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儿,前几日,京城五里之外,你的车驾被截,随从全部被杀死,而太子查到,你也已经被刺客……”当勤政殿之内只剩下皇甫行渊和皇甫墨宸夫妻二人之时,皇甫行渊也不再隐瞒实情,“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听到皇甫行渊所言,皇甫墨宸并不意外,反而道:“启禀父皇,其实从离开京城开始,儿臣就一直被人追杀。无论儿臣去到哪里,躲到哪里,刺客也是随行而至。”
“若是平日里,那些人的刺杀,儿臣完全不会看在眼里,但如今,儿臣的内力尚未恢复,而那些刺客又好像知晓此事,刺杀之时完全是死士所为,目的只为杀了儿臣。”
“你的意思是,有人将你丧失内力之事传扬了出去吗?”皇甫行渊不禁有些犹豫,皇甫墨宸丧失功力之事,知道的人并不多,“如果是这样的话,到底是谁把此事传扬出去了呢?”
“儿臣想,传扬出去之人,必然是给儿臣下毒之人。那个时候,儿臣哪里都去不了,又回不了京城。于是,雅儿便提出前往烟城,暂时投靠段家。只要有了段家守卫的庇护,咱们就有了时间做一个万全的准备。”
“接着,雅儿又为儿臣想到了一个金蝉脱壳之计。由一行人代替儿臣返回京城,而儿臣便可以暗中返回,不再被人截杀。”皇甫墨宸转过头,深深地望着段诗雅,“要不是雅儿的计策高明,说不定儿臣如今还被困在烟城之内,出不去,回不来。”
“哦?原来雅儿竟有如此大智,真是让父皇刮目相看。”这世上,能让皇甫墨宸称赞之人,少之又少,更何况,对方还是一名女子,这不禁让皇甫行渊要重新审视段诗雅此人。
“皇上过奖了。”段诗雅心中一紧,脸色微微沉了下来,对皇甫墨宸的赞赏,段诗雅并不觉得高兴,“其实所有的计谋都是王爷想出来的,只是因为王爷对儿臣的宠爱,把一切的功劳归功于儿臣而已。”
段诗雅斜斜地看了皇甫墨宸一眼,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嘛?
之前,皇甫行渊就将瑞如派到她的身边监视她的一切,而她做任何事情也尽量必须低调,避人耳目,除了不能让皇甫墨宸知晓,更要避开皇甫行渊对她的监视,假装自己还是那一个普通的女子。
而今,皇甫墨宸却在皇甫行渊面前提起她,再次引起他的注意,这对今后的行事,可是大大的不利。
“雅儿不必自谦,这世上,能得宸儿欣赏、称赞之人,又有几人呢?”
“是,谢父皇过奖夸奖。”事到如今,她除了谢恩,还能说什么呢?
“宸儿,父皇想问你一件事。”一阵寒暄之后,皇甫行渊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父皇派了黄歇到烟城传旨一事,但黄歇却在前往烟城途中被盗贼所杀,此事你可知晓?”
“此事,儿臣并不知晓。”皇甫墨宸眼帘低垂,面无表情,“之前,因为一品堂的刺杀,儿臣一直留在段府,并未离开。
“那看来宸儿并未遇见黄歇。”
“不知父皇派黄歇前往烟城传旨,到底是为了何事?”
皇甫行渊叹口气,道:“还不是为了你的母妃,前一阵子不知怎么的,忽然昏迷不醒,命在旦夕,就连太医也查不出是什么原因,父皇着急了起来,便让黄歇前往烟城,让你回来一趟。”
“那母妃现在如何了?”牵涉到佟淑妃,皇甫墨宸自然要表现出关心的神情。
“是啊,父皇,母妃的情况怎么样了?”此时,段诗雅当然也不能漠不关心,“要不,就先让儿臣和王爷先看看母妃去。”
“宸儿和雅儿不必着急,淑妃几日前已经醒来,暂时渡过了危险期,只是身子弱了些,呆会儿,你们在出宫前,前去探望一下,便可。”
“是,父皇,儿臣遵旨。”
皇甫墨宸原本还想借着这次机会,在皇甫行渊面前阐明,怂恿他下圣旨之人和让一品堂行刺杀之人必然是同一人,目的就是为了杀掉他,但现在皇甫行渊却对圣旨之中,皇甫墨宸不能在三日之内赶回京城一事,只字不提,他们也不能提起。
而此时,段诗雅却犯起了疑惑,皇甫行渊并非糊涂之人,自然也应该明白到此圣旨一出,会给皇甫墨宸带来困扰,甚至生命危险,但他却还是下了这么一道圣旨。
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难道真的是为了佟淑妃的病吗?
又或者是在猜忌皇甫墨宸,担心他真的是瞒着他去寻找宝藏吗?
可是,这么一来,却又矛盾了,皇甫行渊不是都一直宠爱皇甫墨宸,变着法子让他的势力壮大,可以和太子对抗,从而有朝一日可以对抗太子一党、皇后一族吗?
如果能让皇甫墨宸寻到宝藏的话,自然是如虎添翼,但皇甫行渊的所作所为却又是背道而驰,这让段诗雅不得不对他起了怀疑!
到底皇甫行渊藏着怎么样的心思啊?
段诗雅正寻思着这个问题,而皇甫行渊却在此时提起了藏宝图一事,让她心中的疑惑更是沉重。
“宸儿,如今外界一直谣传,说宸儿的手上有华夏宝藏的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