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们呢!”
小管家出来说:“秦爷,您交礼去吧!”
秦琼说:“好。你们哥儿几个在这儿喝水等着我。”
喽兵们挑着寿礼,随着小管家往里走,进了左边的三道门,来到东配房。小管家把秦琼带进屋里,说:“秦爷,这就是我们大管家。”
秦琼上前施礼,这大管家说:“罢啦,罢啦!你就是济南府的秦琼呀?”
“是我。”
“你这个文约、礼单、贺帖,我一早就见着了,你把寿礼搬进来,叫他们按着礼单点收吧!”
秦琼这才叫人把五挑寿礼搬进屋来,由挑子里一样一样地起出来,摆在桌上。这里有人按着礼单上的号头儿,一样一样地点收完毕,打上了收讫的木戳儿,秦琼心里这才踏实。大管家叫手下人把寿礼收起来,对着秦琼说:“你叫你们的人,在外边等着去吧,我带着你到后面领回文去。”
秦琼叫喽兵们出去,自己跟着大管家进了西配殿。这个大管家把礼单、贺帖交给了先生,说:“先生,你给他开收礼的回文,批赏银吧!”
秦琼一看这殿里有不少的人在桌上办事。当中的那张桌子,有一个先生,大管家就把贺帖、礼单都交给他了,他给开了回文,批了赏银说:“谁是秦琼呀?”
秦琼过来说:“我就是秦琼。”
这个先生说:“文约你带好了,这是收礼的回文,另外批给你一百两赏银,你领银出府去吧!”
“是,谢谢先生!”
把回文、文约带好了,领了赏银,拿起来往外就走。刚要到门口,就听后面这个大管家说:“嘿!回来,回来!”
秦琼转身复又回来说:“还有事么?”
就见这个大管家叉着腰说:“这笔赏银,你就真拉得下脸来全拿走么?”
“这不是赏的么?”
“什么!你全拿走?”
秦琼一听就是一愣,说:“管家,请您多指教,因为我到这儿,今年是头一趟。”
“那就难怪啦!我跟你这么说吧,这笔钱哪,我们府里坐地儿就有三七账,这府里上下有一、二百多号人,全指着今天办寿,剩俩钱儿呢。”
“噢,原来如此!我可真不知道。”
说着拿了三十两银子,放在桌上。大管家一瞧说:“什么?这是你给我们的么?”
“您不是说三七账么?这儿是三十两啊。”
“唉,不对!是倒三七。我们得七十,你们得三十。”
秦琼一听这个气,把银子都放在桌儿上说:“这么着吧,你独得十成得了,我们不要啦。”
这时候这个大管家也觉得不大合适了,就说:“秦爷,您哪里有这么办的,那多不合适呀!”
秦琼说:“合适。”
说完气昂昂地往外就走,那位开回文的先生叫了一声:“秦琼,你回来!”
秦琼问:“您叫我还有事吗?”
“你是不是今天晚上要逛灯啊?”
“对!您想,远路进京我哪能不逛逛这个灯市呢!您问这个干什么?”
“我问你住哪儿啦?”
“住在东门外店里头了。”
“依我说,你赶紧回转山东,在此不要逗留。你如果要是逛灯的话,在今天夜晚,必有一场杀身的大祸。”
“先生您怎么看出来了?”
“我研究相法多年,看你是满脸的杀气,说出来,听不听在你,去吧!”
这位先生是谁呢?此人妙李名靖字药师,乃是三原人氏,隋朝的上柱国韩擒虎是他的亲娘舅,他舅舅把他荐到越王府这儿当管账的先生,暗含着是监视越王杨素。再说还有东海之外两兄妹,哥哥叫张仲坚,绰号叫虬髯公;妹妹叫张出尘,绰号叫红拂女。兄妹二人来到中原,也打算刺杀越王杨素。现在红拂女已然投入越王府当了一名歌伎,后文书李靖和这兄妹俩,人称为“风尘三侠”。今天李靖为什么要对秦琼说这话呢?因为他看秦琼仪表非凡,刚才一气之下,把奖银全都给管家了。心说:你憋着这么大的气。今天夜晚灯市上尽是些个不平的事,你一管,碰巧连命都给你拐到里头。于是假托着看相指点秦琼。听了这先生的话,秦琼说:“多谢先生指教。我告辞了。”
一边说,一边出西配殿的门去了。秦琼出来见着这哥儿几个,大家说:“二哥,您交代完公事啦!”
秦琼说:“交代完了,走,走,走,赶紧走!”
大家一瞧秦琼脸上气忿忿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情,都随着出了越王府,直回到店里,伙计把门开开,到了屋里,大家一问是怎么回事,秦琼说:“咱们半天没吃什么了,一边吃着,一边说吧。”
叫伙计摆上了酒饭,大家入座饮酒吃饭。在饮酒中间,秦琼就把到三七账的事,对大家一说,跟着说:“兄弟们,这点钱不值一谈,是真叫人生气!”
柴绍说:“二哥,您何必生气呢!您想,由越王这儿说起,就是贪污的首恶,下边可称得起是一把子恶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