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心。她既不能冲出去厮杀,又无暗器可发射,只得全力发掌以阻止毒烟向洞内蔓延。这样一来,双方隔着一丈多远的弯曲洞道,谁也看不见谁,比拼起了内力。僵持的局面并没能维持多久,内力较弱,又受毒烟之害的神刀玄女开始后退。外面的九阴秀士则步步紧逼。
端坐不动,顿忘物我的毕士英就在自已的身后,虽然里面还有一丈多的空余,神刀玄女却半步不退,拼出最后的内力,保护着全神闯关的爱侣。
终于,姑娘的双腿一软,瘫坐在年青人的身上,就在她知觉即将消失的一刹那,只觉有一只手按在了自已背后的心腧穴上,一道强劲的内力迅猛地注入了了自已的督脉,令她头脑一清,心神大振。
腥臭的黄色毒雾中,柏震凶狠地盯着偎靠在一起的青年男女,见毕士英闭目不动,心想这小子准是受了很重的内伤,在运功疗伤,否则断不会只让那丫头一个人在这儿跟自己拼命。心中得意,合身扑出,指击姑娘的眉心,掌劈年青人的天灵盖。本以为一招便可以轻松要了二人的命,岂料,神刀玄女秀目忿张,双瞳迸射出仇恨的火焰,纤掌疾扬,掌力如山。
错愕中,九阴秀士变招接掌,心道:“死丫头,还想困兽覆车,我这一掌不把你的五脏六腑震烂才怪。”双方的掌力接实,叫苦的竟是自以为胜券在握的柏震,他只觉自已的内力转瞬就要拼光,不由得心惊胆颤。就如同一个孤注一掷,又忽然发现自已必输无疑的赌徒。再过片刻,胜败已决,对方那强猛内力就好似裂岸惊涛一般直逼他的心脉。
柏震臂痛如折,心脏如遭锤击,惨哼一声。倒飞出去,重重撞在洞壁上,鲜血喷出口腔和鼻孔。眼见并肩而起的毕士英和綦毋竹,亡魂皆冒,顾不得伤痛,一哈腰蹿向洞口。狼狈万分地爬下石壁踉跄几步,又摔了一跤,连滚带爬地逃出了半里多地,生怕那对年青男女乘胜追击,赶尽杀绝。
最后一丝力气也用尽了,九阴秀士委顿在地,喘息如牛,汗下如雨。心中却是满腹狐疑,时才洞中发生的事仍令他百思不得其解。一准是那小子捣的鬼,可就算是他们两个合力发掌,也绝对不至于如此强猛啊,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正当他匪夷所思之际,忽然听有人踏草奔近,是两个人!莫不是那两个小鬼头追来了。柏震被自已的想法吓了个半死,也不知哪里来的一股邪劲,他噌的一跃而起,拔腿就跑。不想脚刚一迈出去,眼前一黑,复又重重地摔在地上,晕了过去。
两个人快速奔近,他们发现了刚站起来就倒下的九阴秀士,急忙凑了过来。这二人却是正在为搜寻不到两个年青人而焦躁懊恼的金盾无敌崔图和怪斧书生贺双绝。
王英在最关键的时刻闯关成功,西星神功使他在短短数日之间内力暴增五成,既便是单打独斗,柏震也远非他的对手了。他自已的欣喜自不待言,神刀玄女绝处逢生,力退强敌,其内心的激动,喜悦更是无以言表,喜极而泣的姑娘,情不自禁地扑入年青人的怀中,声音颤抖地说道:“大哥,你的内功练成了,好厉害呀!咱们终于有出头之日了。”
娇躯满怀,温香玉软,是那么令人痴迷、令人陶醉。毕士英虽说生性腼腆,但终究是血气方刚,渴慕异性的青年男子,尤其是在他的心目中,早就对神刀玄女产生了深深地敬重爱恋之情,如今心爱的姑娘依偎怀中,怎不叫他魂销神醉。他的嘴唇张了张,却没说出一个字,唯有收紧双臂,将綦毋竹紧紧地拥在胸怀。
起初还是一时忘情的神刀玄女,此时业已真情萌动,柔情似水的她如小鸟依人,两行喜悦的泪珠滚下姑娘的双腮。就这样一对爱侣如胶似漆地拥在一起,神游爱河,将随时可能降临的危险抛到了九霄云外,直到年青人的一记热吻印在姑娘的香腮。
綦毋竹又羞又喜,身子酥软,真想就此与他长相厮守,远避尘嚣。蓦的,兄长那血肉模糊的尸身横现眼前,使她不寒而栗,不可以!不能这样!大仇未报何以贪图儿女之欢,更何况树欲静而风不止,不把那些恶人铲除干净,自已也休想钱宁。想到这里,姑娘极不情愿地挣脱了年青人的臂膀,心念电转,佯作娇嗔道:“好哇,平时装成傻乎乎的,原来也是个花心的家伙,竟敢乘着人家心神不清,轻薄于我,看我如何整治你。”
王英哪里晓得姑娘那深邃的芳心,还以为真的唐突了佳人,心中惴惴垂头道:“是我不好,是我一时糊涂,竹妹你怎么责罚我都行。”
神刀玄女娇媚一笑道:“我也不责也不罚,就是想让你开怀笑上一笑,好解忧忘愁。”见年青人不解地望着自已,姑娘纤指飞点他的腰间笑穴。
王英恍然大悟,心道:好刁蛮的姑娘。若是被她点中,可要吃大苦头了。意到手出,他的右手如电叼向姑娘的玉腕。要知道他的身手原本就在綦毋竹之上,而今功力又增五成,神刀玄女如何闪躲得开,皓腕被叼了个正着,身子登时麻了半边,痛吟一声,娇躯重又跌入年青人的怀中。
王英也吓了一跳,急忙松手撤力,歉疚不钱地问道:“对不起啦竹妹,没伤着你吧?我……也没使多大的劲儿呀。”说着拿起姑娘的手,轻轻揉着。綦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