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夙烟抬头,清美的眼眸直直望向眼前穿着艳红衣袍的男子:“南宫公……”子字还没溢出唇,她立即止住了,脸红低下头,唤了声相公。
南宫清绝唇角微勾,温暖的大手主动牵起她白皙好看的素手,朝布满枣,栗子,花生的桌子走去。
“一定饿坏了吧。”他伸出修长如玉的手指亲手剥开一个花生儿,递到她的面前。
谈夙烟眼底闪过娇媚的羞涩,伸手接过,在他温柔的眸光下,放到唇边轻轻的咬了一口,她其实不爱吃花生的,可是他亲手剥给她的,这一刻也不知花生是什么滋味了。
心里感觉很甜,甜进了心口去。
“相公,你也吃。”尽管她羞涩的双颊红晕,还是伸出手也剥了一个花生给他。身子微微朝他倾去,似乎都能闻得到男人身上酒香味,不似别的男人那么浓厚,还夹带着一股属于他的清香。
这是她的相公啊,谈夙烟看着他俊美的面容,感觉自己真的很幸福。
南宫清绝很有君子之风,还吩咐下人准备了些热菜进了房,谈夙烟是有些饿了,坐了一天没有进食,不知不觉中平日只吃得下小半碗米饭的她,在他面前,解决了一碗米饭。
“饱了!”摸摸鼓鼓的肚皮,她眼眉间洋溢着笑。
南宫清绝点点头,他从桌子前站立起身。
谈夙烟红着脸也站了起来,,似乎心里有些期待接下来的事情,看着他的侧面,刚要鼓起勇气,伸出手想帮他更衣。
却被他的话所打断:“夫人,天色以晚,你也累了一天了,早点休息。”
“……”谈夙烟有些错愕的望着他,过了好一会儿,她将举在半空中的手缓缓放下,微微点头,喉咙里却发不出一丝的声音。
他不留下来吗,今天可是她们的新婚之夜。
南宫清绝美玉无暇的俊脸淡淡的笑下,转身,便走出了属于他和她的婚房。
“是我做错了什么吗?”谈夙烟有些慌神了,眸光散乱的看向镜子的自己。
为什么,相公在新婚之夜不留下来?
她缓缓的走到床榻靠坐下,甚至连身上的喜服都没有换下来,心里一遍遍的告诉自己,是因为相公心疼她今日累坏了。
一定是这样的……
这天,很蓝,很晴。
春风荡漾,带些梨花的香味尘飘而起,谈夙烟优雅的坐在庭院里,手指轻轻翻着医术时,眸光偶尔也会扫几下眼前的梨花林,她这几天熟悉了下南宫山庄,这一处平静的院子,是她最为喜欢的。
所以,她从原先独自一人的婚房般到了这里来住下。
这半个月以来,相公隔几天会过来陪陪她用膳,也会时常让他的随从凌景天送些胭脂水粉,女子颇为喜欢的首饰过来。
无微不至,正如一个新婚丈夫疼爱自己的妻子般。
可谈夙烟始终觉得少了些什么,心里也一直不清楚,为何……为何相公一直不与她圆房。
“可能相公是怕我不适应吧。”她又给自己找了个理由,白净的面容上却笼着一丝轻愁,眸光轻动,望向前方梨花树林,却看到了一抹浅绿色的身影。
谈夙烟细眉微皱,提起裙摆,朝梨花林走去。
“啊!奴婢见过夫人。”在躲着偷偷哭泣的女子抬眼间,看到有人朝她走来,定睛一看,发现是庄主半个月前迎娶进门的夫人。
吓得她小脸苍白,朝地上跪了下去。
“起身吧,你怎么哭了。”谈夙烟伸手扶起眼前楚楚含泪的女子,她看上去很柔美,很纯净,一身浅绿色的衣裙穿在身上宛如一池春水般清透无比。
看似穿着不像是婢女之类的,可又自称为奴婢,而且还在梨花林中哭泣。
“奴婢是思念老夫人了,所以一时没能隐忍住。”她低头,抽泣了一声。
“你是老夫人身边的丫头?”谈夙烟没出嫁之前,听娘亲说过南宫山庄老夫人和老爷已经去世,如今有人在这片梨花林里思念老夫人,想必是跟从了老夫人许多年,有了深厚的感情。
“奴婢叫梨儿,自小跟在老夫人身边与绝少爷一起长大。”梨儿咬了咬自己的下唇,声音弱弱的。
“绝少爷。”谈夙烟听到这个称呼,不禁皱了下眉。
“啊,奴婢该死,奴婢不是故意要唤庄主绝少爷的,只是…只是一时改不过来,还请夫人原谅奴婢。”美人梨花带雨哭着,泪水一滴滴的落了下来。
谈夙烟拿出绣帕,将她脸上的泪痕拭去。“我没有怪你,别害怕。”
“夫人您心真善,能不能别把奴婢赶出山庄。”梨儿捂着唇,声音带着低低的哽塞,不想让自己哭得狼狈。
“你为何如此说?”谈夙烟看着她,有些不解了。
她有那么可恶吗?
梨儿扑通一下,朝她跪了下来,哭求着说。“夫人,她们告诉奴婢,庄主娶了夫人后,就不需要奴婢在房中伺候了,南宫山庄会容不下奴婢的,奴婢从来没有离开过这儿,若是被赶出去会饿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