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嘉，我问你件事儿。那个长得挺漂亮的女娃子是不是你在外面找的媳妇？”顾磊拉着顾嘉，神神秘秘小声道。
“嗯。”顾嘉以为顾磊是在说古璐儿，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北辰天黑着张脸，拍拍顾嘉的肩膀，“嘉嘉，胆子不小啊，连你母亲的主意都打！”
顿时，顾嘉觉得如坠冰窟，脊背直冒冷汗。身后，展星语一脸幽怨的望着顾嘉。
“不……不是……”
展星语恍若不觉，径直走到顾磊面前，微微一笑，“顾大夫，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展小姐。”
“父亲，母亲，你们认识？”顾嘉诧异。
展星语和顾磊都不理他，默默相对。北辰天觉得无趣，非要拉着顾嘉去喝酒。
顾磊终于开口，“不必出去了。我这儿还有几坛二十七年的女儿红，今天正好喝个痛快。”
“女儿红？”北辰天望望顾嘉，意味不明的笑笑。
这女儿红是家里女孩子出生时酿造，深埋地下，待到姑娘长大出嫁才挖出来招待宾客。这酒，和嘉嘉倒也适合……
“自然要喝一杯。”展星语也不拒绝。
老酒出窖，拆封，酒香四溢，还掺杂着淡淡的药香。北辰天吸吸鼻子，不由感叹，“好酒！”
“枸杞……甘草……人参……地黄……”顾嘉闻着药味，眼睛红红的。
他睡眠轻，半夜易醒，顾磊给他煮安神汤，枸杞做了香囊让他带着；小时候他身体弱，爱吃甜食，顾磊就会给他几片甘草，含着当糖吃；幼时病重，他嫌人参片没胡萝卜干好吃，可还是被顾磊硬灌了十几天的药；后来他长大发育了，顾磊调制地黄丸让他每天服用……
这些药材，他如今依旧常吃。不过，他肝不太好，血气不足，不喜欢喝酒。
“嘉嘉，你也喝点，少喝点酒对身体没坏处。”顾磊给顾嘉倒了一杯。那语气，活像是在嘱咐就要出嫁的女儿。
一旁，北辰天抱着一只酒坛，拆了封就往肚里灌。
“天天！”展星语蹙眉，这又不是自己家，你就不能收敛点？
北辰天抱着酒坛，无辜的望望展星语，很不甘心的放下酒坛，乖乖把酒倒进碗里再喝。
“尽兴就好。你们随意。”顾磊笑笑，眼角的皱纹写满了无奈。
“星语，他说尽兴。”北辰天又拿起酒坛，被展星语一个眼神扫过，他乖了，乖乖喝酒。
“终于知道父亲怕什么了。”顾嘉打趣道。
“混小子，你说什么！”
北辰天不乐意，霸道的气势瞬间爆发，顾嘉耷拉着头，嗫嚅道，“没什么……”
展星语眉稍一挑，北辰天蔫了，亲切的凑到顾嘉面前，递了一碗酒，讨好道，“嘉嘉，喝酒，别客气。”
“喝太多对身体不好的……”顾嘉尴尬道。北辰天变脸变得也太快了吧？
“对呀！这里只有酒，没有下酒菜，我们飞鸽传书叫餐吧！暗流势力遍及天下，连城舞应该不会怎么小气……”北辰天嘀咕不停，吹声口哨，一只白色的鹰飞来停在他肩头……
“连城舞？他不是墨白的哥哥吗？”
顾磊好奇。暗流势力大和连城舞有必然联系吗？小橙子还常说姓连的那小子是个小白脸，人长那样武功肯定高不到哪去……虽然他知道连城舞武功远高于他，而且在暗流地位很高，可是，应该还代表不了暗流吧？可是听这不着调小子的意思，暗流似乎是连城舞那个年轻人的……
“额？你还不知道吗？连城舞是暗流之主呀，那个叫墨白的小孩是暗流少君，整个暗流，只有连城舞的地位可以胜他一筹。墨白，不，应该叫他夜修，他的武功境界是内罡境界，嗯，或许已经突破到外罡境界了，但是他的真实战力，在王下四使中能敌他的，也不超过十人。”
“夜修……夜修……修……夜秋离！他是……夜王夜溟之子？”顾磊声音发颤，手脚已经全部冰凉。
“是啊，不然你以为？”
北辰天翻翻白眼，夜修夜秋离，这事不是暗流人人都知道吗？还有连城舞那货，怎么好像暗流的大多数人都不认识他？
“墨白，天下皆白，唯我独黑。君天，君临天下。夜宸夜曦见，夜樱夜暮隐，夜修夜秋离，三个……都是夜溟的种啊！嘉嘉，你千万别傻乎乎的嫁给那小孩！那孩子太可怕了！”顾磊突然变了脸色，正色道。
“父亲，为什么？”顾嘉不解。
“你懂个屁！你嫌命长是吧！对了，嘉嘉，把手伸出来！”
“喔……”顾嘉乖乖伸出手，任由顾磊把脉。
“咦？嘉嘉，你体内的寒气，没再发作过？”
顾嘉打个寒颤，想起那深入骨髓的冷，摇摇头，“没有，这不是挺好吗？”
“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自从遇见墨白之后，就没发作过……”墨白的身体很暖，抱起来就像只大火炉，想想都暖和……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