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治。我们这里由打立擂以来,到现在已然三个多月,九十九天了,今天就是末一天了,要是今天还没有人赢得了我,可就是功成圆满,这个先锋官就是我的了。诸位若说不知道我是什么能耐,不好上台来比试,那也好办,我脱了衣服,在台上走一趟拳,给你们看一看。”
说完,就见他脱去了通氅,掖了掖鸾带,在台上叭、叭、叭,打了一套拳脚。
大家一瞧都齐声喝彩说:“好呀!真有两下子!”
金甲、童环问秦琼说:“二哥,您看他的能耐怎么样?”
秦琼说:“据我看他这趟拳并不怎么样,不过是仗着他的力大,乃是粗糙的笨拳,要论拳脚里的精华奥妙,他还差得远呢!”
金甲说:“嗯,不单您看不怎么样,就叫我看也不怎么样。不要说比不了二哥,我看连我这两下子,他也未必比得上!”
秦琼说:“啊……”将要再说话,还没容他说出来呢,童环接过来说:“金大哥,不用你说他不如你,我看着也不如我呀,你为什么不上去照顾他二十几拳,三十几腿,我给你记着账,赢他个几百银子,咱们哥儿三个,闹个零花,也是好的呀!”
金甲说:“对!”
说着就往前走,秦琼一把没揪住,心说:坏了,坏了!
就见金甲一边喊着说:“台官且慢,打擂的来啦!”
来到软梯旁边,揪着蜈蚣梯子上到台上说:“打擂的来了。”
史大奈一瞧上来一个人,连忙止住了拳脚说:“朋友,你上来打擂,好极了!我这里有八天没开张了,一个人也没上来,今天大末一天的,你是头一位,真捧了我了。来、来、来,朋友你递招吧!”
金甲说:“别忙,先打听打听,打你一拳是多少?”
“是十两。”
“踢你一脚呢?”
“也是十两。”
“把你撂一个肋斗,是怎么着来着?”
“是五十两啊。”
金甲一伸脖子望台下头说:“兄弟,给我记着呀!”
就听台底下童环答应说:“记着呢,招呼你的吧!”
史大奈一听气往上撞,心说:你们这是要发财来了,这不是穷疯了吗!就见金甲扑过来,窝里发炮就是一拳,史大奈一闪身形躲过去,金甲一进步又是一腿,史大奈一窜,躲开他这一腿,叭,叭,叭,金甲在台上跟史大奈这么一动手,也就有三四个照面。
这一次史大奈正绕在金甲的身背后,底把一伸,抓住了金甲的腰带子,抠住了抖手往下一扔,说:“去吧!”
就见金甲叫人家扔起多老高,由台上扔下来,还算好,台下头的近处地下,都垫着挺厚的沙土。就为的是由台上扔下人来,不至于摔伤,饶这样,金甲还哎哟了一声,把腰眼儿垫了一下子。
看热闹的人一瞧,喊道:“好呀,好饭桶啦!”
又有人说:“象这样饭桶,上去干什么呀!”
秦琼一瞧说:“是不是,坏了没有!”
就见金甲一边揉着腰眼儿,一瘸一点地走过来。
秦琼说:“谁让你去的,我一把没揪住,你就跑啦。”
童环说:“金大哥,你这儿等着,我得给你转一转脸,非得赢他点银子不可。”
说完了也扑上前去,秦琼回身要揪,已然是来不及啦,说:“咳!这不是找着栽肋斗么!”
童环也从台前蜈蚣软梯上来。看热闹的人喊道:“又上来一个呀,瞧这个的吧!”
史大奈看又上来一个人,说:“朋友,你也是打擂的吗?”
“啊,朋友,你把我哥哥打下台去,我来给他转一转脸,非拿你几百银子不可。”
史大奈一听,心说:这个也跟那个一样,全是财迷。说道:“朋友,上前递招吧。”
童环也不答言,扑上前去一个双风贯耳,双拳直奔史大奈的左右额角打来,史大奈看着双拳临近了,把身子往下一矮,上步钻身由童环的左臂下转过他的身后,用脚一踢童环的左脚跟,童环咕咚一声,仰面朝天就倒在台上了,史大奈一毛腰左手攥住童环的拐子,右手一抄他的腰,提起童环来,往前一搓,就把童环也扔下台来。
看热闹人又是一阵起哄说:“好哇,还不如那一个哪!”
童环对对付付地爬起走,过来说:“二哥,我也叫人打下来啦。”
秦琼说:“谁又让你去了呢!这不是自找其苦吗!”
余甲、童环说:“二哥,我们都叫人家给揍了,您得上去给我们转一转脸。”
秦琼说:“唉!兄弟们,你们怎么不想一想,我现在是犯法之人,怎能上台打擂呢!”
此时就听台上的史人奈说:“这两个小子是从哪儿来的?就这二五八的能耐,也敢上台呀!不但本领不强,上台先打听价钱,简直是穷疯了。自从开擂以来,也有一百天了,今天正是最末一天,比你们武艺高的也不知道打下台去的有多少人了,看起来,此地也没有什么能耐出众,武艺高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