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罢连忙照做,全都笔直的坐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出。
权佑径直朝主座走去:“你们的消息倒是灵通!我来问,你们被我叫到的人来回答!”
众人齐应:“是!”
“你们来可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是!”众人答道。
“你们都听到了什么风声?色大人。”权佑权佑问琦东太守色正然道。
“权大人,听说皇上在皓县。这个消息是真还是假?”色正然问道。
“是真的!”权佑答道。
权佑一句话,令在场的众人又躁动起来。
“那我们怎么办?皇上一到皓县就全都露馅儿了。大人可要想个办法呀!”
“还有比这更糟的。皇上八百里加急来了旨意,要户部再出一千万两赈灾。还让工部将兴修水利的用具如期送到!你们想想,皇上亲自坐镇皓县,你我到手的银子还拿得住吗?”
“大人,那我们怎么办?没办法了吗?”
“那就看你们要钱还是要命了?”权佑问道。
“当然要命了!”
“要钱如何?要命如何?”众人七嘴八舌的问道。
“皇上现在皓县,只要随便一问就会得知,赈灾款根本没有发到百姓手中。否则,皇上就不会特意强调再发一千万两的话了。”
“若是要钱,回头皇上腾出手来追究责任,你我都得人头落地。命都没了,求财何用?若是要命,各位大人就要割肉保命,将原来到嘴的肉吐出来。不止如此,而且要双倍。”权佑鲜明的将两条路摆在众人面前。
所有人听说要把到手的钱在原封不动的还回去,原本热闹的花厅立刻安静下来。
权佑抬眼看看周围的一群人:“怎么,舍不得?”
回应他的依旧是一片死寂。
权佑扯扯嘴角:“在你们做选择之前,本官还要提醒你们,皇上这次去皓县又要钱又要物,显然是要彻底解决皓县灾情。如果这个时候谁敢扯后腿,那绝对是自找死路。各位大人三思啊!”
权佑话音落,众人面面相觑。有约一盏茶的时间,花厅里一片死寂,随意响起了窃窃私语之声。
权佑悠闲的饮茶,茶过三巡之后,抬眼问道:“各位大人商量的如何了?”
“大人,这还用说吗?当然是要命了!”色正然道。
权佑笑着点头起身:“那么,其他诸位的意思呢?是否也与色大人一致?”
“没错大人!我等愿听凭大人吩咐。”众人纷纷道。
权佑眼角闪过轻蔑的光:“只怕诸位大人心有不舍呢!”
“权大人此话何解?不妨说出来我们众人共议!”色正然道。
“相信上次的赈灾款已经入了各位大人的私囊,或是放入了各位的钱庄。你们若是想保命,就要把原来的钱全部吐出来,而且要双倍。在皇上要求的时限内如期送到,你们不止不能有半分犹豫,还要速战速决!”权佑坚定的道。
听到要把钱还回去,还要再搭上一倍,在场众人不禁面面相觑。有不解、有不甘、有不舍。
权佑见状不禁冷笑:“利害关系诸位已经知道了,拿钱买命还是愿意舍命换钱,就看你们如何抉择?”权佑打定主意不敢顶风作案,更能不希望这些人连累自己。便极力说服她们。
别人尚且不提,只是让色正然一人舍弃这大把的银子,便已有切肤之痛。可现在这银子便如鸡肋,弃之可惜食之难以下咽!
“罢,我们都听权大人的!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哦?真的!你们愿意都交出来?”权佑心中高兴,脸上却不动声色。
“我们愿意如大人所说,花钱买命!”众人道。
权佑见目的已经达到,也不再绷着:“那就请各位大人清点一下自己所得银两,最多三日之内务必交到本官手中!”
“大人不会这次又将我们的钱据为己有吧?”庶几道杨束冷言道。
感觉到气氛僵持,色正然出面道:“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现在应该同舟共济而不是互相猜忌。杨大人的话欠妥当,权大人位高权重再多的钱都见过,还在乎你这点儿银子!”
听到色正然的话,杨束心中已是懊悔万分。恨自己说话过于莽撞,欠思量。正如色正然所说,现在权佑与他一条船上的人,当初自己好不容易傍上这棵大树,刚刚尝到甜头就闹翻显然十分不明智。
杨束跪在地上:“下官出言莽撞。请大人莫要见怪!下官一时糊涂,口不择言了。大人如此为我们着想,下官还误会大人,实在不应该。望大人海涵!”一番话说的真挚诚恳另在场众人亦不忍责怪。
显然权佑亦对这番话略感动容。眼前的这些人,与自己合作多次,每个人性情都十分了解。
杨束的话说的也并非空穴来风,曾经有一次就因为权佑挪动了原本说定了给杨束的银两,因被权佑拿去救场而险些翻脸。虽然后来权佑将银子补给了他,但此事在杨束心中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