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在这个男人的眼中,她看到了他心中的想法。
恐怕是巴不得夜夜留在她的榻内。
千寻说,他表面的清冷只是给普通的女子看的,若是爱上了一个女人,他所有的热情都会给她。
难道,他真的是爱她吗?
谈夙烟有些紧张,男人炽热的呼吸尽数吐在她肌肤上,她羞得满脸通红,轻轻咬了咬唇瓣儿:“你说我们只是朋友的,难道在你眼里,男女之间朋友关系便是如此?”
“你真不把自己当做南宫夫人了?”南宫清绝声音嘶哑,唇边溢出苦笑,他唇朝她红唇贴去,带着缠/绵悱恻的爱意,大手扣着她的后脑勺,想将自己心中的爱意,通过这种方式,让她知晓,他南宫清绝做不到将她当成普通女子来看。
谈夙烟如水的眼眸像是氤氲着薄薄的水雾,在他的动作下,受不住的轻颤,不得已发出呜咽的声音,玉葱般的手也不知该放哪里是好。
过了许久后,南宫清绝将她松开,很优雅的擦了擦嘴角,转身离开了她厢房。
谈夙烟捂着跳动不停的心,她慌了……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南宫清绝又回到了当初的君子风度,一如既往送里不断,只要一有空,他便会来神医馆默不吭声的陪伴她左右。
仿佛,那一夜只不过是一场梦般,可却深深的印在了她心里。
娘亲和爹爹在她身前夸赞他是多么的儒雅,也就她最清楚,这个男人是多么的霸道,不如表面看上去那么的简单。
温庭筠的体虚,她医治好了,可对女人感兴趣方面,瑟舞姑娘来此谢谢她,却也不说到底医治好没有。
总之,温庭筠离开了天水城。
不过却将温府赠于她,因为她喜欢白花树……
谈夙烟伏在床榻沿,微微叹气,还有一件事情,是她始料未及的,她怀孕了,这个来的太突然,甚至她没有一丝的防备。
当时在怪医那夜,相公喝醉了,她是有过一刹那的念头,想生一个可爱的小孩儿陪伴自己。
可当真有的时候,她却慌了。
孩子她肯定要,那孩子的爹,她也要吗?
自从在千寻身边生活了一阵子后,她便不想在回到南宫山庄,不想在过着那种心碎的生活。
他真的会改了吗?
或者是真的爱她,而不是怜惜她,不是因为她救过他的性命,所以才想跟她一生吗?
“大小姐,这是南宫姑爷送来的糕点。”身旁婢女打断了她思绪。
谈夙烟侧目看了下精致的糕点,却不见他的身影,有些疑惑问道:“他……他人呢。”
“姑爷有笔生意要谈,要离开天水城几日,送来了一些糕点给你解馋,他回到天水城后,便来看大小姐您……”婢女将话如实转达。
还一副羡慕的表情看向她,如此体贴入微,暖人心的夫婿,这叫人羡慕不已。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谈夙烟眸光留在精致的糕点上,一股想吐的恶心感冒上来,她视线一转,看向窗外……
她有种预感,肚子里的小家伙会很折腾人。
五日后……
景致的楼阁被一池水环绕,清透的湖水,碧翠的莲叶,铺洒出一片涟漪。夏日的清风带着一股莲花的清香拂过,让人心神陶醉。
白色精美的厢房内,荡漾着一层层薄薄的梨花纹纱,在窗口旁,谈夙烟三千青丝散发下,睡意朦胧的斜靠在了红木雕花椅上,纤细的手中拿着一本医术,却一行字都看不下去。
“小姐……”房门被丫鬟推开,小心翼翼的将酸梅汤端到了她面前。
“你下去吧。”谈夙烟微微扯了下唇,清美的面容上有点无神,当丫鬟低头,退出了厢房后,她才端起了眼前这一碗酸的掉牙的酸梅汤。
浅浅的喝了一口汤水,胃口那股恶心味终于被强压了下去。
她怀孕了……
却谁都没有告诉,发现了后,便一直躲在了屋里。
这份喜悦,似乎除了跟远在天京的千寻可以分享外,她已经不知道该告诉何人了,之前易玉在身边,还能与她谈谈心,可相公说易玉回老家嫁人了,如今告诉爹娘的话,他们会不会把她送回南宫山庄。
想着想着,她似乎又困了。
素手将酸梅汤往身旁的矮桌上一放,浓翘的长睫缓缓的垂下,不一会儿,美丽的人儿已经彻底的熟睡了过去。
连厢房的门被人推开了,也没将她惊醒来……
南宫清绝一身白衣,似乎沾上了少许的灰尘,有种风尘仆仆的感觉,准确来说,他已经离开了天水城五日,这才刚回来,连南宫山庄还没回去,直接来到了神医馆。
没有如愿见到她的身影,问过岳父才知晓,她已经躲在了房里三日了。
是病了吗?
他将脱下的白袍放在屏风上,穿着一身束身白衣走到了倚在长椅上休憩的女人身旁。
低头,柔柔的望着女人那恬静的睡容,唇角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