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如走后,段诗雅睁开了眼睛,还是让她猜对了,皇甫墨宸根本接受不了他丧失内力的结果。
而这个坎,别人帮不了他,只能让他自个儿过。
不过,她相信皇甫墨宸绝对可以挺过来,要不然,这夜翼国战神就白当了。
段诗雅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她的身子越来越重,额头也开始发热,估计是要生病了。
吱呀一声,皇甫承洛推开门,走了进去。
只见屋子里,柜子被掀翻,桌子被推倒,椅子被踢烂,满地是昂贵稀罕的瓷器碎片,一片狼藉,让人不容直视。
他蹲下,捡起其中一块瓷片,又捡起一块,一脸惋惜:“哎,可惜了可惜了,可惜了这青花玄素蟾宫瓶,硬生生的,就这么被砸碎了。这可是难以收藏得到的宝物
皇甫承洛除了嗜酒之外,还喜欢收藏瓷器,一看到满地的瓷器碎片,便心疼不已:“还有这青花侍女下棋图瓶、卧龙玉液白瓷瓶,都是出自名师之手,独一无二。早知今日你要被六皇弟砸碎了,当日,本王就该拼了命,把你们收藏回家。”
“皇甫承洛,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皇甫承洛的头顶响起了皇甫墨宸的怒吼,随之而来的,便是一枚墨黑色的暗器,吓得皇甫承洛伸手一挡。
“碰”的一声,一个瓷瓶被砸在了墙上,碎裂成十几块。
“啊——是百寿纹棒槌瓶!”皇甫承洛看着好好的一个瓷器毁在他的手里,吓呆了,悔不当初。
早知是瓷器,他就应该接下来,好好保管。
好一个皇甫墨宸,竟然拿如此昂贵的瓷器来当暗器,真是太……太败家了!
看着皇甫墨宸又伸手去拿瓷器,吓得皇甫承洛冲了过去,一把抢下他手中的海水白龙纹扁瓶,又拿了三羊开泰青刻瓷瓶藏在怀里,劝道:“六皇弟啊,就算是生气,也没必要那这些稀罕的宝贝来出气,对吧?”
“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只管对为兄说,为兄能帮你的,一定帮你。”
皇甫墨宸慢慢地抬起眼眸,眼神嗜杀冰冷,让皇甫承洛看了,心有余悸地咽了咽口水。
不行,明明他才是兄长,他怎么就害怕起他的气势来呢?
皇甫承洛微微靠近皇甫墨宸,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六皇弟啊,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商量呢?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犯不着拿自己的身子来出气。”
“瞧,你的伤口又裂开了。”他往皇甫墨宸的背后瞅了一眼,“要不,四皇兄帮你把黄大夫叫进来,帮你重新包扎一下伤口吧。”
“滚。”皇甫墨宸惜字如金,不想和他多说废话。
“六皇弟,所谓……”当一把剑横在皇甫承洛的颈项之时,吓得他顿时忘记了自己该说什么,伸手悄悄地移开那把剑,立刻改了口风,“为兄忽然想起,今日大臣送了一瓶酒给为兄,为兄还未曾尝过,为兄就先告辞,回府去了。”
说完,皇甫承洛立刻抱着两个稀罕瓷器,灰溜溜地出了主屋。
一出主屋,皇甫承洛便立刻松了口气,把瓷器放在石桌上,抹了抹额头的汗。
这皇甫墨宸生起气来,还真不是盖的。
“彭阳王爷,你的脖子在流血。”眼尖的黄大夫看到皇甫承洛的脖子受了伤,正慢慢溢出血来,印染着墨绿色的衣衫,便拿了棉布帮他按压止血。
皇甫承洛伸手抹了抹,看着手上的血迹,眉头轻蹙,啧,这皇甫墨宸该不是来真的、要对他下手吧?
“黄大夫,六皇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会如此震怒?”如果是鸡毛蒜皮的小事,皇甫墨宸还不至于震怒到这种地步。
可见,必然发生了什么大事,而此时应该和皇甫墨宸自身有关。
皇甫承洛问过永睿,永睿也说不知,看来,唯一知道状况的,只有黄大夫了。
“王爷……”黄大夫看了看身边的小巧和玲珑,欲言又止。
见此,小巧和玲珑便知道他们有秘密要说,便找了个要帮皇甫墨宸煎药的理由,离开了。
“好了,这里没有外人,黄大夫可以说了。”
“是,王爷,事情是这样的……”小巧和玲珑走后,黄大夫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地把实情告诉了皇甫承洛和永睿。
“世上竟然有妖毒这回事?”听后,永睿惊呆了。
皇甫承洛不语,暗自沉思,难怪六皇弟会如此震怒?谁也不知道,他的内力可是他耗费了十几年心血才得以练成,如今大业未成、大仇未报,却丧失了内力。
“当前之急,应当迅速为六皇弟寻找妖毒的解药。”皇甫承洛给永睿下令,“永睿,命你手下的暗卫,抓紧时间找出妖毒的解药。”
“是。”永睿低头称是。
“六皇弟的病情,切莫让第四人知晓,更不能让朝中之人知道,以免有人落井下石、对六皇弟不利。”除去玩世不恭的个性,皇甫承洛变得冷静沉稳,处理事情有条不紊,也许这才是他的本性吧,“在六皇弟心情未平复的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