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魂谷中,喻英隆眼见得敌方的势头大盛,己方根本无法抵挡,只能采取最后一招了,随即大喝一声:“士超,快去把那个大胡子带上来!”
毕士超应声而走,一溜烟奔上了崖顶,转眼的工夫,便从后面拽出一个人来,冲扑到近前的皇甫辉等人喊道:“呔,天音教的人都给我住手,快点给我往后退,要不然我就把你们的这个人大卸八块!”
公孙立极、木叶上人、皇甫辉等人注目望去,登时,满脸愕然,慌忙停手后撤。崖顶上的黄钟东方异,就如同霜打了的茄子,被少年拉着衣领,短剑横在他的颈口,毫无反抗能力。看样子不是给废了武功,便是被重手锁住了大穴要脉。终究是天音教的股肱之臣。几个魔头一时间首鼠两端,犹豫不决。
精疲力竭的喻英隆、岑雪玄得以喘息之机,并肩撤回崖顶,与毕士超会合一处。此时他们若想逃走倒也不是太难,但是几个人都在想,自己这方面多牵制一会儿眼前的强敌,去大圣庄救人的毕士英和綦毋竹,成功并脱身的机会就会大一些。因此,三个人硬撑在那儿,凭着最后一张王牌与强敌对峙。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北斗星神楼擎天缓过了劲来,几步纵掠过来,冲着正交头接耳,低声商议对策的公孙立极等人吼道:“嘿,你们几个在那儿穷嘀咕个啥?咋不快点冲上去,一鼓作气将那几个小贼杀光不就结了。”
“不行啊,楼帮主。”皇甫辉急忙劝阻道:“你看见没有哇,那个被他们拿住的大胡子,可是我们的重要人物啊,咱们要是楞往上冲,那几个小子会杀了他的呀!”
“咦,你是何人?”楼擎天一脸的不悦,瞪着鹰隼一般的眼睛,盯着仙机居士,没好气的反问道。
“哦,区区复姓皇甫,单名辉,小号仙机居士,久仰楼帮主威名,今日相会实在是三生有幸……”皇甫辉谄媚的笑着答道。
“慢着!你说你叫皇甫辉,这么说你就是那个三垣宫的头吧?”楼擎天冰冷的语气,令仙机居士莫名其妙,茫然点着头答道:“对,对呀,正是区区,楼帮主您……”
“三垣宫的头不止你一个吧?另外两个但不知现在何处哇?”楼擎天不容置喙,面罩寒霜,再一次发问。
“啊,楼帮主你是问我们哥仨的老大尤侗尊和老三符寿昭吧。唉,不瞒你说,老大他不识实务,天生的一副死爹哭妈的犟脾气,那真是一条道跑到黑呀,说什么也不肯归顺我们天音教,结果当然是自寻死路喽。至于老三嘛,也是个不开窍的死心眼儿,竟然暗怀异志,叛教投敌,我也只好大义灭亲,亲手将他给除掉了。”皇甫辉还没忘了替自己表功。
“噢,敢情三垣宫就剩下你一个喽?”北斗星神意味深长的说道。
“是呀,江湖上已经不再有三垣宫了,只有咱们天音教,您说对不对?皇甫辉献媚的说道。
“不错,你说得一点都不错,是不应该有三垣了。”楼擎天捻着胡须慢慢悠悠地说道。
想必是应了祸来神昧那句话,饶是机智过人的皇甫辉,居然未能体味出自己所说的三垣宫,与楼擎天所说的三垣之间的极大差别,还一个劲的为能得到对方的赞同而得意。却哪知,楼擎天的通天神功骤然发动,蒲扇一般的巨掌,闪电般印在了他的额头。
皇甫辉惨哼一声,直飞出一丈多远,在一块岩石上重重一撞,弹回数尺,砰然坠地,再也没动一下。
“楼帮主,你这是……”公孙立极惊愕之极,大声喝问。
“啊,没有什么。”楼擎天就象是刚刚拍死了一只讨厌的蚊虫,淡然说道:“老夫不过是为结义弟兄报仇而已,绝对不是跟贵教过不去。你俩还不知道吧?就在去年,我义弟申屠建去大圣庄赴宴,叫三垣宫的那帮王八羔子,在酒里头下药害死了,现如今,尤侗尊和符寿昭那两个龟孙子都已经死了,这笔帐就只好跟这个臭道士算了,你们倒是说说,这小子该杀不该杀?”
公孙立极、木叶上人相视苦笑,你说这两个家伙就是再糊涂,这个时候也不会坦白承认,实际上杀死申屠建的正是他们天音教,而不是什么三垣宫。唯一的选择,也只能将错就错,顺水推舟,让皇甫辉当替罪羊、冤死鬼了。当即连声附和道:“该杀、该杀,居然还有这等事,要是我们俩早点知道,不用您动手,我们也会宰了他!”
曾经为天音教立下汗马功劳的仙机居士皇甫辉,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死在了所谓的自己人的手下,倘若他身后有知,听了公孙立极的这一番话,不知会作何感想?
楼擎天的心气顺了,轻快的说道:“啊,你俩还算明白事理,好了,现在咱们该往上冲了,快点收拾了那几个小贼,好回去歇着,这黑灯瞎火的在这穷折腾个什么劲儿?”
“不行啊,楼副教主,你看着没有?上边那个长着满脸大胡子的人,乃是本教的股肱之臣呀,身手不在我等之下,万万不可就这么让他们白白杀掉啊!我看咱们还是另想办法才行啊。”公孙立极一边使劲摆着手,一边大声阻止道。
“唉,这话你说的就没道理了,”北斗星神不以为然的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