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脸色肃容的跟出营帐,望着谭凤仪离去的秀丽身形,皱眉微思。
有些事情,注定了就只能自己知晓,一旦泄密,后果难料。
曹操那种宁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的信念,恐怕自己难以做到。
谭凤仪无论是敌是友,都对自己有了无数的帮助,一旦发展到兵戎相见........
这实在不是自己愿意看到的局面。
“闻帅。”
一声呼唤,将处于神思中的闻唤醒过来。
“哦,两位将军,早啊!”闻回神之后,见是潘美与石守信,于是随意的回道。
听到闻随意的言语,石守信与潘美顿时满头黑线,现在都已经日上三杆,还早呢!
这已经是石守信与潘美第三次前来求见闻。
前两次,都被谭凤仪挡驾,说是闻还在休息。
“闻帅,昨夜可是过于劳累?”潘美见闻脸色不好,出言问道。
“何止身累,心也累啊!”闻叹气道。魅术必然有惑人心智的作用,没想到也会有起到问供的作用,就是不知昨夜谭凤仪到底问了自己什么事情,要是她一旦得知了自己最**的机密,那与谭凤仪的关系,就要重新恒定。
潘美心中咒骂一声,夜夜与美人胡闹,要是不累那才有鬼了,心中诅咒,脸上却笑道:“闻帅,美人虽好,但也要注意身体呐。”
“啊!........”闻讶异一声,似笑非笑的看了潘美一眼。
潘美刚要继续搭腔,石守信立即咳嗽一声,将其打断,要是再任其胡说下去,万一让谭凤仪给盯上,潘美一定会倒霉,要是被暴揍一顿,都没地方说理去。
“闻帅,我们何时进攻扬州城。”石守信施礼问道。
“这个不着急吧。”闻随意的回道。现在头疼的厉害,实在不适宜考虑这种军国大事。
闻随意的态度,将石守信给气的半天不能言语,在他看来,闻就任扬州行军大营都指挥使后,就没做过一件正确的事情。
在泽州的时候,闻就增加了医护兵这样一个兵种,如今又在扬州大营新设了工程兵,这样一个新的兵种。
这个兵种的作用,居然如同泥瓦匠般,主要工作就是挖沟筑墙,而本来这些事情都是民夫的工作,现在选用的却都是精兵强将。
五千战兵,一夜之间,就从使用刀枪的好汉,变成了挖土的民夫,要不是有潘美极力约束,兵变就会发生。
更加气人的是因为挖土工具不足,工程进展缓慢,闻这个败家子,居然下令将士卒们的兵器全部融化,重新打造。如今将士们手中拿的不再是刀枪剑戟,而是铁锤、铁锨、铁镐等这些泥瓦匠的工具。
“闻帅,我们不可能将战争无期限的拖延下去。”石守信肃容道。
“那也要等本帅将前期工作准备完毕,才能开始攻城吧。”闻说道。
“能否请闻帅,给一个准确的时间。”石守信锲而不舍的追问道。
“不能。”闻果断的回道。
“闻帅,战争不是儿戏!”石守信严声道。
“哦,这么说,石将军有把握可以用三万人马攻下扬州城喽?那真是太好了,如果石将军有办法可以攻下扬州城,本帅之位,可以立即相让。”闻揶揄道。
“闻帅,这话就严重了。”见两人之间,言语起了冲突,潘美赶紧劝说道。
“严重吗?在本帅看来,这一点都不严重,你们没有本事凭借三万人马攻下扬州坚城,陛下其实也知道你们没有这个本事,所以才派本帅前来,而你们呢?处处无能,还处处质疑本帅的军令,你们这到底是从那里来的底气!”闻无情的痛斥道。
“.........”听到闻无情的嘲讽,石守信双拳紧握,骨节之处传出阵阵碎响。攻打泽州城,朝廷禁军损兵五万,至今还是他心中难以抹去的伤痛。
见到石守信脸色变得铁青,闻轻叹一声道:“石将军,你要知道扬州城之坚,比泽州城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我朝攻打泽州一战而损兵五万。
如今我军只有不足三万人马,却要攻下倍于自身兵力的坚城,我们面临的困难将会百倍于泽州,若是贸然行动,后果堪忧啊!”
“那我们也不能无限期的对峙下去啊!”石守信无奈的说道。其实他也并非不知只凭借三万人马,想要拿下扬州城,有些痴人说梦。
“再给本帅一些时日进行战前准备吧。”闻叹气道。
“可是陛下今日有谕旨传来,命我们限时攻打扬州。”石守信脸色难堪的说道。
闻轻哼道:“说吧,你们两个,到底是谁告了本帅的黑状。”
“........”
“........”
见两人都不言语,闻继续说道:“看来,你们两个都有份呐!”
“卑职只是将实情告知陛下,并未对闻帅质疑。”潘美解释道。
闻轻哼一声道:“只要将实情告知,那就可以知道本帅如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