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段诗莹虚弱无力,脸色苍白,意识不清,全身布满了瘀伤。
那原本洁白如丝的纱裙早已被扯破,甚至还沾染了好些黑色的污渍、柴枝的碎屑,完全无法看出原本靓丽的模样。
看来,为了诱惑皇甫墨宸,她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只可惜,皇甫墨宸并不吃她这一套,让她荒废了一番心血,又落得如此下场。
段诗雅向瑞如使了个眼色,让她把她放在一旁的椅子上,慢条斯理地走过去,坐在和她相隔一个茶几的座位。
“莹儿妹妹,醒醒。”段诗雅轻声呼唤着段诗莹,但段诗莹却双眼紧闭、眉头紧蹙,完全没反应的样子。
要不是她还轻轻地喘息着,恐怕还会以为她已经没了气。
“瑞如,给莹夫人喂点茶水。”
“是。”瑞如点头称是,那了一杯茶,便往段诗莹的嘴里喂去。
起初,段诗莹没反应,但喂了几口之后,她忽然睁开了眼睛,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捧着瑞如手上的茶杯便喝了起来,一口就喝光了。
“水,水,我要水……”段诗莹完全没发现自己身在何处,更没有和段诗雅打什么招呼,只是一味如饥似渴地要水喝。
瑞如看了看段诗雅,见她点了点头,便又拿了几杯水递给段诗莹。
段诗莹一口气喝光了瑞如递过来的水,最终满意地松了口气,整个人像斗败了的公鸡一样,蔫了下来。
段诗雅挥了挥手,摈退了所有的丫鬟,才对段诗莹说:“莹儿妹妹,怎么样了?身子好点了吗?”
段诗莹抬头,看到落落大方的段诗雅,再反观狼狈不堪的自己,她的心里立刻浮现出一股怨气。
要不是因为她的存在,皇甫墨宸至于这么对待她吗?
段诗莹的眼中划过一道狠意,想起了昨晚那种欲求而不得、渴望无法纾解,只能任由烈火在自己的体内燃烧肆虐的痛苦,便把她遭这份罪,全都记在了段诗雅的头上。
对,是她的错,全都是她的错!
不过,段诗莹的这抹心思闪得很快,迅速她就恢复了以往白莲花的模样,无力地喊了声:“姐姐……妹妹为何在此?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哼,果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精明又熟知段诗莹个性的段诗雅又如何没有觉察到段诗莹的那一点小心思呢?
只不过,她现在没必要拆穿她,而且,说不定那点小心思还能为她所用!
“妹妹明明记得正在陪王爷喝酒,剩下的事情全然不记得了。”段诗莹知道,昨日的事情必然已经败露,她必须得为自己找个说辞开脱,而失忆则是最好的办法。
“妹妹当真不记得昨晚发生什么事了吗?”想用失忆来糊弄她,她可不会上她的当。
她势必会好好地提醒她,到底犯了什么事?
要是真的记不住,那对不起,别指望她会救她!
“如果连妹妹也不记得的话,那可是麻烦了。”段诗雅假装颇为麻烦地皱起眉头,瓮声瓮气地道,“王爷今日一大早连一个理由也没有说,便让姐姐把你遣送回左相府。姐姐原本以为想问问,妹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好知道事情的始末,从而向王爷求情。”
在段诗莹的脸上,段诗雅看到了她焦急的神色,叹了口气,继续道:“不过,既然妹妹真的忘记了,那姐姐也没办法,只能按照王爷的吩咐,把妹妹送回左相府了。”
“姐姐,不,不要,妹妹不要回去。求姐姐向王爷求情,不要把妹妹送回左相府。”一听到要把她遣送回相府,段诗莹立刻着急了,抓着段诗雅的衣袖,可怜兮兮地跪了下来。
她本是庶女,之前皇甫墨宸和段诗雅大婚的时候,已经失去名节。好不容易进了东平王府,如果此番再被遣送回左相府,恐怕她这一辈子再也进不来了。
段诗莹从没想过皇甫墨宸会对她如此绝情,只是径自认为,一定是段诗雅在他的面前说了她的坏话,才会如此待她。
“可是,妹妹不告诉姐姐的话,姐姐又如何能为你向王爷求情呢?”段诗雅并没有扶起段诗莹,而是抽回自己的手,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袖上的皱褶,“除非,姐姐知道了妹妹所犯何事?姐姐才能对症下药,向王爷求情,不是吗?”
她倒是不相信,到了这个时候,她还会继续隐瞒。
“好好好,妹妹什么都告诉姐姐,事情是这样的……”段诗莹咬着下唇,把昨晚的事情全部告诉了段诗雅。
段诗雅听完,心中一笑,这皇甫墨宸倒也舍得,竟然让一个活生生的大美人深受欲.火焚烧了一夜。
正说着,瑞如走进来,道:“启禀娘娘,三位夫人在汀兰苑外,说要给娘娘请安。”
说完,她又暗暗叮嘱了一句:“她们是来者不善,恐怕是为了昨晚的事情来的。”
“姐姐,这会儿该怎么办?”段诗莹自是知道其中的厉害,如果这件事情传扬出去,即便段诗雅有心帮她隐瞒,恐怕也无力回天了,“求姐姐帮妹妹一次,妹妹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