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光来,它的体积好像也有点变化,黝黑色的表面变得越来越亮,从一开始的黑色渐渐变成暗红色,接着又变成了大红色,眼看马上就要向明黄色转变了。空气中,缓缓飘出一股烧焦的气味,王恒身下棉麻材质的床铺,被立方体上的高温烤得焦黄蜷曲,眼看就要燃烧起来。
王恒可不打算,现在烧了自己的屋子,赶忙将立方体抛向空中。说来也怪,立方体一离开王恒的手掌,就迅速降温了,连颜色也在下一秒就变回了黑色,而等它落回王恒的掌心,有肉眼可见的开始发光发热。王恒就像个得到新玩具的孩童,不断进行着抛起接住、接住又抛起的游戏,玩的不亦乐乎。
稍微自娱自乐了一会儿后,王恒细细体会着体内核反应的速度,惊喜的发现在使用立方体时,体内的反应速度并没有加快。这代表,他在这场最后的战斗中,可以不用冒着生命危险,去为白阳教攥取最大的利益了!
在这个最需要帮助的时候,能够及时发现了立方体的用法,王恒悄悄松了口气。
现在他终于不再疲惫,也有底气跟文书记和童局长,斗一斗法了!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清虚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教主,本来真不想打扰你的,但刘主任说一定要见到你,怎么拦都拦不住。”
屋里一点回应都没有,清虚为难得说:“教主,你听到了吗,刘主任已经闯进来了……”
清虚整个人都贴在房门上,听着屋内的动静,突然房门毫无征兆地打开了,清虚差点撞在王恒的身上,幸亏王恒眼疾手快扶住了他,然后语气不善地说:“这么匆忙干什么,年纪也不小了做事稳重一点,他人在哪里,带我去见他吧。”
清虚唯唯诺诺的将王恒引到一处庭院,刘主任正坐在庭院中的石桌前,悠闲地品着茶水。
王恒老远就打招呼道:“刘主任,你还真是清闲啊,明天我们的行动就要开始了,你们那边应该事情一大堆啊,说老实话,你是不是旷工到我这来的啊。”
刘主任举起茶杯,与王恒打了个招呼,接口道:“文书记盯着我呢,我可不敢在这种时候旷工,说起来我这必须算是加班才对。”
一屁股坐在石凳上,王恒自顾自地端起茶壶就胡灌了一口,然后才接着说:“加班?怎么文书记就不能换个人来监视我吗,你刘主任这张老面孔,恐怕现在这里的人没一个不认识的,再派你来也没什么意义啊。”
刘主任无奈道:“没办法,你王教主,现在外面都传你是天仙下凡,手上又是要什么有什么,到哪去找一个既不怕鬼神又清廉自守的人呢,还不是只能我亲自上阵。”
王恒听他在这自吹自擂,哈哈大笑着说:“怎么,一言不合,就开始自夸起来了。”
刘主任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后,自嘲道:“你不懂,我这叫苦中作乐。”
接着他又着重说道:“文书记很关心你的动静,明天就要行动了,希望你这边不要出现什么意外状况。”
王恒打着包票说:“你放心,我一定当好马前卒的角色,一定不会让文书记费心的。”他无意识的摸着立方体,心想:“马前卒的任务结束后,是不是要反戈一击,那可就说不准了。”
刘主任奇怪今天的王恒居然如此好说话,狐疑的盯着他道:“希望如此。”
清晨,城市如往常一样那般安静,却又比以往多出了一股肃杀的气氛,平民百姓们仿佛都知道将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人人紧闭家门,直到正午街上都不见一个人影。
但就在下一刻,无数头上裹着一条白布的人,陆陆续续从房子里走出来,他们像是约好的一样,以一种外人不知道的方式分成诺干方阵。在头目的指挥下,有的人扛起一面白色大旗,上面用墨水写着“替天行道,除魔救世”的大字。有的人提着挎篮,不断从里面抓出一把黄色符纸向天空撒去。所有人边走边喊口号:“淤泥源自混沌启,白阳一现盛世举。”这些人全都是白阳教徒。
不只是眼前的这一处,遍布小城的每一处安置点,几乎都有这么一群人在汇集。
渐渐的,头戴白布的人群越来越多,他们汇聚在一处,等到更大的头目一声令下,人群用动起来,他们全都朝着一个目标走去——市警察大楼!
一路上,这些白阳教徒们也没有闲着,不断有人脱离队伍,冲入街边的房屋中打砸抢烧。一开始还只是个别人的小规模行动,但看到头目们并没有出来制止,又眼馋第一批人的收获,剩下的人也跟着放纵了起来,发泄出他们原始的****。
许多无辜的民众,在这种无序的暴动中,都遭受了无妄之灾。从灾难爆发起,一直在高压管制下的秩序,终于在这一刻开始崩溃了。不过这也正是白阳教主事之人的目的,每到这种与暴力相关的活动,不管它被冠以何种冠冕堂皇的理由,都逃脱不了它本质上是对当权者统治的一种挑战。而想继续平常稳定生活的普通民众,就是当权者统治的基石,破坏这种基石,自然就成心怀不轨者们的当务之急。
一路上的烧杀抢掠,让白阳教徒们的狂乱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