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犬马着劳!”已年近半百的天龙道人,不顾身份,恬不知耻地又溜又拍。听得丛向希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呸、呸,要不是那个没吊的门犀,宏儿他也绝不会进京去给官家卖命,又怎么会死在郑隐那厮的手下?郑隐得死,姓门的也不能活,快滚回去告诉他,赶紧洗干净脖子,等着挨宰吧!”金光朔怒气冲天,指着巫竟中就是没鼻子没脸的一通臭骂。
天龙真人真个是王八进灶坑,憋气又窝火,勃然大怒:“金光朔,我看你是给脸不要脸,在这儿倚老卖老,难道我巫竟中就真的怕你不成?”他深知对方了得,因而嘴里说着,身子已经发动,天龙爪挟十二成的潜力,孤注一掷地攻向魔指阴山皓,因为他清楚倘若自己一击不中,必遭金老头的反噬,所以间不容发之际,五记最得意的杀招,连环攻出。
“混帐东西,跟老夫动手,你也配!”金光朔边封挡边叱骂,待到他最后一个字出口,其右手中指猛的点出,一缕凌厉无比的气机,隔空直射天龙道人的眉心印堂。
巫竟中见自己的五记绝招无功,已知不妙,点足暴退,同时,抬起左胳膊护在了额头,落地之时歪歪斜斜,险些摔倒,迎挡对方指力的左臂,无力的垂了下来,两条经脉已被震断,还是他机灵,舍车保帅,否则给击中印堂穴,哪里还有命在?被吓得魂飞魄散的天龙道人,就势窜出三四丈远,头也不回地逃下了岩顶。
丛向希半点不呆,知道若不快溜,给金老头子逮到,当成出气筒,可就有好罪受了,冲刚刚从茅厕里钻出来,一身臊臭的智园和尚喊了一声:“风紧,快扯!”胖和尚的反应亦是不慢,当下二人各展轻功,一个更比一个快,灰溜溜逃下了舍身崖。
东厂三魔离去,夕阳岩顶的紧张气氛,非但没有一丝一毫的缓解,反而愈加悬凝,因为东厂三魔的威胁,比起魔指阴山皓来说,真的是小巫见大巫了。
郑隐、梁长清俱是重创在身,可堪一战的,就只有那位身份神秘的斗笠客了,但是此人究竟是何来历,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目的,仍然令人难以揣测,即便是他肯替郑隐师徒出头,对战武林天尊,胜算又能有几何呢?
可以断言,根本没有!就算是与金光朔齐名的另外三位:九绝东海翁、华山无影叟、和神掌峨眉僧,想战胜他也绝不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换了别的什么人,干脆想都不要想,整个武林之中,能接下金老头十招八招的人,已经是寥若星辰了。
这期间,斗笠人一直在盘膝行功,似乎在抓紧时间恢复自己的内力。金光朔也根本没把他瞧在眼中,放在心上。旁若无人的跨上几步,戳指劈风剑客冷嘲热讽的说道:“原来你小子就是郑隐啊,也没什么过人之处嘛,亏得江湖中人把你传得那么邪乎,真是见面不如闻名呀,老夫找了你十几年,想不到你小子竟猫在这儿躲清净,怎么样?你要是估摸着能接老夫一招半式的就站起来,要是觉得不行,就干脆自己抹脖子算了,好歹也算是了了老夫的一桩心事,也省得老夫背上欺负小辈的坏名声。”
郑隐吃力的站起身来,拭去嘴角的血迹,虚弱道:“金前辈,令徒当年助纣为虐,甘当逆阉魏忠贤的走狗爪牙,晚辈杀了他,固然触怒了前辈,但是能为天下除去一大祸害,郑隐死而无憾。晚辈自知残躯抗不了您的一记杀招,可是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能轻易言死,更何况是自戕,您要报仇,就给郑隐一个痛快吧!”
面对义正词严,视死如归的劈风剑客,金光朔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自知理亏,只不过十几年心血调教出来的弟子,平白给人杀掉,不报仇,武林中人岂不嘲笑自己是个窝囊废?为了脸面,老头子狠下心肠,右手中指凝集了六成内力,准备攻出足以致郑隐于死地的一指。
而恰恰就在这个时候,另一边的斗笠人缓缓的站起身来,语气平静的说道:“金老前辈,在下可以替郑大侠接你三招吗?”
“嗤、你是何人?”金光朔斜着眼珠不屑地反诘道“我可告诉你小子,少在那儿打歪主意,就算你死在老夫的手下,郑隐也休想活命!”他以为对方是想当劈风剑客的替死鬼,而压根就没想此人能够接得下自己的三记杀招。倒不是他太狂,试想就连巫竟中、丛向希之流,尚且抗不住他的全力一击,更何况是三招。
斗笠人却不为所动,依然神情淡定地说道:“那要是前辈您在三招内打不倒在下呢?”
金光朔气极而笑:“嚯嚯,好大的口气呀,吃了几碗干饭,就不知自己姓啥了吧?你不要命,我还要脸呢,接我三招,也太难为你了,为了叫你小子死了这条心,我看这样吧,你攻我三招,有多大能耐就使多大能耐,我不还手,只要老夫的两只脚动动地方,就算你赢了,怎么样啊?”
如此一来,表面上似乎斗笠人占尽了便宜,而且没有丝毫性命之忧,然而,实际上依然难到了极处,以魔指阴山皓骇世惊俗的内功,若是发起功来,就算武林中的一流好手,恐怕连他的衣角都摸不到,更不要说让他动动脚了。
斗笠人却知难而进,毫不迟疑的说道:“那晚辈就讨这个便宜了,但不知胜负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