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虽然有减小的趋势,但是依旧在下着。
齐葩看到不远处的墙角里有一个年龄不大的女警,她站在墙角里,后背依着墙向前供着身子勉强的站着,她的帽子落在旁边的水泥地上,身上的警服沾满了污泥。右臂上有一道刀伤,向外流着鲜血,猩红的血和白皙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格外触目惊心。女警的头发披散着,乌黑的秀发被雨水淋湿,头发挡住了她的脸,看不清表情。
在女警的身前站着五六个人,都穿着黑色的T恤,手里拿着半米长的刀。只有一个老大似的人物站在最中间,双手插在口袋里。他们围着女警,把她包围在墙角里。雨水把他们的衣服打湿,顺着他们的身子流下来,T恤贴在身上,凸显出强壮的肌肉。这些人都留着板寸头,在他们的头上都有少则一条,多则两条的伤疤。
齐葩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自己是不经意之间闯入了某个片场了?他左右看了看没有发现任何拍电影的痕迹。一丝恐慌在心底出现,这个犹如警匪片中的情节是真的。
突然之间,第六感狠狠地刺痛了齐葩的神经,瞬间脊柱发凉,接着全身肌肉抽搐。齐葩就如同把毒蛇咬了一样,先是神经毒素绵延全身麻痹了神经,接着是肌肉毒素融化了全身的蛋白质。
这个时候他想跑都跑不成了,他打着伞愣在原地,呆若木鸡。
在这个关键的时候,齐葩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霍金,唯一的不同就差一个高科技的轮椅了。他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无论怎样的想要转身,就是做不到。
就在齐葩无助又恐惧的时候,那几个背对着他的黑衣人中有两个人收起手中的都刀,然后转过身向着他走了过来。
时间有快有慢,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而痛苦的时候,时间就是煎熬。齐葩感觉时间仿佛停滞了,两个大汉向着自己一步步的走过来,他们每一步落下去的时候,溅起的水花自己都能看的很清楚。他们的每一步就像是一把尖刀刺在齐葩的心上。
再远的路也能走完,何况就十几米。两个人来到齐葩面前,二话不说,就一人架着齐葩的一只胳膊向着他们的老大走去。齐葩这个时候全身的肌肉依旧不听使唤,手中的伞滑落,掉在了地上,被风一吹不知道滚到了何处。
两个黑衣壮汉把齐葩丢到了墙角里,然后又站到了他们老大的身后。
被冰冷的雨水一冲,齐葩感觉到自己的感觉逐渐的回来了,这个时候他看清了那几个人的脸。
他们一共六个人,站在中间的老大看上去很年轻,大概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染着紫色的头发,脸苍白而消瘦,双赛凹陷,给人一种吸血鬼的感觉。这个人不知道什么原因,看上去好像是大病一场的样子,在喘着粗气,全身颤抖,眼神中夹杂着疲惫和癫狂。在他身边站着五个壮汉,都是三十多岁的年龄,满脸的横肉,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雨依旧在下着,雨水早已打湿了齐葩的身体,他的体温正在迅速的下降,所以一阵冷风吹来,他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这种含义不只是来自于雨水,还来自于眼前的这个男人。
“小朋友”。
那个年轻的老大说话了,他的声音很低沉,有气无力。
“既然你都看到了,那么按我们道上的规矩,你有两种选择。其一,就是和这位漂亮的女警花一起永远的在这个世界上消失。这个第二嘛……”
这一句话把齐葩给镇住了,这种在电影中听了无数次导致早已厌倦的台词,当在现实中听到的时候那种恐惧感真的能够逼停心脏。这种自己的命运掌握在别人手里的感觉真的不好受,直到现在他才明白能够掌握自己的命运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齐葩身边的女警突然说话了,她的声音虽然听上去很虚弱,但是却坚强:“是我看到了你们的交易,这个孩子什么也不知道,把他放了
“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这里我们刀哥说了算。”
自从齐葩四岁出了那次事故以后,他就整夜失眠,而且有选择恐惧症,老妈就给他找了一个师傅教他习武,希望能让他的性格坚强起来。虽然效果不明显,但是习武让齐葩的病情有了些许的改变。
直到上中学课程紧了,齐葩就只保留晨练跑步和晚上练习招式的习惯,和人过招那已经是之上六年前的事情了。六年学上下来,习武的果断和坚强都消失了。
齐葩握紧双拳,低着头,注意听他们的对话。
“抬起头来”,他身边的一个小弟大声的嚷嚷着,“再低着头小心我们刀哥用雷劈死你。”
齐葩没有明白这句威胁的逻辑性,但是他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所以慢慢的抬起头。
“这第二嘛……就是我给你钱,作为封口费,我放你走。”
“放我走还给钱”,齐葩一时之间没办明白这是什么逻辑。
看到齐葩不理解的表情,刀哥很满意,他苍白的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神色,他说:“我们是走江湖的,要守江湖的规矩。小朋友你既然来到了这里,那就是和我们有缘份,我不为难你。我给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