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止是个子，我那里也长大了，比你的还要大喔。”
“嗯。”顾嘉身体僵住，墨白又犯二了，连兄不在，怎么办……
“嘉嘉，我还是没有长胡须，也没有长酒窝。”墨白懊恼道，额头对着顾嘉的额头，顾嘉可以清晰的感觉道墨白喷出的鼻息，暖暖的，痒痒的。“嘉嘉，你什么时候才愿意给我。我想要你。”
“墨白，你今天喝酒了？”顾嘉突然问道。
“没有呀。”墨白雪球似的鼻子蹭蹭顾嘉雪白的鼻尖，在顾嘉脸上吧唧一口。
“没喝酒你说什么混话！”顾嘉有些生气，不是因为墨白亲他，以前墨白趁他没防备时没少亲他，多一口也无所谓。让他生气的是墨白的话，什么叫愿意给他，什么叫想要他？
“嘉嘉，我喜欢你，不只是喜欢你做的饭。你不想嫁给我，我们可以不要名分，有夫妻之实就成。”墨白认真道。
顾嘉呆呆的望着墨白，墨白不止一次说过愿意娶他，可每次都是用开玩笑的口吻，偶尔认真过一次，也是逗他，这次，应该也是……
顾嘉等着，等着墨白哈哈大笑，说，‘二哥，你这个样子实在太好笑了！’，然后，他会追着墨白打，说他是熊孩子。可是，墨白没有笑……
“嘉嘉，你说过愿意嫁给我的。”墨白盯着他的凤眸，似乎要把他看穿，“嘉嘉，人前你是我二哥，可是没有人的时候，你是我的嘉嘉。你要不要娶妻生子我不会管，可是我绝不允许别的男人碰你。”
“嘉嘉，我说过，任何人都不许碰我二哥。有男人缠着你，我会把他打跑，因为你是我的，别人不许碰。”
墨白抱住呆若木鸡的顾嘉，在他耳畔呢喃，“嘉嘉，我等了你好久，我好想你。嘉嘉，我这次是独自前来，一路上，我都在想你。嘉嘉，我一直都很清楚我对你的感觉。嘉嘉，我爱你。”
一句一句，如晴天霹雳般轰炸顾嘉的大脑，顾嘉懵了，这是怎么回事？他当初在城郊捡到一个浑身是伤的孩子，那孩子认他做哥哥，现在又说喜欢他，爱他……
“墨白……”顾嘉的语气不慌，反而出奇的冷静，“墨白，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知道呀。”墨白执起顾嘉的手，放在自己下体，“它对你有感觉，想进入你的身体。”
顾嘉抽出手，火热的触感还在……该死……“墨白，你才十五岁，我已经三十了。我们年龄差距太大，不适合……”
“怎么不适合？你才比我大十五岁而已。”墨白不乐意了，他和嘉嘉又没差太多，怎么不适合了？
“你还太小……你才十五岁。你现在连自己都养不活，凭什么说和我在一起？”顾嘉嘴巴张张合合，狠狠心还是说了，“墨白，你要了我，能照顾好我吗？你能给我什么？金钱？地位？名誉？你一样都给不了我！你只会给我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墨白呆呆望着顾嘉，他的确给不了。正如顾嘉所说，他只能给他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顾嘉想要的，连漠给的了，北辰天给的了，屋子里的那个女人也给的了……唯独他墨白给不了……
“你什么都给不了我，凭什么让我给你？”顾嘉喘着粗气，按着墨白的肩膀吼道。
“我……”墨白想了想，抽出心爱的流光刃，“我只有身体和这个……可以给你……”
“我不需要……”顾嘉松开墨白，无力道。
他已经绝望了，武者爱惜武器就像爱惜自己的生命，刀在人在，刀亡人亡。墨白这次是认真的，他为什么是认真的？墨白如果和他开玩笑，他们依旧是兄弟，依旧可以和以前那样打打闹闹……可是现在，话已经说到这种地步，只怕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嘉嘉……”墨白嘴巴动动，终究还是忍住没说。“二哥，我饿了。”
顾嘉望望墨白，对方的眸子纯澈干净，鼻尖歙动，似乎真的饿了。
“二哥，我要吃你做的辣子鸡。”墨白吸吸鼻子，蹭蹭顾嘉撒娇道。
“辣子鸡没有了，吃点心吧……”顾嘉失落道。他还是这样，一闹僵了就要吃的，吃完就像没事人一样。他真的在乎么……
他口口声声说喜欢我，我拒绝他就要吃的，吃完了把说过话都忘了，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我若是答应呢？他会怎么说？说我好骗，再说一堆防骗的知识，让我下次注意点，不要被人骗……这种事对他来说就只是玩笑吗？这种事是能用来开玩笑的吗？
“二哥，我就要吃辣子鸡，你做给我吃。”墨白扯扯顾嘉的衣角，任性道。
顾嘉甩开墨白的手，吼道，“都说辣子鸡没有了，这么晚了让我上哪给你弄鸡去？”
墨白眨巴眨巴大眼睛，眼眶里溢满了泪水，似乎被吓坏了，要哭……
“墨白……你这招没用了……”顾嘉背过身子不去看他，沉声道，“点心在屋子里，要吃自己拿。”
屋子里有果干和糖球，墨白会喜欢的……
墨白没有说话，隐没于黑暗，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