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平静下来的闻,站在岸边静静看着黄河之水缓缓流淌,就是这条河流见证了我们这个民族无数的苦难,它是否如同自己一样伤心难过。
“下官朱福民,参见闻爵。”
正在沉思的闻听见身后有声音传来,轻轻转身,就见到朱县令带着两个衙役站在那里行礼。
“哦,是朱县令呐,本爵不是早说过不想看到你们吗?”闻现在的心情非常不好,看到这些官员就更来气,大好的江山,善良的百姓,就是因为这些官员的不作为,才让这个民族饱受苦难。
“闻爵,下官也不想来打扰您,但是下官实在是坚持不住了。”朱县令苦着脸说完,竟然嚎啕大哭起来。
闻皱眉道:“你哭什么,有话直说。”
“爵爷,您家里的牛,可不能再淹死了!七天时间就淹死了七头,这要是超过九头,下官就要被罢职了啊!”朱县令说的是伤心欲绝,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耕牛无故死掉太多,吏部年度考核时,官员就会得到差评,不但升官无望,甚至有罢官的危险。眼看就要超标,朱县令只好硬着头皮来找闻协商一下。
闻愁苦的说道:“朱县令,牛淹死了,你以为爵爷我就不伤心,你看我都在这里伤心了许久,脸上的泪痕到现在都还没干呢!”
“爵爷,您大人有大量,行行好........牛是会游泳的。”朱县令硬着心肠提醒闻不要撒谎。
闻咧嘴道:“可架不住牛腿抽筋呐。”
“爵爷,谁家的牛没事干总到黄河里游泳啊!”朱县令算是看出来了,这事轻易是过不去了,爵府在册耕牛数量十六,要是再死下去,完全够自己罢官回家的,这时候还客气也就没有任何意义。
闻劝慰道:“既然朱县令把话都说透了,那爵爷我也就明说了吧,如今陛下发给我的俸禄都是白条,所以爵府实在是养不起这么多牛了,只能杀掉。爵爷我也是没有办法呀,朱县令你就多多体谅一下吧。”
“爵爷,您养不起,这没关系啊。可以卖掉呐,下官保证给您一个满意的价格。”朱县令终于见到一丝希望赶紧接口道。
“朱县令,咱们明人面前不说假话,朝廷规定一头成年耕牛售价不得超过六十贯,爵爷我卖牛肉却能卖到六百贯。朱县令你说说,爵爷我怎么卖才合适?”闻嘿笑道。
“爵爷,朝廷是有律法的,私自宰杀耕牛要徒三千里。”朱县令苦口婆心的劝道。
闻点头道:“爵爷我懂朝廷律法,所以说啊,牛是淹死的。”
“.........”朱县令张了半天口,愣是不知道如何接话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