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她的出身和师承,便忍不住好奇的问道:“陈姑娘,你和你弟弟的剑法都不错,但不知你们的师父是哪一位呀?”
陈霜闻言沉吟了片刻,苦笑着答道:“不怕姐姐你笑话,我们姐弟俩虽然跟着师父学了三年的剑术,却不知道师父的真名实姓,只知他是我父亲的好朋友,给我俩缠得紧了,他便说之所以不告诉我们他的名字,是怕我们嘴不严,传出去招来他过去是仇人,对我们姐弟不利。想想他说得也有一定的道理,我们就不再问了。”
雷月阳点头道:“看起来你师父肯定是一位,曾经叱咤江湖的风云人物,也一定得罪了不少的人,武功嘛也必定十分了得,他与你们住在一块儿吗?”她的心中既想见见这位前辈高人,同时又想若是此人在山上,就不用怕那个使软剑的坏蛋再来了。
陈霜摇头答道:“没有,师父他一向是来无影去无踪的,开始的时候差不多天天来,后来我和弟弟大体掌握了整套的剑术,他来是次数就越来越少了,最后一回是四个月以前,临走的时候,他说自己要到去四处走走,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嘱咐我们好好练功,照顾好母亲,唉,也不知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要是他能在那就好了。”
月阳姑娘的心中期望落空,心下不禁怅怅然,同时,对自家乃至陈家姐弟的安危悬起了心。她真的不敢想象,要是那个用软剑的家伙,再领着大队清军来搜山,该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景象?
三里之外,毒手虬龙穆少根,懊丧的一屁股坐在一个小土丘上,瞅了瞅跟随自己退下来的四十来个抚衙的卫士,一个个盔歪甲斜,不少人都受了伤,一停下来便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哎哟、哎呀的呻吟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目睹此景,穆少根是又气又恨,原本还指望自己可以借这个机会,夺得头功,升他个一级两级,却哪知竟落得个损兵折将。想那石镐乃巡抚郎廷佐的心腹爱将,他死了,郎廷佐必定会迁怒于自己,不行,绝不能就这么灰头土脸是回去。好歹也得再试一次,要是还是不能得手的话,这巡抚衙门也就呆不得了,有道是人挪活、树挪死,总不能就在这一棵树上吊死。
可是到底是自己一个人去,还是带着这些人一块去呢?人多固然胜算要大一些,可也容易打草惊蛇,对方要是有了准备,可就不好下手了,还不如自己单独行事,可以给他们来一个神不知鬼不觉,先瞅冷子收拾掉一两个扎手的,剩下的就好办了。想想那个用双刀跟自己拼命的姑娘,毒手虬龙的心里,不由得有些痒痒,照理说模样标致、性情风骚的女人,自己也遇到过不少,为什么会对这么一个黄毛丫头难以自持呢?他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打定主意,一定要把那个小丫头弄到手,至于她身边的其他人,则一个都不能留!
正当他打算悄悄离开大队,独自返回之际,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传进他的耳鼓,扭脸看时,不禁暗叫晦气。
“哟,这不是穆三哥吗,啧啧,怎么弄成了这副模样?”快速驰来的马队嘎然而止,为首的是两个身着官服的中年人,出言搭讪的是个一脸坏笑的扁脸汉子,另一位则拉着个大长脸,没有一星半点的笑模样,就如同对方欠了他八百吊似的。
来的乃是按察使韩心康的两大心腹,长脸的是铁爪严松,扁脸的的鬼手孟雄。前者出身鹰爪门,武功高强,心性狠辣,十几年前,在蚌埠做明朝的典史,明亡后归降清廷,投靠在韩心康的门下,充当其爪牙,
至于那个孟雄,系神农馆主万俟汉的弟子,与严松气味相投,要好多年,人没什么主见,凡事大都依从严松。一手子午按穴术,十分厉害,比通常的点穴手法更加诡秘难测,足以达到杀人于无形,故此博得了个鬼手的名号。
穆少根十分勉强的堆笑上脸,拱手道:“啊,原来是严大人和孟兄,怎么,你们也出公差呀?”
按察司佥事严松绷着脸说道:“穆巡捕,我等乃奉韩大人之命,来捉拿从淮安府逃出来的反贼,看穆巡捕的光景,莫不是已经跟他们交过手了吧?要不然便是撞上了百头兵。”
孟雄在一旁嬉皮笑脸的挖苦道:“我猜准是遇上白头兵了,不然的话,以穆三哥的身手,再加上府衙的精兵猛将,对付区区几个蟊贼,又如何会落得这般田地呀。”
穆少根的脸上是青一阵白一阵,没好气的抢白道:“孟雄,你小子别在那儿站着说话不腰疼,要是轮到你,哼,恐怕是连小命都得搭进去。”
孟雄还想跟毒手虬龙斗嘴,被严松沉声打断道:“穆巡捕,这么说你们真的跟泗州的那伙反贼对过阵了,他们究竟有多少人?都是些什么人物啊?”
穆少根虽然一肚子的邪火,但是不敢顶撞官职比自己高的严松,强压怒火拱手答道:“回严大人,反贼总共有五六十人,个都是凶悍狠辣的亡命之徒,为首的有六大高手,不知大人可曾听说过东海派的雷家?”
严松久居江淮,焉能不知东海派的底细,当即答道:“当然知道,东海仙翁门下有五大弟子,霹雳阴阳叟雷万钧排行老二,莫非杀官造反的就是他的后人?”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