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它闹着玩的。”玄色温雅的脸上友善的笑着,心里却噙着一抹坏心眼,在谈夙烟转头未注意到的那一刹那。
他抓着小顽猴的尾巴绕口转了几圈,唆的一声,朝空中抛了上去。
“吱……”小顽猴紧咧着嘴,露出洁白的牙齿,猴容被寒风吹得狰狞,就这么体验了一次飞一般的感觉。
直直朝不远处的雪堆里砸了下去。
“姑娘,它想静一静,在下知道熟悉去医舍的路,我们走吧。”玄色手摆好,眨了眨眼睛,嘴角洋洋洒洒一缕笑容。
“……”谈夙烟深感同情的望了眼屁股朝天,砸在雪堆里挣脱不出的小顽猴。
随后二人渐渐的消失在了这山雪之间。
“秦牧羽小儿,想死老儿了。”在简陋的竹屋庭院外,一身布丁棉衣的淘气怪医见到秦牧羽出现在此,一副多年为见亲子般,直接狂跑扑了过去。
不过……最后还是被季白一把利剑拦阻下。
“欺负老儿年纪大了?会耍剑了不起是不是。”怪医嘟着嘴,故作委屈地翘起小指一嗲,好似煞有一回事般,那垂下的眼还要偷偷瞪着面无表情地他。
多年未见,还真是依旧一副这样的死人脸。
“楠叔父,这是冰棘草特来孝敬您,多年未见别来无恙。”秦牧羽对于他搞怪的样子已经习以为常,能开口称呼他一声叔父,可见他的地位是有多高。
怪医一听有药草,眼底大亮,兴奋的接过拿鼻子前深深一闻:“宝物啊。”
他毫不客气的将草药收入怀中,又想起了往事,长叹一口气。“秦牧羽小儿,要不是你当年被天风收走,老儿非得收你为徒不可。”
“怪医前辈,收在下也不错啊。”姗姗来迟的玄色人还未到庭院,声音已经传了进来。
一听到这个熟悉无比的嗓音,怪医态度可跟小顽猴是一样的,傲娇的翻了个白眼。“你来做什么!还带个娘子来。”
他眼睛微眯打量着站在玄色身旁那不妖不娆,傲然胜雪,从头到脚透着冰清玉洁,好似一朵雪莲般的素雅女子。
“前辈误会了,夙烟是南宫山庄之人。”谈夙烟淡然朝他俯身,解释了一声。
“你是南宫清绝的夫人?”怪医步一提,跳到了她的身旁,一双精眼不断的上下打量着这个女人。
气质到与南宫清绝很合,他顿了顿,又继续开口言道;“传言令尊开的神医馆救人无数,令堂是香药传人,小小女娃儿聚集了两人的真学?”
“前辈妙湛了,夙烟只不过略懂一二。”谈夙烟朝他嫣然一笑。
身旁的玄色听言,错愕地瞪大黑眸望着她婉柔的样子。
她已经嫁人了?
而且还是南宫清绝的夫人,那她来这里做什么,难道是给情敌治病?
“谦虚什么,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怪医不耐烦的摆摆手,嘴里念念叨叨个不停。
“今日还真是热闹了,都凑到了一起来。”
“楠叔父,本王还有要事,先告辞一步,来日有机会在来拜访。”秦牧羽原本便是无意逗留,可怪医却不舍他这么快就走。
手臂一伸,将他拦阻住,那张满是皱纹的老脸很不满意的朝天咆哮着,吓坏天上偶尔飞过的几只鸟儿,差点集体向地面自杀。
“秦牧羽小儿,你才待多久?也不陪陪老儿。”
“凤……邪?”谈夙烟低语细念着眼前红衣男子的名字,此人身上散发一股超然的气势,无形中便让人有着压力,他便是传说中神秘孤僻的七王爷吗?
他的名字竟然有个邪字……
“是啊,主子。我们多留一夜也不错。”玄色站在一旁跟着出声说道,终于说出的话是对怪医的心了。
他余光瞄了一眼玉立在他身旁的如莲般静雅女子。
得知她是南宫清绝的妻,很是可惜了番,不过这也不防备他跟她成为好朋友,不能夺人之妻,那君子之交总可以了吧。
秦牧羽犀利的目光扫着怪医委屈的脸,他还未发话。
“主子,你看他受伤了。”而一直不言语的季白突然出手把原本就心塞要死的玄色敲晕过去,这招够狠。
看得怪医都忍不住别过脸去。
那高大的身躯就直直垂倒在了雪地上,一动不动。
为了兄弟的追妻之路,季白还真是操碎了心纳!
“叮!”不远处,远处传来几声琴声,如流水般极是动听,悠悠传了出去,其音色之美,声音之飘渺如玄音天籁,世间确实少有,让人听言有一种寂寥的感觉顿时袭来,不知是谁弹出这样诡异的琴音。
“前辈,不知清绾在何处弹奏。”谈夙烟与她相处二年之久,自然识得是她弹奏的。也只有清绾能奏出世间极少有人听过的琴音。
“秦牧羽小儿,要不要去看看,就在不远处的小溪旁。”怪医指了指身后方向,目光一直望着秦牧羽不放,对于谈夙烟的话,直接无视的很彻底。
“不了,今夜便留宿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