火堆里面添抛些什么,随着添抛的物件越来越多,火堆有几个都被盖灭了,但只一会儿,原本熄灭了的火堆,“噌”的一声,蹿得更高了,比原来的足足高出了一米多,随后又恢复了刚才的火堆高度。
但是这样,在火堆的上方,那些白色的絮状物,反而产生的更多了几分,已经成了一小团白云了,由于火苗的热气流缘故,那些所谓的“云团”只是稍纵即逝而已,都被打成了大片的雪花飘向高空,而这些雪花则是麦秆燃烧后留下来的残骸物。
我和侯三望着眼前的景象,目瞪口呆,倒不是因为没见过,而是这个就可能就是我在找的病源所在。
实际上在徐里坉或是在整个华夏都有这样的情景,因为现在正是谷物收播的季节,以徐里坉的这片农田为中心的方圆百里之处,这白色絮状物漂浮天空的景色,遍布整个区域。
侯三看着我说道:“子樊,你说会不会是这些东西让大家得病的?”
“按理说,不是这些麦秆灰影响的,之前我们在家的时候也人这样焚烧,因此不是麦秆的问题,其实刚到的时候我就有感觉到这个焚烧的味道有点不对,但那个时候距离田地很远没能闻清楚。”我摇了摇头的否认道。
“既然不是这些东西,还会是什么呢?”
我摸了摸额头,摸到了点白色的粉末,随后便放在鼻子闻了闻,“这个是......。我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侯三很诧异的问了我一句,我只是说让他也闻一闻就知道了,侯三的鼻子特别灵敏,我能闻出来想必他也能。
果然侯三在空中抓了一小团棉絮灰烬放到鼻子下闻了闻说,“这个麦秆子的味道中有点不同,虽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这一定就是线索了。”
“聪明!”
但就在我们两个准备去田野间问问他们在焚烧麦秆的时候加了什么的时候,却有人提醒我们说要去做晚饭了,没办法只能等做完饭以后再去询问了。
不过这这样也好,之前收集的马勃和白芷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
...
虽然在这里的人都能看得到麦秆尘飘向空中的景象,但把这种絮状物和现在同学们得的病联系起来的人并不多,除了我和侯三想道原因后又过了两个小时,还有一个人也想到了田间人们焚烧麦秆的景象,这个人就是——赤脚医生。
虽然他没什么本事,但这个人喜欢观察又好琢磨,不然自己也不可能成为一名赤脚医生,因此他在猜想出了这个结果后,就马不停蹄的向龙村长汇报了这个消息。
此时如坐针毡的龙村长见到赤脚医生这样兴致勃勃的来找他,还以为是县城里的医疗队来了,赶忙出门,但是外面并没有看到有县城来的什么人,随后对还在屋中的赤脚医生问道:
“城里的人呢,怎么没见到医疗队啊。”
这个时候赤脚医生也从屋内走了出来,和龙村长并肩而站。
“俺没有说,医疗队来了啊。”
龙村长显然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问了一遍,在确认真的不是医疗队来了后,气急败坏的他啄了好几口手上的旱烟杆子,“啧啧”的声音仿佛在骂人一样。
“县里没来人,你这么高兴干啥,你媳妇生娃了?”
“村长,俺知道这个病是怎么得的了。”
龙村长得到这个消息开心的像升官一样,嘴里一边叨念着“哟哟哟”一边拉着赤脚医生往屋内走。
两人坐下后,龙村长迫不及待的说道:“你说说,这个怪病是什么回事儿。”
赤脚医生将自己的猜想讲了一遍,龙村长半信半疑的说:“你是说,这些城里来的小娃娃都是因为,俺们村烧麦秆子才得的这个病咯(—.—怪我咯!)。”
“没错,只要把再烧那些麦秆子,这病就能好。”赤脚医生十分笃定的回答道,“如果再继续烧下去,俺看是要出大问题的。”
龙村长的心里寻思着:“这不烧麦秆子,庄家吃不了肥,秋收的粮食铁定要不好的,但要是继续烧下去,这城里的娃娃要是那个出了问题,俺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又继续“吧嗒”了好几口旱烟,最后龙村长心一横拍案的说,“好,俺这就让村里的人不烧那麦秆子了,希望你猜的不会错吧。”
...
和侯三来到厨房后,我将之前用过的那种涂能防止受伤的药膏又拿了出来,侯三觉得没这个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