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好逢迎其心,他爱听什么,说什么吧。老小子是越听越爱听!
这杨林喝得是酩酊大醉,散了席,叫上官狄在前院给秦琼打扫了三间静室,叫他在那儿歇息。
这么说吧,从此以后,杨林要是吃饭哪,喝酒呀,时常叫秦琼一块儿陪着。
如是一说,一转眼就有十几天的光景了。
这一天,秦琼跟上官狄备上了两匹马,出城游逛,看一看海景。
逛了会子,哥儿俩有点饿了,上官狄把秦琼同到了望海茶楼。
一进门儿,柜上大家伙儿都认识上官狄,连忙招待。
两个人到了楼上,对着楼口落了座。上官狄一提秦琼的事情,本柜伙友们才知道那一天来的响马,就是这位山东的好汉秦琼假扮的。伙计到柜房一说,高魁可就上楼来了,拜见了上官狄。
由上官狄给他引见,他这才口称秦二叔,上前见礼,命人摆上好洒好菜款待他们二人,自己在一旁陪着。
在饮酒当中,高魁要求秦琼答应他这个赛叔宝的外号。
秦琼微微一笑,只好点头应允了这一回事。
爷儿仨正在喝酒之际,就听楼底下喊说:“楼上瞧座儿,两位呀!”
噔、噔、噔,楼梯儿一响,上来了两个人。
一露面儿,可把秦琼吓坏了。
原来不是别人,正是程咬金、尤俊达。
这俩人怎么来的呢?原来朱能一看秦琼被擒,追到护城河吊桥这儿,西门已然关上啦,他料想秦二哥的命是没啦,也没再打听打听,一转身连夜地往回这么一赶。
只一天,回到了武南庄。
这时程咬金、尤俊达两个人正说这档子事儿呢。
忽然见朱能慌慌张张地走进来,尤俊达说:“朱贤弟,你回来啦?怎么这样谎慌张张,莫不成官兵要来剿庄吗?”
“不对!我慢慢儿地说,你们哥儿俩可别着急!”
老程说:“什么事,你快说!”
朱能这才把秦琼涂眉染面入登州、斗杨林被擒丧命的事儿,细说了一遍。
尤俊达听完,啊了一声,可就愣在这儿了。
心说:我这个秦二哥可真是一个朋友啊!这个时候老程可就翻了,说:“俊达呀!你听见了吗,你告诉我,二哥是个番子不好惹,他如今自充程达尤金替咱们销案去了。说了半天,就是你一个人不地道。现在我二哥为咱们俩把命都没啦,咱们这个日子别过了……”
老程说完一抖手把桌子就给拆了,劈哧叭嚓,唏里哗啦!把桌儿上的掸瓶、樽罐全都给摔了,说:“我活不了啦!”
尤俊达一把拉住了老程说:“哥哥,您别忙,沉住了气。”
“我呀沉不住气啦!”
“朱贤弟,我问你,你是目睹眼见秦二哥的脑袋挂出来了吗?”
朱能说:“我虽然没亲自看见,可是我打听明白了。”
尤俊达说:“你没亲眼看见,就不能算。万一二哥要是没死呢,哥哥,咱们这么办,哥儿俩备上马奔登州走一趟,探听探听,秦二哥要是真死了,咱们打听实了,不用说哥哥你活不了,就连我也活不了啦。我要不奔山西潞州二贤庄去找单雄信,打一道转牌,会合了天下的绿林英雄,把登州闹一个地覆天翻,我尤俊达就不算一个人了。”
“好啦,小子。咱们这就走!”
俩人备上马,挂好了军刃,带了路费,出庄直奔登州而来。
这一天已然瞧见登州的西门了,老程的嘴里是又干又燥,说:“兄弟,咱们先找个地方喝点儿水去,我嗓子里渴得都冒烟儿啦。”
尤俊达说:“好。”
往左右一看,路南里正是望海茶楼,用手一指,对老程说:“哥哥,这儿就是望海茶楼。”
老程说:“哦!就是这儿呀!好,正合适,咱们进去吧。”
两个人下马,把马拴在桩子上,走进来。
楼下的伙计们一看老程这个长像,说:“这……”心说:这些日子我们这儿怎么竟上这个长像儿的!说:“您才来呀,楼上请吧!”
两个人上了楼,来到楼口上头。
秦琼一瞧,心里轰的一下子,心说:这两个人怎么来了?这两个人一瞧秦琼,心里也是轰的一下子,心说:这不是秦二哥吗!老程将要叫出来,赶上此时上官狄正跟高魁说话,没留神,秦琼朝着这两个人使了一个眼色,这个意思是不叫他们言语。
这两个人一看秦琼身旁有人,又见他递过来眼色,也就明白了,就没言语。
伙计迎过来说:“二位,您来呀?”
这两个人在秦琼前边的那张桌子旁坐下了,说:“给我们沏一壶茶来。”
伙计说:“是了您哪。”
跟着把茶沏好了拿过来。这时候秦琼在这儿可就坐不住啦,心说:这必是朱能回去报信,这俩人以为我是命丧在登州了。他们来了,万一再把这事儿闹翻了,可就糟啦!想到这儿,用手一捂肚子,皱眉带咧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