掣兵刃,腾身追来。怎奈她们的轻功照毕士超相去甚远,等她二人赶到,哪里还有毕士超的影儿?
二人相顾失色,心里头禁不住有些发毛,因为不管对手的武功强弱如何,单这手出神入化的轻功,就足够叫人胆战心寒的了。打、打不着,追、追不上,自己在明,对方在暗,说不准什么时候对方再踅回来,瞅冷子在背后偷袭,那可真是防不胜防啊!
中年妇人以极低的声音说道:“涵格格,快过来,我给你起出你背上的针,要是上面有毒那可就糟了。”
年青女子也紧张起来,慌忙将手里的兵器插在地上,用右手使劲扯开衣襟,露出雪白的肩膀,口中急切的问道:“封大姐,你快看看,是不是在这后边?扎得深不深啊?出血了没有哇?疼死我啦!”
“在这儿哪,谢天谢地,针上面好象没毒,扎得也不太深,就出了一丁点的血。”妇人嘴里边说着,用指尖钳住梅花针的末端,飞快的把针拔了出来,并递到年轻的同伴面前:“格格你看,这针总共才半寸多长,入肉不过两三分,又没有淬毒,看起来,那小子倒不象是存心跟咱们过不去。”
年青女子反手按住中针的肩膀,脸上满是痛楚神情,心中恚恨难当,切齿咒骂:“杀千刀的死小子、浑小子,我管他是成心不是成心,胆敢戏侮本格格,给我逮到,先剁了他的爪子,再扎上他一百针、一千针,不叫他活活疼死,难消我心头之恨!”
“喂,你这个毛丫头,也忒狠了点吧?是不是方才那针扎得不够劲呀?那就再尝尝小爷的这件法宝好了。”
二女骇然抬脸向上望去,瞧见三丈开外,一株参天古木是枝杈间,隐着一个黑衣人,说话之间,也打下来一团东西。
两名女子本能的次旁边闪躲,还以为肯定可以避得开,然后就一同发打暗器,合击树上的黑衣人。哪曾想那团东西,堪堪飞到她们跟前的时候,忽然啪的一声爆裂成了十了多块,将她二人的身形全都罩在了其中。只听得哎哟,啊呀一通乱叫,狼狈万分的逃到了树后,二十来件暗器,仓促的射向已经不见人影的树稍,只落下一篷断枝残叶。
妇人和年轻女子战战惊惊的探出头来,一边紧张的四处张望,一边揉着自己身上被击中的地方,心里都明白,就算皮肉不破,也少不得青紫肿痛一阵子了,胸中的忿恨,无以复加。
黑衣人的话音再一次从她们的头顶传来:“嘿,臭丫头,小爷的开心果,滋味不错吧?要不要再来一个呀?哈哈,你想要我还舍不得哩。对了,我倒想问问你,你是打哪儿掏弄来的这么些羊骨头哇?带在身上,难道不嫌腥吗?我看你呀,不是回回就是鞑子,反正我们汉人的女孩子,是绝对不会随身携带这种脏东西的。”
年青女子气不过,扬声抢白道:“呸,一派胡言!你小子不懂就少在这儿扯淡,姑奶奶用的是鹿嘎拉哈,是财富和身份的象征。这也难怪了,你小子长这么大,怕是连个鹿影都没见过吧,这这儿充什么大瓣蒜,有能耐就下来,你我大战三百招,看看到底鹿死谁手?”
妇人也跟着叫嚣道:“是啊,你要还算是个男人,咱们就真刀真枪见个高下,光耍些个暗器和轻功,算哪门子的英雄好汉?”
毕士超给气乐了,笑着斥道:“得了、得了,我看你俩就省省吐沫吧,小爷我什么场面没见过,就你俩这点小小伎俩,想激我跟你们俩女人打交手仗,我可丢不起那个人,而且也没有那个闲工夫。顺便问问,你们是哪门哪派的呀?怎么光看着女将,没瞧见男丁啊?总不会是寡妇门的吧?”
“你放屁!我们是天……”年青女子气极了,铁青着脸厉声叱骂,话刚出口,被妇人扯了一下衣襟,自知失言,连忙刹住了话头。
妇人接口说道:“我们是什么门派的用不着你管,你要是有种就留下个名号,等我派的高手来了,保管没你的好果子吃,要是不敢就算了。”
毕士超针锋相对的回击道:“好个刁滑的娘们,你们不自报家门,反要小爷我说出名号,想得倒美。看你们鬼鬼祟祟,藏头露尾的,不用问肯定也是来寻宝的,我倒要奉劝二位几句,来这儿夺宝的可都不是善茬口,就你俩那么点道行,还是趁早打答回府吧,不然的话,不单半两银子也捞不着,十有会给人家乱刃分尸的哟。”
“啊呸!哪个要你多管闲事?再要饶舌,姑奶奶可真的不客气啦!”年青女子怒道,手中又捏了三颗嘎拉哈,作势要打,却是色厉内荏,害怕自己一击不中,被对方接过去反打回来,自己会吃更大的苦头。
那个姓封的妇人,却是个不撞南墙心不死的性情,心中仍有些不服气,表面上不动声色,暗地里双手各扣了四枚开了刃的洪武通宝,运足了全部潜力,猛的抖手打出,八枚大钱镖,锐啸着射向枝头的黑衣汉子。
“咦?你这婆娘,钱多是不?有多少尽管都打上来好了。”毕士超气道,双臂挥舞,轻描淡写地一划拉,八枚钱镖已尽入掌心。
“哎呀!你揣着这么多大铜钱也不嫌沉,还急巴巴地往外扔,你是不是缺心眼啊?这玩意花又花不得,我可不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