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诸事安顿后,你要派人去朱家庄,捉拿一个假扮周仓的人。”
他又把假周仓的事说了一遍。张大新说:“宇文将军放心,跑不了他,我自有办法。”
吃喝完毕,韩擒虎传命令,起兵还朝。张大新率将佐送出南阳关外,韩擒虎等人回长安去了。
咱们再说一说这个张大新,他是京师兵部大司马张大宾的亲弟弟。
张大宾也是走奸相宇文化及的门子,做了宇文化及的干儿子。张大宾托过宇文化及,有机会给他兄弟张大新谋个实权职位。
宇文化及看到韩擒虎的奏折,就在杨广面前荐举张大新为南阳关总兵。张大新接到委任,就在兵部挑了最贴心的四个将官——奚松、平长、钱来、费命,都是他的同盟把兄弟。
张大宾把张大新找到他府里,对他说:“这次是丞相看在我的面子上,委了你这样一个肥差事,到任后,你手狠者点儿,多收点儿银子,要重重地谢谢丞相。”
张大新说:“我也得好好孝敬孝敬哥哥,您放心,到任后我自有办法。”
回到家,张大新又对那四个人说:“南阳这地方可富,咱们要大大地发一笔!”
四个人说:“大哥,您吃肉,我们哥儿四个喝点儿汤就知足!”
这帮人狗苟蝇营,是扛着耙子到南阳的。张大新送走了韩擒虎等人后,就命人把本地的州官、县官找来了,对他们说:“本镇刚刚到任,我命你们通知本地商家铺户,要分批参见本镇,看看他们对我有孝敬之心没有。我这次接任带来不少兵卒人等,你们商量商量怎么慰劳慰劳他们。你们准能把这两件事办得让我满意,我就写本进京,让你们位禄高升。还有件事,本镇要深查和伍云召有关系的人,这些人都是国家的反叛,你们把人查清之后,拿来见我。限你们三天,把这几件事办齐,办不齐拿你们问罪。”
州官、县官两人连连称是。退出之后,州官说:“看意思,这位新总镇善不了,又是孝敬,又是慰劳,又捉拿和伍云召有关系的人,这都是找碴儿要银子呀!”
县官说:“大人,咱们不能办这种缺德事,咱们在伍云召手下这么些年,少不了有一天要拿你我的错处,说不定有性命之灾。”
“对,不如咱们摘下纱帽,弃官逃走吧!”
商量已定,二人分别收拾细软,把印挂好,带领家眷偷偷逃走了。
张大新等了三天没见消息,命人去叫,差人回报,州官、县官把大印悬挂大堂,携家眷私逃了。张大新听了哈哈大笑。奚松问道:“大人,您笑什么?”
张大新说:“这俩人一逃走,南阳关就是咱们的天下了!”
张大新命他的亲信把富商富户全都找来,又把要如何孝敬他、如何慰劳兵卒、还要捉拿和伍云召有关系的人等等之事说了一遍。
这些富商富户吓得急急忙忙把大批的银子送到张大新面前,争着表明自己的孝敬之心和慰劳之意。
张大新又命人把一些无辜的老百姓抓来,硬说是伍云召的亲戚,把他们投入监牢。
这些人家有的变卖财产,有的倾家荡产凑出银子交上,才把人放回。有的穷人家拿不出银子,便被斩首,人头悬挂鼓楼示众。
这样一来,南阳城里是人心惶惶。张大新还巧立苛捐杂税和各种名目搜括民财,把老百姓挤兑得纷纷逃出南阳城。
城里的店铺掌柜的每天交税都交不过来,进来一位收税的:“掌柜的交税!”
“又交什么税?”
“什么税?瞪眼税!”
“什么叫瞪眼税?”
“你干嘛冲我瞪眼哪,瞪眼就得交税,二十两银子!”
您听听,就是这么不讲理。掌柜的买卖也没法做了,插上门板,辞散了店伙,各自逃出城去。
不到两个月,城中就剩了些年老病弱之人,南阳关成了一座死城,连狗都不叫唤了。
张大新这帮人整天在南阳府衙花天酒地,通宵的酒席不散,让抓来的民间美女陪他们寻欢作乐。
就这样,张大新还不算完,还让抓人,他好诈财。
手下人说:“大人,我们没处抓人了,城里的人都逃得差不多了,店铺也都关张了,您可以骑马到三街去看看。”
张大新一听大怒:“可见南阳关里都是刁民!”
南阳关的人都逃到哪儿去了呢?咱们再来说说朱家庄。自打张大新来到南阳关接任,张德禄就跟朱灿商量:“兄弟,张大新接任了,要打听打听城里的消息。”
张德禄每天都派出几个人去到南阳城里打探。打探的人回来一说张大新的所作所为,张德禄就琢磨着,朱家庄要做点儿准备。
后来打探的人禀报,说城里正抓和伍云召有关系的人,而且张大新散出风来,说伍云召有个把兄弟叫朱灿的住在朱家庄,伍云召逃走得到了朱家庄的暗中帮助,还有人假扮周仓显圣,说不定这事就是朱灿干的,扬言要派兵捉拿朱灿,血洗朱家庄。
这个消息传到朱家庄,全村的人都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