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王爷,娘娘在屋里。”
听到丫鬟的回话,段诗雅立刻对瑞如使了个眼色。
瑞如意会地点点头,立刻把桌上的白布、金疮药放在药箱里,继而再用红色的绸布盖住药箱,退到一旁,放在不显眼的地方。
皇甫墨宸走进屋子的时候,正好看见穿了一身白色亵衣、坐在桌边的段诗雅。
瑞如看到皇甫墨宸的身影,立刻上前请安后,知情识趣地退了下去,留下他们两人在屋里。
抬起头,段诗雅看到了皇甫墨宸面无表情的俊脸、冷若冰霜的眸子,便知,他是找茬来了。
如她所料,那玲珑果真把事情全盘告诉了皇甫墨宸,这不,当事人亲自找上门来了。
要么,是为了玲珑出口气,要么,是为了质问她,在玲珑晕倒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以皇甫墨宸的个性,是绝对不允许有人隐瞒他任何事情的。
段诗雅微微一笑,站起,上前请安:“妾身参见王爷。”
“王妃。”段诗雅还未站起,皇甫墨宸已一把握住了她的左手,狠狠地一扯,将她扯到了他的面前,“你是本王的王妃,必须知道,不应该背着本王做些龌蹉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本王最不喜欢的,便是被人蒙在鼓里而不自知。”
皇甫墨宸的那一道力度正好握在了段诗雅还未包扎的伤口上,痛得她立刻皱起了眉头。
她甚至能感觉到,那已然止血的伤口再次流出血来,慢慢地印染着皇甫墨宸掌下的衣料。
“看样子,王爷可是在生气啊?”段诗雅深吸一口气,压下手臂传过来的痛楚,直直地望着皇甫墨宸,“如果王爷是在生妾身的气的话,还烦请王爷告诉妾身,妾身到底哪里惹恼了王爷,让王爷如此生气。”
“如此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妾身根本不知该如何解释。”
段诗雅想要扯回自己的手,但皇甫墨宸却硬是不放,一拉一扯间,更扯裂了伤口,让段诗雅不敢再乱动。
再把伤口弄大,痛的也只会是她本人而已。
“王妃,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皇甫墨宸知道,她是个聪明人,不可能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气,除非,她是有心隐瞒。
“妾身又不是王爷的……红颜知己,心有灵犀一点通的事情不可能发生在妾身的身上,所以,王爷不说的话,妾身又如何得知?”
段诗雅本来想说的是,她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但一想到在他面前变成了蛔虫,那是多么不堪的事情,所以立刻转变了口风。
表面上,段诗雅是顺从着皇甫墨宸的,但实际上,却是在敷衍他,完全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段,诗,雅!”皇甫墨宸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地喊着段诗雅的名字。
他虽然不是一个好脾气的王爷,但不致于如此容易生气,但不知道怎么的,段诗雅似乎总能挑起他的怒气。
她那那一脸无辜的样子,让他不禁觉得心中郁闷,他所认识的段诗雅不是这种个性的。
她现在这种阳奉阴违的个性,让人觉得她是戴了一张假面具,让皇甫墨宸无所适从。
天杀的,她就不能在他面前表现出真实的自己吗?
“好吧,那让妾身猜一下吧。”段诗雅低头,故作沉思,片刻,她再次抬头道,“妾身想,王爷那么生气,该不会是为了玲珑的事情吧?”
“今日,在相府之中,玲珑对妾身不敬,所以被妾身逐出了王府,怎么?王爷心疼了吗?”段诗雅扯起一个好看的笑容,但语气中却暗暗地隐藏着深深的讽刺。
“……”皇甫墨宸不悦,紧紧地皱着眉头,他明明是为了质问她而来,不料却被她说成是为了玲珑抱打不平而来。
他的来意就那么容易让她误会,她就非得往那个方面想吗?
“啊,也对,想那玲珑貌美如花、心灵手巧,又是王爷的心腹,也难怪王爷会把区区一个奴婢放在心上,为了她而生妾身的气。”
“说起来,倒是妾身的不是了,早知那玲珑是王爷的意中人,那妾身就不应该把她逐出府中,反而应该把她奉为上宾,又或者把她纳入王爷的房中,好让王爷心情愉悦,可以天天得见美人。”
“如果王爷对这个做法还不满意的话,妾身这王妃之位,也是可以主动让位给她的。”说到这里,就连段诗雅也觉得自己好像在吃皇甫墨宸的飞醋一样。
她不由得感叹了一句,她的演技真好,当初在现代为什么不改行当演员呢?
“够了。”皇甫墨宸怒道,“别再说了。”
段诗雅说什么都行,偏偏他就不喜欢,听到她说要把王妃之位让出来的话。她以为正妃之位是说让便让的吗?她怎么把正妃之位弃之如敝屣呢?难道这个正妃之位就让她那么讨厌吗?
“说,为什么不说?妾身还没说完呢。”段诗雅重重地推了一下皇甫墨宸,乘他不备,脱离了他的掌控,“虽然说,咱们是夫妻,但试问王爷,你有相信过妾身吗?你会相信妾身不是为了一己之私而驱