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倩儿倒是不相信了,凭这么些个证据,段诗雅就可以断定谁是凶手:“请问姐姐,到底谁是凶手?是两位妹妹的其中一个,还是另有其人?”
“倩妹妹,你误会了,姐姐说的是嫌犯,并非真正的凶手。”段诗雅纠正苏倩儿的说法。
“这有什么区别?找到了嫌犯,也就找到了凶手,不是吗?”苏倩儿不甚在意,她倒要看看段诗雅如何自圆其说。
“这当然有区别,嫌疑犯的话,只要是有作案动机、作案时间,就可以看做是嫌疑犯,至于凶手则是真正的作案人。姐姐并非刑朝廷命官,更不是刑部官员,有什么能耐去断定一个案子呢?如果要查真正的凶手,那势必要惊动官府了。”段诗雅走上前来,看着几个丫鬟手中的证据,道,“但如果要通过这些疑点去断定我们当中,谁有嫌疑的话,本王妃还是可以做到的。”
“愿听姐姐详解。”苏倩儿已经可以预料到,段诗雅接下来,必定是要把段诗莹洗清嫌疑,“到底谁是嫌犯?”
既然她要帮段诗莹,那便让她帮吧,但如果因此而栽赃陷害韩丽媛的话,那就让她抓到了把柄。
她就暂且翘首以待,看着她有何下文?
“嫌犯……就在我们当中。”段诗雅扫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而后将眼光锁定在韩丽媛的身上,“第一个嫌犯,便是你,韩丽媛。”
韩丽媛根本就没有做过这件事情,她对段诗雅的指控自然会不服气。
她指着段诗雅,怒道:“段诗雅,即便你是王妃,地位比我们尊贵,但也不能信口开河,胡乱指证我就是凶手啊!”
果然,局势的发展正如苏倩儿所预料的,看来,不用她的设计,段诗雅已经自乱阵脚。
“姐姐,您说凶手是媛妹妹,不知道有什么证据呢?”还以为段诗雅多多少少都有一些能耐,看来,是她把段诗雅看高了。
像这样的人,她随便弄个小计谋,就可以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捏死她。
“在这里,本王妃再次重申,本王妃找的,只是嫌犯,并非凶手。”段诗雅再次重复嫌疑犯和凶手的区别,她可是知道苏倩儿反复强调凶手的意图,企图让她把韩丽媛误说成凶手,从而给她弄个故意栽赃、诬蔑一罪,“至于媛妹妹为什么要在梅花酿里下毒呢?恐怕,这得问她本人了。”
段诗雅转头望着韩丽媛:“媛妹妹,请问你为何要在梅花酿里下毒?”
“什么下毒?我根本就没有做过。”段诗雅突入而来的问题,让韩丽媛愣了一愣,“难道你以为我是故意在梅花酿里下毒,要栽赃陷害段诗莹的吗?呵,真是可笑之极。”
“你不要忘记了,昨夜,王爷会到段诗莹的屋里,只是一个意外,那可是无法预知的事情。试问,我是怎么未卜先知,知道王爷会什么时候到段诗莹的屋里?又什么时候会给王爷喝梅花酿?”
“很好,媛妹妹真是一个老实人,这么快就交待了自己的罪行了。”段诗雅的嘴角微微扬起,眼中弥漫着自信的光芒。
“什么罪行?我交待了什么罪行了?”韩丽媛大惊,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不仅她是这个反应,就连苏倩儿也不大明白,直到之后,听了段诗莹的话,她才恍然大悟。
“莹妹妹,你说说,你是什么时候向大家透露了,你亲手酿制了梅花酿,要给王爷尝一下的?”段诗雅没理会她们,转而问到段诗莹。
段诗莹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回答:“在奴婢与各位姐姐嫁入王府那天的晚宴上,奴婢就当着大家的面对王爷说,奴婢酿制了梅花酿,希望王爷到奴婢的屋子里坐一坐,尝一下奴婢亲自酿制的梅花酿。”
“她说的那些话,跟下毒案有什么关系呢?”韩丽媛一脸鄙夷。
“莹妹妹说的那些话,让我们在坐各位都知道了,只要王爷到莹妹妹的屋子里坐,莹妹妹必定会拿梅花酿来招待王爷。而莹妹妹也是这么做了,只可惜,她不知原来这梅花酿已经早就被人动了手脚了。”
段诗雅的双眸冷冷地看着韩丽媛,看得她有些心虚了起来:“我才不管你动什么手脚,反正不是我动的。”
反正她没做过,身正不怕影斜。
“因为不知道王爷何时会来?又会用哪一坛子的梅花酿来招待王爷,所以嫌犯为了成功陷害莹妹妹,在三坛梅花酿里的都下了毒,好让莹妹妹倒出来的梅花酿都是有毒的。这便可以解释,为何所有的梅花酿都有被人下毒,而这同时也排除了莹妹妹的嫌疑,因为,如果她是嫌犯的话,根本没必要在所有的梅花酿里下毒,只需下在酒壶中,这样一来,不但可以消灭证据,也可以达到目的。”
“所以,之所以会采用如此万无一失的方法的人,便只有这几日,进入过段诗莹房间的韩丽媛了。”
段诗雅的字字珠玑,说得韩丽媛吓呆了,她找不到其他的解决方法,只是一味地放出狠话:“你不要血口喷人,反正我没有做过,就算是在皇上面前,我也会为自己辩驳,我没有做过。”“还有,要是让王爷知道了,是你在冤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