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徵从怀中摸出一个胭脂盒:“若非今日,恐怕它也许会永不见天日。”
金延看着那个胭脂盒冷笑着:“太子拿一盒胭脂来做什么?我可是男人,不喜欢这些东西!”
“是吗?这个是我三年前在你遗落的地方拾到的。我以为是你要送给心仪的女子的,为此还伤心了好久。可是我发现,这里面的胭脂已经用去一些,就算要送给别人又怎么会送用过的东西,这个你可以给我解释一下吗?”霍徵神秘的说着。
“这个是我母亲的遗物,每年我母亲的忌日或平日里思念时便拿出来用上一用。”金延自以为觉得这个理由很好。
不料霍徵冷笑道:“很蹩脚的理由,不过还算勉强过关。让你看一样东西,你就死心了!”
霍徵转身将柜门打开,拿出里面一块棉布,上面还有味道。他在金延面前展开:“金延,眼熟吗?”
金延瞪着南宫明手中自己的yuejig带,脸别到一旁一片绯红爬了上来:“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记得三年前有一次我去你房里找你,发现你门窗紧闭担心你出事。便透着窗缝向里看去,却看见你在里间沐浴,便在外屋等你。却在出门的时候看到了这个,事后我问了旁人,他们告诉我这是女子专用的yuejig带。”霍徵将三年前得知金延女子身份的经过说了出来。
“虽然我瀑蒙国允许纳男子为妾,但是我只想让你做我霍徵的太子妃,一直纠结你的男子身份。自从发现了这件事,我便极力说服父皇,请了旨意赐婚。你要知道,这道旨意是多么的来之不易啊!你居然要我收回?”霍徵的眼神里有一丝哀伤和失落,痛心不言而喻。
金延不知所措,踉跄着靠在门边:“原来一直都是我自以为高明,却早已被人看穿一切。这真是这世上最滑稽的事啊,哈哈哈!”金延坐在角落里,心里的失落和难过让自己有种瞬间被打败的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十足的傻瓜。
“金延,我不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如果不是为了让你毫无顾虑的嫁给我,就算烂在肚子里我都不会说出来。如今旨意一出,你的身份便大白于天下,等于得到了父皇的认可。”
“不,殿下。我不能嫁给你!”说完,金延一口气跑回侍中府。
金延回到家中,一头栽进房里。无论谁怎么叫门都不出来,也不应。急的金赫和赵氏急得团团转。
“这孩子是怎么了?从东宫回来就把自己关起来,是不是出事了?”
“她什么都不肯说,也许是发生什么事情。这件事应该不足以致命,否则他也没有功夫发呆了。我们走吧,让他静静。等到晚饭的时候再来叫他。”
赵氏点头道:“好吧!”
“你们在门外听着点儿,有什么动静立刻来报!”
“是夫人!&quo;
金延一个人躺在床上,眼珠都不转一下。我不能这样坐以待毙,我要逃婚,我要逃婚!
可是如果我走了,皇上一定会降罪于金家,到时候侍中府百十号人都会因为自己的愚蠢而丧命。
金延突然想起了一个人,提起笔来就要给尹潇遥写信。刚写了署名,却又停住。
就算写信求助又如何?大哥不过是修伊一文官,就算他来到了瀑蒙国又能做些什么呢。他难道可以干涉瀑蒙的内政吗,即便是修伊国君藤堂君焱又当如何呢?如果我不得已用大哥当挡箭牌,让他假装娶了自己。修伊不似瀑蒙可以娶男子,到时若引起朝堂舆论,这颜面何在,以后如何再踏入修伊国境?
思来想去,金延竟想不出半点儿主意。原本想写信求助的心思也没有了。难道自己真的要嫁给太子吗?
本能告诉她应该逃婚,可是理智告诉自己不能。若是逃婚会有许多人因为自己而死,既然皇上与太子都不计较自己的欺君之罪,还能借此机会将自己的女子身份公布于众,何乐而不为呢?
两害相较取其轻。百十来号人的性命与自己的尊严相比,算个屁。也罢,认命就是了!
瀑蒙东宫。
金延如此来去匆匆,究竟心中作何打算?他一向骄傲要强,此番不要做出什么傻事才好。
想到这,霍徵坐不住了,打马来到侍中府。霍徵顾不上众人的引路,直奔金延的闺房而去。见霍徵站在门前,所有人都退去,不敢则声。
“金延,是我。我知道你在,我隐瞒至今并非是有意欺瞒。我深知你心比天高,定会对此事耿耿于怀。我担心你因此而疏远于我,才没有对你言明此事。若你真的不愿嫁给我,我这就去请父皇收回成命!”说完,霍徵转身离去。
“吱呀!”身后房门洞开。
霍徵停住脚步,转身看去。桃薇走了出来:“太子殿下,请!”
霍徵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窃喜,连忙大踏步进了金延的房间。这是霍徵第一次进入金延的房间。虽然他与金延亲密无间,还与他有过一些亲密的举动。霍徵却从未踏足金延房间半步。
见霍徵走进来,金延立刻关上了房门,将霍徵逼入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