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对手,大祸临到我头上了。被伍云召那杆绝命枪挑死也罢,如果擒不往伍云召,又没死于阵前,军法难容。自己知道说也无用,就哭丧着脸,有气无力地说:“好吧,我认了。”
韩擒虎说:“麻叔谋,我分给你一半人马。”
宇文成都问:“老元帅,什么时候围城?”
韩擒虎说:“今夜二更以后。来呀,摆酒宴,我给两位将军接风。”
吃喝完毕。夜里二更以后,隋兵就散开了。就听南阳关城外,号炮连天,金鼓齐鸣,人声呐喊:“困南阳关呀!别让伍云召跑了哇!”
正东、正西、正南、正北,四面八方,连营接连营,把南阳关困了个水泄不通。到了第二天天明,伍云召登城一看围四门的旗号,正西是尚师徒,正北是韩擒虎,正东是麻叔谋,正南正是自己冤家对头宇文化及的儿子宇文成都。
他暗自寻思,要对西南方多加注意,伍天锡的人马要来就从西南方而来,到时候要杀出重围去接应。
又过了半个月,城里的粮店都扣笸箩了,无粮可卖啦,老百姓一片恐慌。伍云召闻知,赶快下命令把一部分军粮分给老百姓。又坚持了不到半个月,城中的粮食又绝了,而且军队也断粮了。
百姓们推举几位父老,来到南阳府衙,求见伍云召。父老们说:“城中已经绝粮,南阳侯您要早拿主意呀!”
伍云召的心里是万分的难过:“众位父老,我家不幸被抄斩,我才被逼造反。城中的百姓受我连累,今又断粮受此苦楚,我心中万分不安。我早已派人去搬兵,但久盼不归。请众位父老再宽容我一、二日,待我安排一下,那时我将杀出重围,隋军进了城,就会有粮了!”
众人走了以后,天色已晚,伍云召来到后宅,便把城中断粮、父老请见和他要突围的事对李氏夫人说了一遍。
李氏夫人说:“你突围以后,想投奔到哪里去?”
“我只好去陀螺寨找伍天锡,连打听伍保的下落。”
“据我想,你不要去陀螺寨,伍保走了这么多天没有消息,说明搬兵途中出了变故,况且伍天锡和你几年没有来往,兴许他已不在陀螺寨。依我的主意,你突围之后到河北凤鸣关,找我爹李子通,把我写好的信交给他。他掌握着河北的兵权,定会帮助于你。一则我爹和你爹都是开国的功臣,两个人交好极厚,二则咱们两家结亲,你家有这么大的冤枉,他是会帮助你叛反隋朝的。你投奔到那里去,我想那是你的久居之所,你看如何?”
夫妻二人正在说话间,有守城的兵丁进来禀报:“启禀侯爷,我等正在北门上守护,从城下射上一支箭来,箭上有书信一封,请侯爷过目。”
伍云召接过箭书,兵丁退了出去。伍云召点上灯烛,从箭上解下书信,这封信是火漆封口,信皮上写着“速交逆贼伍云召亲启”,拆开一看,原来是韩擒虎亲笔所写,信中大意是说,云召侄儿。四路兵马困南阳已一月有余,我是只围不攻。若再借故拖延,恐难以向朝廷复命。我料你城中粮草已绝,守城无日了。你可在明日五更时分携家眷出北门,我护送你出重围,一切干系由我担待。李夫人看丈夫一边看信一边掉限泪,心里直纳闷。伍云召把信交给了夫人,夫人看完信也感动得热泪直流。他们明白,这是快攻城了,要在攻城之前把他们放走。
夫人说道:“韩叔父对咱们伍家真是仁至义尽了,不知你作何打算!”
“我不能连累韩叔父,也不能连累南阳关的官兵百姓,我想明日五更天明,你抱着咱们的孩子伍登,骑上一匹战马,凭我一条大枪,咱们要从麻叔谋把守的东门硬闯出去,你看如何?”
“我也是想,不能让韩叔父为咱伍家担罪。你从东门突围是上策,不过那麻叔谋虽然不是你的对手,可是有我拖累,你又如何冲杀?依我看,你怀揣孩儿伍登单骑闯重围才是正理!”
“那夫人你留下怎么办呢?”
“我既不能连累韩叔父,也不能拖累着你不能突围,为妻我自有安排,你不要惦念。”
伍云召刚要问她有什么安排,这时家人进来报事:“侯爷,南阳关的偏副牙将听说老爷要突围,都要誓死相随,他们已然来到前厅求见。”
“你告诉众位将军,我随后就到。”家人忙到前厅传话去了。
伍云召说:“夫人,大家要和我一起突围,这可如何是好?”
夫人想了一下说:“你要闯麻叔谋的东门大营,可以先出北门从城外绕道走。你就说韩擒虎放你出北门,把韩叔父的箭书给众人看过,他们也就会放心了。对伍云召连连点头,说:“夫人言之有理!”
伍云召来到前厅,众将都执意护送伍云召一起突围,伍云召便把韩擒虎的箭书拿出来给众将看,并说道:“箭书之事,大家要保守机密。韩擒虎既然偷放我们夫妻和幼子出围,想必不会有什么冲杀拼斗,众位将军尽管放心,也就不必保护我们出城了!要是人多势众惊动了别的大营,我反倒走不了啦。再说不少将军的家眷都在南阳城里,我怎么能忍心大家为我抛妻舍子、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