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伸出手去抓住对方,想想晌午那会儿差点儿将如卿的手腕捏断。未免再次犯了上次的过错,便不敢造次。
上官天麟将头扭向床边,试探着问:“是谁?”
听到上官天麟说话,旁边的人立刻道:“快,把殿下眼睛上的纱布拆掉!”
说完,有人立刻过来拆掉了纱布。上官天麟连忙阻止道:“大哥,你这是做什么?”
如卿一边拆一边解释道:“张太医说了,等您醒了就拆下来,换新的药!”
上官天麟每天最幸福的时候就是换药那短暂视物的时刻,然后又要迅速跌入朦胧的黑暗中。
上官天麟由着如卿扶他起来换药,拆掉纱布的时候,上官天麟睁大眼睛看着房间里的人。上前一把抱住:“大哥,你终于来了。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你了!”
上官天翰也激动的抱着弟弟:“你怎么回事,又忽然间宣太医,可是要吓死我吗?”
上官天麟笑着看着哥哥道:“一点儿小事,怎么就惊动你了呢?”
“怎么会是小事?你的病一直就是我的心头之患啊!你这次病了这么久,张太医有没有说你什么时候可以康复?”上官天翰急切的问道。
如卿接话道:“太子殿下,这话奴婢刚刚还真是问了张太医。他说道,再过半个月就可以完全拆掉纱布,可以自由活动了。”
听到如卿的话,上官天翰和上官天麟两兄弟各揣心腹事。
上官天翰想的是,半个月之后所有的事便可尘埃落定了。那也来不及了啊!本想着借着这件事情,可以帮着弟弟物色一个稳妥的王妃照顾他。这样一来,便只有自己为他做主了。但这样一来,定要得到弟弟本人授意才行。
上官天麟想的却是:半个月?还有半个月就又能重见天日了,又能和母后、太子哥哥一起了,又能过起正常人的生活了。每日练武读书,待在母后的寝宫里,还能日日看见母亲和大哥。
停了半晌二人都不说话,如卿以为是因为自己在场二人不能很好的叙旧,便知趣地起身道:“太子殿下,容奴婢先给我们王爷换药。换过之后,就有劳太子殿下照顾我们王爷了?”
说完,就拿起抹好药的纱布,为上官天麟再次蒙上了眼睛。
上官天麟由着如卿给他换药,两人不禁相视而笑:“你这丫头,竟也学会了偷懒吗?”
上官天翰也打趣他道:“还不是你宠坏她的!”
如卿见两位主子合起来打趣她,换完了药佯装生气转身离去:“太子殿下和王爷都打趣起奴婢来了,奴婢可没时间奉陪,还要给我们殿下熬药呢。告辞!”说完,微微一福转身离去。
见如卿负气离去,二人哈哈大笑。上官天麟无奈的摇摇头,沉默不语。
上官天翰则笑道:“这小丫头也跟了这么都年了,你对她就没有什么打算吗?”
上官天麟疑惑的道:“什么打算?”亨王这句话说的有些心虚。
在几年前,亨王上官天麟就已经在考虑这件事了。就在刚刚,如卿那丫头还在为自己要把她放出宫去嫁人,而寻死觅活。自己飞了好大的周折,才把她救了下来,也让她因此打消了寻死的念头。自己也弄了一身的伤。
太子上官天翰惊讶的问道:“什么打算?天麟,那丫头已经快到了出宫的年纪,你难道想要留她一辈子?”
上官天麟心思缜密,温润如玉。凡事总是替他人想在前,却从不肯为自己争些什么。上官天翰不相信他没有任何打算。
那么,唯一的解释的通的理由就是:上官天麟对这个如卿丫头动了心思,想要收了她留在身边。
上官天麟听罢扯了扯嘴角:“大哥只会打趣我。我也是没办法才出此下策的。”
上官天翰敏感的从弟弟的话语中,捕捉到一些信息:“天联,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上官天麟叹着气,将方才发生的事告诉了上官天翰:“我不过是想她要到了出宫的年纪,总不能把她一直留在身边。总要问问她自己的意思。谁知她不愿出宫嫁人也就罢了,竟一头撞过来!”
看来天麟是为了救如卿丫头受了伤,才会特意将张太医叫来的了。
上官天翰随后问道:“权衡之下你就决定留下她了?”上官天翰的语气变得有些暧昧?“
上官天麟无心与上官天翰开玩笑:”我思量再三,既然她不愿出宫,那我就留下她,给她个名分。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我想与母后商量一下,可是最近她都不怎么过来。正好你就帮我给母后传个话吧!“
上官天翰心中冷笑,恐怕她现在正忙着排除异己,根本没有时间顾及她这个多灾多难的儿子了。
“那你准备给那丫头一个什么名分?”
“侍妾吧!好歹先绝了那丫头寻死的念头。”
上官天翰听罢不禁摇头,随即云淡风轻的打趣道:“未娶妻先纳妾!你这一招不把母后父皇气死,也能把皇室搅个天翻地覆。平日里你是最温和的一个人,几乎都让人忘记了你的存在。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