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爷都不答应啊。”
宗岱由衷的微笑着,连连点头:“贵师徒为保我少林一脉,拼杀了大半夜,也该好好歇歇了,这里的善后事宜,就由我们来办好了。铉清啊,你快带奚老侠,毕少侠去方丈退居洗漱更衣,然后叫厨房做些个可口的饭菜,款待贵客。”
奚行密和毕士英也当真是又累又饿,疲惫之极,当即向宗岱等人告退,随铉清离开了少林寺的后院。
他们刚刚离去,打藏经楼的后脊上滑下了一个人,鬼影一般向最后边的达摩亭掠去。与躲在亭后面的两个人凑在了一块,嘀嘀咕咕的说个不停。
原来,杀回马枪的可是不只有尤侗尊一个,还有五毒门的另一员女将,银环和她的两个贴身侍女叶儿、青儿。尽管和十指剑魔的使命相同,可是心境却是大不相同,所以这执行起来,就大相径庭了。
那尤侗尊与符寿昭兄弟情重,拼了老命往回赶,抢先许多到达,并且,即刻现身凶杀恶搏,不遗余力。而金环的生死,对银环来说则是无关痛痒,她只不过是不得不遵从神日冉的命令而已,只是打算应付了事。故尔姗姗来迟,这还不算,到了立雪亭便驻足不前,只派侍女叶儿去藏经楼打探消息。当她听到手下的禀报,知道金环已经毙命,不怒反喜,急急的问道:“杀大婆子的是少林和尚吗?”
“哦……好象不是,有一个带头发的老头子,还有一个俗家打扮的小伙子,身手好棒呀,他先装成三垣宫的人,混进了藏经楼,然后动手杀了大婆子,完事后听一个老和尚夸奖他,那小伙子原来是那个老头子的徒弟,姓毕,叫什么就不知道了。”
银环点了点头,心中得意道:“有了这些,自己就可以去向神老大回报了。当然了,到时候她还要弄乱自己及手下的发髻,撕裂身上的衣服,装出一副恶战之后的惨相,以表示自己虽然竭尽全力,仍旧无法扭转局面。如此这般,假借他人之手,除了自己的心腹大患,岂不快哉?至于说神老大要替金环报仇,就去找那个姓毕的小子好了。
心念及此,青纱后面的那张清秀的脸上,绽出一抹得意的狞笑,一挥手,冲两个手下低声命令道:“行了,这里没咱们的事了,走!”三条人影悄无声息的掠出了少林寺的后墙。
方丈退居中,师徒二人忙着脱去破烂染血的衣裳,洗漱,裹伤,然后坐了下来,互叙离别之情。
毕士英简略的叙述了在夕阳岩计退金光朔,以及后来赶赴京城闯宫救驾的经过,说着说着,他的思绪忽的纷乱起来,天柱山怒责綦毋竹,小镇客栈里,张紫薇的痛哭,一幕接一幕,犹如一只只利箭,射进了他的心窝,他紧咬下唇,脸色青白不顶,甚是难看。
“士英啊,你是不是中了那帮玩意的毒哇?”奚老爷子觉察出有些不对头,一边紧张的询问,一边拉过年轻人的手腕,替他把了把脉,见没有什么异状,方才松了一口气,充满慈爱的说道:“你要是有什么心事,可别瞒着师父,对了,临下山的时候,你说要去寻找的那个竹妹,到底找到了没有啊?”
满心悔恨的毕士英,痛苦的摇摇头,他不想让师父因为自己的错误而焦心,自己的梦只有自己圆了。迟疑了一下岔开了话题:“师父,还有一件事,两个月前,我在恒山跟我郑师父约定,在今年开春冰消雪融之前,去接他和师兄离开那里。因为东厂的人已经知道了他的隐身之处,大雪封山的时候,鹰爪子们进不去,如今眼看着就要开春了,我担心厂卫还会去找他的麻烦,那些人的身手都不弱,而且什么卑鄙龌龊的手段都使得出来,郑师父他的伤未必能够痊愈,我真怕他和大师兄有什么不测发生。可是这边又偏偏群魔竞起,为害武林,弟子难免顾此失彼,着实为难啊!”
“傻孩子,一码是一码,你又没有分身法,乖乖快去接你郑师父,不妨同来少林,也可以增强咱们的实力。至于这边,有师父我在着顶着,天塌不了的。待会儿我就去约宗岱他们赶赴武当,前后夹击,管保将神日冉、尤侗尊那帮兔崽子打得哭爹喊娘,夹起尾巴滚回他们的老窝去。”奚老爷子笑呵呵地安慰着弟子,心中却是异常沉重。毕士英又何尝不知这边的形势如何严峻,也不好道破言明,只是一个劲的点头。
神剑叟见弟子不肯动窝,便催促道:“时候不等人,还瞅着我干吗?快走,快走,我会去跟宗岱他们说的。迟一迟出了什么意外,会后悔一辈子的。要是再遇上金光朔那个老家伙,就跟他说,你郑师父的梁子,我架了,叫他来找我一决雌雄。”
“师父,弟子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帮您的,您多多保重。”毕士英动情说道。一躬到地,出了房门,闪一闪便已到了墙边,拔身而起,直落院外,展开绝顶轻功,翻过少室山,直奔东北方向奔去。
被虹萱师太甩掉的摩天蜈蚣典元通,急三火四的奔到微山,与守在林家外围的玉蜘蛛乌媚卿碰头,商议对策。
乌媚卿皱着眉头思索了好一阵说道:“元通,我看不如这样吧,你留在这里看着林家的人,要是他们有什么举动,就设法牵制住他们,不过切记,尽量不要和他们硬拼。昆仑派的那个老道姑由我去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