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君杨广登坐金銮,正升早朝。
有黄门官把告急的文书递上金殿,杨广展开一看,知道忠孝王伍建章之子伍云召在南阳叛反,不由得吃了一惊,这才叫道:“宇文丞相。”
字文化及忙上前应答:“臣在。”
杨广说:“朕杀了忠孝王满门,正想传旨赚伍建章之子伍云召进京,一并剿灭,不想晚了一步。丞相,你看看这个奏折。”
宇文化及接过奏折一看,说道:“啊呀,为臣我也把这事疏忽了,据臣所想,南阳关乃弹丸之地,伍云召只有那么一点兵马,他能反到哪里去?万岁,您可速命人带兵剿之。”
杨广说道:“众位爱卿,忠孝王伍建章辱骂孤王,满门被抄斩。他子伍云召不但不进京请罪,却在南阳关叛反朝廷,声言要报杀父之仇,招兵买马,要和孤王作对,实实的可恶!不知哪位将军自告奋勇,愿带兵去往南阳关,把伍云召捉来见我!”
这时候,就见有一位老将军出班跪倒:“臣愿往。”
杨广一看,原来是老将军上柱国韩擒虎,心里十分高兴。他知道韩擒虎虽然上了些年纪,可是智勇双全,要带兵去南阳定能大获全胜,忙传旨说:“好,老将军就命你带领一军人马,战将五十员,前去征剿!”
韩擒虎忙叩头:“臣遵旨。”
随后丞相宇文化及奏道:“万岁,老将军韩擒虎愿挂帅出征固然很好,臣我保举一人作前部先锋以助老将军,可保此去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杨广说;“丞相,你保举何人?”
“臣保举镇殿将军左班长麻叔谋为前部光锋,因为他年轻力壮,枪法高强,不知万岁意下如何?”
杨广说:“丞相所荐正合孤意,就便如此。”说罢散朝。
老将军韩擒虎回到府里,老夫人见他回来了,说:“将军你下朝了?”
韩擒虎紧皱双眉,面沉如水,说道:“我不下朝,难道我还死在朝上!”
夫人说:“你这是怎么了?我好好和你说话,你干嘛这么怒气冲冲?八成儿你又和丞相宇文化及花朝上怄气啦,回来拿找撒气!”
“唉,夫人你恕我刚才的无礼吧,今日在金殿,昏君杨广接到加急的奏折,说伍建章之子伍云召在南阳关叛反,要替父报仇。我想忠孝王只有这一根独苗了,他爹爹临死之前也曾托孤于我。他在小小的南阳关造反,朝廷要是派兵征剿,如何抵挡。他既叛反,理应占据高山大岭进可攻退可守,才是正理。我怕我的老哥哥伍建章绝后,要设法保住他这根独苗,便在金殿自告奋勇,挂帅征剿。我的心意是,明征剿,暗保护。”
夫人说:“将军你所做不差,为什么又要生气?”
“呵,你哪里知道,宇文化及他看出了我的心思,便在我身边派了他的一双眼睛。他保举他的义子麻叔谋做我的先锋官,这岂不要误我的大事!”
老夫人想了一下说:“将军,你不要为这事烦恼,自古以来都是老家雀儿把小家雀儿攥了,哪有小家雀儿把老家雀儿攥了的。别忘了,姜还是老的辣。”
韩擒虎听完这句话一拍脑门,恍然大悟:“有理有理,我有办法了。”
到了第二天,天还没亮,老将军韩擒虎便起了床,漱洗完毕用过早饭,全身披挂,带着他的亲兵二十名,上了马出南门奔校军场而去。兵马司头天接到旨意,人马战将早已调齐。
原来头天散朝后,宇文化及曾经命人把麻叔谋找到丞相府,嘱咐他说:“你这次去南阳关要小心从事,要多提防韩擒虎,我看他这次自告奋勇前去没安好心。怕是要暗地放走伍云召,有事要速报我知。”
麻叔谋说:“干爹您尽管放心,此事全包在我的身上。”
今天一早,麻叔谋早早来到校军场候命。老将军韩擒虎上了将台,居中落座,先锋官麻叔谋以及偏副牙将人等上前见礼。
韩擒虎说道:“众位将军平身。先锋官麻叔谋!”
麻叔谋应道:“末将在!”
“你传本帅的将令:一卯不到重责四十,二卯不到重责八十,三卯不到按军法从事,连点三卯起兵,兵发南阳关去者!”
麻叔谋应道:“遵命!”
他连点三卯,一兵一将不差,接着连响了三声号炮,跟着金鼓齐鸣,众人呐喊:“得胜!”
出了校军场开赴南阳关去了。大军将出潼关,这一天刚走了二十多里地,韩擒虎下令安营扎寨。
麻叔谋急忙问道:“元帅,没到吃饭的时候,也没到安营的地点,干嘛下令扎营?”
韩擒虎说:“你哪里知道,我上了年纪,久离沙场,多少年也没行军了,在马上摇摇晃晃浑身就跟散了架似的。我走不了啦!”
大军休息了一日,第二天麻叔谋问道:“元帅,今日何时起兵?”
韩擒虎说:“累得我浑身疼痛,一夜也没入眠,今日不能起兵。”
麻叔谋无奈,只得退出帐外,一连住了三日才起兵前进。可是刚走了四十多里地,韩擒虎又命令扎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